第四章：搭上大船
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唯有杨斌闷闷不乐。
以前聚餐都是别人掏钱，他光带张嘴，没想到今天客气一下，张宁竟然连面子都不要，真让他掏钱。
不过想想很快就能有进账，倒也平衡了不少。
吃完了饭，给杨斌打了个借条，签了保障协议，几人一起到银行转了个账。
五万四千七到手。
散去之前，张宁特地把阿杰跟小胖叫住。
“你们两个先别走，我要去谈生意，你们跟我一块。”
“不用说，不用做看着就行。”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不过既然张宁吩咐，自然没有异议。
先带着他们找了家商场，一人买了套西装。
看的阿杰目瞪口呆，小声提醒着：“宁……宁哥，那些钱不是用来投资的么？”
“对啊，你知道穷人最先放弃的是什么吗？形像！”
张宁呵呵笑道：“想要挣钱，得先把自己拾掇拾掇，穿上！”
两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照办。
张宁买了顶帽子遮住头上的纱布，对着镜子庆幸昨晚干架护住了脸，不然现在去谈生意还真不好办。
搞定衣着，带着两个兴奋的小子打车直奔新开业的华夏联通分公司。
他清楚记得，联通公司在1999年2月14号，有过一次重大改革。
即实行自主化经营，说白了就是各地自己管好业绩，争上游评先进。
这便是他创业第一桶金的来源。
半小时后。
张宁带着两人下车，一再吩咐他们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说话，当好自己的门神即可。
然后大模大样地走进苏城华夏联通分部。
在前台问清总经理办公室位置。
那个年代，不像后世，稍微大点的公司都有门禁。
张宁穿着高档，气质不俗，还带着两个保镖，一看就不是凡人，没人敢拦。
此时，分部总经理刘长河正愁眉苦脸，眉心皱成川字，一支烟接一支烟。
自打二月份体制改革开始，他便肩负重担。
营销任务上不去，整个苏城有钱人就那么点，该买手机的早买了。
4月份又成立了华夏网络通信公司，摆明了就是要在联通嘴里分杯羹。
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必须在半年之内，提高全市营业额，否则就撤了他这个总经理的职。
为此，他几天没有合眼，头发一抓掉一把，肠子都快打结了。
咚咚……
刚把一个烟头按灭，敲门声传来。
刘长河没好气的叫道：“谁啊？”
下一秒，门被推开，张宁带着两个跟班走了进来。
面带笑容，举止大方说道：“刘总你好，我是广东华强西科技有限公司市场部经理张宁，想跟你们谈个合作。”
“我还有事，没什么合作必要。”刘长河冷哼一声，挥手就要赶人。
这种推销的他见多了，现在又换了个说辞，什么合作。
堂堂国企，需要跟谁合作？
自降身份。
“您就不想在短期内大幅度提升华夏联通的营销额？”张宁波澜不惊，开口惊人。
刘长河的手，愣在了半空：“你说什么？”
“给我十分钟，解决困扰你的难题，大家双赢。”张宁微微一笑，不请自坐。
看人识心，他早已炉火纯青。
一进来就发现刘长河气息压抑，再看桌上摆的战略发展方案，心里基本就明白了。
果然，刘长河瞳孔微缩，并没有再赶人。
皮笑肉不笑说道：“你连困扰我的事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么夸夸其谈，现在跑业务的都这么牛逼了？”
“2月14号开始，全国联通分部实现自营，我想您正为这事苦恼吧。”
张宁自信说道：“毕竟现在用得起手机的人，寥寥无几。”
“短期内，市场基本饱和。”
“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这话一说，刘长河的脸上，再也绷不住露出震惊之色。
仔细打量着张宁，眼中精芒毕露。
他见过不少人，但像张宁这么年轻，在面对他时却没有半点怯场的不多。
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绝非等闲。
再加上几句话便戳中他心窝痛点。
不简单。
这三个字，无疑是对张宁这个初次谋面的人，最高评价。
但刘长河毕竟不是一般人，能主管国企一个苏城分部，城府可见一般，很快便隐藏了情绪，淡淡说道：“你说说看。”
“我将会以远低市场价提供一批国产波导手机给你们，并且帮你们做一个史无前例的营销方案。”
“这个方案的主体架构就是以华夏联通的名义，免费提供手机给客户。”
不等刘长河变色，张宁接着说道：“当然，免费只是噱头，条件是客户一次签署两年期的号码使用合同，并且预存手机一半价格的电话费。”
“人性贪婪，爱占便宜的更是比比皆是。”
“这个政策一旦实行，您每个月的业绩将会以次方递增。”
“并且两年内垄断90%的移动通信市场！”
刘长河从开始的冷笑，到后面的震惊，再到最后的激动起身。
只用了两秒。
颤声问道：“你要什么？”
“5%的话费提成。”张宁终于表明心迹。
“签合同，立刻签！”刘长河当即拍板，能坐上华夏联通苏城分部总经理，绝非浪得虚名。
只是简单介绍，便立刻洞悉其中蕴藏的巨大商机。
张宁自始至终保持着淡然。
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没有半点意外。
他不怕刘长河过桥拆桥，因为这套在后世随处可见的营销方案，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但站在他身后的阿杰跟小胖，此时的内心已如惊滔骇浪。
若非张宁一再打招呼，早已控制不住失态。
二十多年的认知，被一朝颠覆，震惊可想而知。
接下来，便是签手机采购合同及分成协议。
搞定这一切，都快下班了。
张宁留下刘长河电话，带着两人离开联通大楼。
“宁哥，你简直就是神啊…我滴乖乖，竟然连这种大人物都为你折服……偶像！”阿杰刚出门，便忍不住一把抱着张宁兴奋叫道。
小胖满脸崇拜，惊为天人。
“这算什么，你宁哥我最不缺的就是挣钱的本事。”
张宁推开阿杰，嘿嘿一笑：“我得去趟医院，你们先回家，明天早上八点老地方见，跟我去谈下家。”
“等一切搞定，然后坐等收钱。”
“亏待不了你们两个，但记住，关于我的一切，必须严格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