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旨很快便下来。
时云破重归神位,再封战神,执掌五十万天兵。杨武将军终于松了口气,很快便将兵权交了出去。
时云破重回神武殿后,便开始整兵,重新部署了兵力。
空空亦被带上了天庭。
初来乍到的空空,对什么都很新鲜,这边逛逛那边逛逛。而众仙皆知空空与九公主关系匪浅,再加上他原本就长得憨态可掬,甚是可爱,故而很快便成了天界众仙的团宠了。于是,空空每日不是到这宫里混吃混喝,便是到那宫里玩耍嬉闹,时云破则是几乎整日都见不着他了。
魔界那边,魔尊夜魇闭关了三日后,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若他运气过盛,命门之处便会隐隐作痛,但实则并不会压制体内的灵力发挥。
想来是时云破当时趁机给他下了禁制,那日他还因此被唬住了,竟白白放走了他和梦玄二人,错失了良机。想到这个,魔尊夜魇不禁懊恼不已。
刚一出关,便又听左火烈来报,派出去人间的数万名魔兵竟被尽数歼灭,更是怒火中烧。
“马上集结兵马,向天界开战。”魔尊夜魇已是顾不得许多,一心只想着报仇雪耻。
神武殿。
有天兵来报:“魔界有异动,魔尊已集结数十万大军,整军待发。”
“好,马上出兵。”时云破立即披上战甲,召集大军。
上回仙魔大战是因为魔族突然来袭,导致天界只能匆忙应战。
此次既然早有准备,不如直接主动出击,迎面而上。
时云破留下二十万天兵驻守天庭,亲率三十万大军直奔魔焰山,打算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那些魔兵还未踏出魔焰山,便听到山脚四周震耳欲聋的天鼓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此刻山下突然冒起阵阵浓烟,顺着风势全部往山上而去。一时间,众魔兵不仅视线受阻,而且全都被那浓烟呛得泪流不止,咳嗽不止,再加上耳边皆是鼓声,也不知对手来了多少人,一时间众魔兵便有些慌了神。
“这烟会不会有毒?”有魔兵突然惊呼道。
“如今天界战神是右使大人,应该不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有魔兵应道。
“那可难说,都说兵不厌诈,天族那些人一向狡猾,谁知道右使回了天界,会不会和他们一样?”之前那魔兵道。
领头的左火烈却不管不顾,大声喝令道:“给我冲出去!”
众魔兵只得掩着口鼻,艰难下行,此刻四周突然传来“嗖嗖嗖“的箭矢声,从山下被浓烟逼下来的魔兵们,一下来,便遭遇了箭雨的伏击。
顿时,惨叫声四起,第一批到达山脚的魔兵已是死伤无数。
“这战神果然用兵如神。”有魔兵窃窃私语道,“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对啊,原本在魔界,便是他领的兵,他对我们根本就是了如指掌,怎么可能打得赢。”这些魔兵从一听到他们的右使大人回了天界做回战神,他们便心有余悸了,如今更是出师不利,这还未跨出魔族地界,便被打得这狠狈,不仅个个都在心中暗暗腹诽道,这左使大人与右使大人实在是相差太远,根本毫无胜算。
左火烈从箭雨中突围而出,刚出山脚,便在一众天兵天将中,看到骑着一匹高大黑骏马的时云破立在前头,只见他身披黄金战甲,手持凌云剑,指着他,冷冷道:“今日你怕是连这魔焰山都出不了了,还妄图打上天庭,着实可笑。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不如快些投降,或许我会考虑留你们一条性命。”
“打不打得过,试试便知道了。”左火烈冷笑一声,左手火焰掌,右手持刀直直向时云破飞去。
只见时云破凌云剑在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不过数招,那左火烈便败下阵来,重伤在地。
“你还是快些投降吧。”时云破道。
此刻山上的魔兵已陆陆续续的下来,时云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这魔兵分明有数十万大军,可是此刻看来,却不过只有数千人。
“其他人呢?”时云破剑指左火烈厉声问道。
“哈哈哈……”左火烈狂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派人眼线在这山下埋伏,实在可笑,什么战神,自以为是,我们的五十万大军此刻早就杀上天庭了。”
时云破一怒之下,一剑刺下,那左火烈瞬时瘫下,却似轻飘飘的只剩下衣裳在地。
“不好,这是分身。”时云破恼道,没想到他派人盯着魔焰山,自以为掌握了魔族的一切动向,也做好了布署,却未料,这竟是魔尊夜魇的声东击西之计,这数千魔兵故作声势浩大的下山,却未料这不过是个先锋部队,而主力部队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天庭了。
时云破一时懊恼至极,大叫一声:“撤回天庭!”
众天兵听令,急急向天庭驰回。
原本自仙魔大战之后,天界为了防止魔界再有异动,这魔族魔焰山上空周遭方圆百里,天帝依元始天尊所言,着令雷电二神设下雷电结界,致魔界中人无法轻易到达天庭,若是想从魔焰山上空直上天庭,必会被十层雷电重击,轻则烧成焦炭,重则烧成灰,故而他们绝不可能直接从魔焰山上空直接上天界。
若要上天庭,他们必须先出魔焰山百里之外。
也是因为如此,时云破才会在山脚下必经之路埋伏,想着先发制人。
却没料到,这魔尊夜魇比他想的更为狡猾,这些日子他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在时云破离开后,便开始着令在魔焰山挖了地道直接通往山外,那数十万魔兵估计早在他得到消息之前,已通过地道离开了。否则这左火烈不会这般有恃无恐。
这天界虽有杨武将军镇守,不过因为此前时云破也与他商议过作战对策,想来他也不会料到,这魔兵竟会这般快便杀上天庭。
元始天尊虽说已在天庭周围设下迷雾,但也只能阻得一时,怕是阻不了多久。
而方才左火烈分明是利用分身在故意拖延时间,此刻赶回去,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时云破一路上思绪万千,想到这些,心中焦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