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出现幻觉了?”
阿木心猛烈地扎了一下,他一惊慌就感觉头晕,一头晕就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阿木,你发什么呆?”
尹三水从阿木身边走过的时候,顺便卸下箱子休息一下。
阿木呆呆回头看他们:“你们没有看见刚才有个老爷爷在这里拉磨吗?”
“没有啊!从走进这村子就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阿木觉得这尹三水向来不老实,比较喜欢捉弄人,他不太信尹三水的话,忙又问朱厚彪:“彪哥,你呢?”
朱厚彪一边擦汗一边摇头:“没有啊,哪有什么人?”
阿木脊椎骨一凉,再看那似乎还在旋转的石磨,吓得脸色惨白,挑起两箱行当准备离去。
尹三水看见阿木惊慌的表情,连忙拉着他问:“阿木,大白天的,你不是看见脏东西了吧?”
“我.......”
“你们三个杵在那干嘛呢?”班主回头看见落在队伍后面的阿木他们,大声吆喝,“时间还早吗?晚饭也不想吃了吗?!”
阿木连忙低下头,挑着箱子追赶队伍。当他刚走两步的时候,突然听到石磨旁边两扇虚掩的破木门嘎吱一声响。
尹三水和朱厚彪抬着道具箱,跑得比兔子还快,从阿木身边冲过。
从巷子里出去,右拐走几步路就看到远处有一座比较大比较漂亮的建筑,它们以为那就是他们要去的祠堂,不禁都脚下生风,加快了步子。
“在这里!在这里!”
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喊,回头看见一个又瘦又矮的老头在朝他们招手。
戏班班主连忙小跑过去和那瘦小的老头交流了几句,便朝阿木他们招手。
原来他们要去的祠堂就在那老头站立的地方,虽然也是很陈旧的老房子,但是比起那些矮土房看起来雄伟而干净多了,除了大厅中间那上下三排铺满的灵牌和遗照看起来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就在门口的小院子搭戏台,面朝这些先人们唱。”班主指手画脚做了一番安排。
教戏先生姚半仙问:“雇主给我们安排在哪里睡觉?”
班主指着祠堂大厅旁边的一扇朱漆门:“祠堂的边房一间,其它都是在刚才那巷子里的破瓦房。”
“住祠堂?谁敢住啊?”阿木还在为刚才那老头的事余惊未消。
“百无禁忌,你懂个屁!”班主瞪了阿木一眼,“其它的房间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又破又旧,风大一点搞不好都能被吹倒。祠堂这边这间是最好的,作为夫妻间。我们戏班里有两对夫妻,一家住两晚,刚好四个晚上。”
王亮微笑道:“我和艺琴还没结婚呢。哪有两对?”
班主:“别装了,你们两个早就睡在一起了,谁不知道!”
尹三水等人顿时哈哈大笑,将目光瞟向了满脸通红的林艺琴。此时的她虽未上妆,却羞得像她经常扮演的青衫角色那般俏丽。
阿木心里酸酸,心想如果她的老婆没有跑了,比林艺琴还要漂亮风情。
主唱乌脸的林坤龙偷偷走到跑到边房看了一眼,屋子里虽然只有一张龙凤木床,一个老旧的梳妆台和一面破了一角的镜子,但看起来格外干净明朗。
林坤龙高兴地喊道:“今晚就我们夫妻俩先住了。”
尹三水看了看妩媚风骚的秦丽华坏笑:“坤龙哥,坐了两天车你饿坏了吧?等不急了吧?”
“臭小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秦丽华操起一根木棍笑着要去打尹三水。她的样子又辣又风骚,真是扮演衫裙旦的不二人选。
.......
吃好饭,搭好台,过一下场,也早已拉黑。戏班的人各自散去,准备养精蓄锐为第二天晚上的开唱做好准备。
“班主,明天见!”
林坤龙见班主也走了,连忙关上祠堂的大门,迫不及待地从背后抱住用毛巾揉搓头发的妻子秦丽华,双手带着无尽的温柔,到处游走。
秦丽华身子颤了下,婆娑,娇笑:“你这饿死鬼!当你老婆真是折腾!”
“我长了这么壮的身体,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不折腾不是浪费了吗?”
“你有多壮啊?我怎么没感觉......啊!”
秦丽华坏笑间,衣服脱肩而落,林坤龙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身子有如电击。
她正沉迷之际,蒙蒙的眼睛里看见有一双眼睛出现在小窗口。
“啊!”
秦丽华一声尖叫,连忙拉上衣服。
林坤龙连忙问:“怎么啦?”
“笨蛋,被人在窗口偷看到了!”
“哪个混蛋?!”
林坤龙操起棍子,愤怒地冲了出去。但是当他绕到祠堂后面的时候,不禁苦笑。房子后面是一座小土丘,连着旁边的小山。这土丘乍一看像是古代的大墓冢,关键它和房子一样的高,堵住了窗口,怎么可能有人站在窗口偷看呢?
“别疑神疑鬼了,什么人都没有!”
“没有?我明明看到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
“你不信?”
林坤龙拉着妻子秦丽华走到窗口,推了推石窗的两扇小木门,只能推出不到一半就被卡住了。
“看到没有?外面有座土山堵住了窗口,又怎么会有人站在窗口偷看呢?”
秦丽华探头仔细看了看窗口,一片乌漆嘛黑的,而且感觉深不见底。她探出手,摸了摸。突然,她的手碰到一团又湿又冷,毛茸茸的东西,吓得赶紧缩回手,又是一声惨叫。
“你又怎么啦?”
“里.....里面有东西,毛毛的.......”
“有东西?”
林坤龙也伸手进去,左右捣了捣。
突然他的脸孔变得狰狞,大声惨叫:“有东西咬我!有东西咬我!我的手出不来了,快拉我,快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