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荣升指挥使

太司懿沉默了，坐回桌边的椅子。

朱棣一脸疑问，心平气和的说道：“神探，你在想什么？”

“回圣上，朱雀和玄武死的时候，白虎一直在您身边吗？”

“是的。”

太司懿听到回答，用右手拿起茶杯。

这个时候，朱臻提起绣春刀，没有离开朱棣的身后。

“俺能作为证人吗？”朱棣向着太司懿询问。

“能。”

“那就好，朱雀和玄武死的那日，俺让白虎来了尚书房，也就是两个月十五日之前。”

“怎么说的话，他的确没有作案时间！”太司懿瞄了一眼朱棣，“我如今可以排除嫌疑。”

亭子建在池塘中间，大风吹来，拂过所有人的脸颊，又到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动荡起来的波纹，反射到了亭子的天花板，犹如椭圆形的月亮。

“今日先说到这里，俺回去准备一下，你可以过来要职。”朱棣说完，被朱臻轻轻的扶起来，便离开了玖局。

朱棣乘坐的八抬大轿越来越远，正在送别的朱臻从地上站起来，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然而，太司懿站在旁边，看着朱臻问道：“你还好吗？”

朱臻转过身，走进空荡荡的院子。

太司懿没有得到理会，从门口走进堂屋，看着朱臻漫不经心的接近槛台。

“神探，刚才的贵客是圣上吗？”这个时候，朱小将拉着小君走进玖局的大门。

太司懿点点头，接着坐在高堂前面的椅子，观看手中的扇子。

戌时，响起一阵阵马蹄的声音，太司懿和朱臻走出门外，一辆马车停在台阶前面，有八名锦衣卫护送，都骑着统一黑色的马，太司懿靠近公公，正在放下马扎时，一副恭敬的样子。

此时此刻，从院子里面跑来朱小将和小君，换了一套穿着打扮，变得帅帅气气漂漂亮亮。

一个时辰过去，被八名锦衣卫护送的两辆马车进入紫禁城，穿梭错综复杂的通道，正好申时。

马车停下来了，太司懿、朱臻、朱小将、小君这四个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太司懿抬头看去，原来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有段很长的台阶，门匾上面写着华盖殿。

“来了吗？”里面传来朱棣洪亮的声音。

“正在殿外等候。”赶马车的公公回答道。

这个时候，眼前华盖殿的大门打开，一群锦衣卫跑出来，腰间佩戴着绣春刀，站在台阶两边迎接太司懿。

不过，太司懿向后看去，对着朱小将和小君招招手，是第一次在宫中这样做。

很轻的脚步声响起，朱棣坐在龙椅上面听到了，放下手中的毛笔，脸上挂着非常灿烂的笑容，让人觉得不像皇帝，一点压力都没有。

太司懿赶紧跪拜，跟随而来的朱臻、朱小将、小君这三个人也跪拜。

“平身。”朱棣伸出双手。

站起来之后，太司懿看见朱臻走到龙椅的旁边，一动不动杵着。视线无意间向右，只见白虎也在，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姿。

“你的得力助手也跟来了！”

听到朱棣稍微惊讶的声音，太司懿说道：“是的，这两个人想要看看紫禁城是什么样子。”

“能否介绍一下？”

听到朱棣的这句话，一旁的朱小将和小君低着头，用不知怎么办的眼神盯着太司懿。

这个时候，太司懿已经观察到了，对着朱棣说道：“回圣上，少年的名字叫朱小将，就是朱魅的令郎，旁边的女子叫小君，是朱小将未过门的妻子。”

“年龄……”

“相差六岁。”太司懿露出淡定的表情，但是回答的速度很快。

“哦！”朱棣瞄了一眼朱小将和小君，“你们真像我和徐皇后年轻的时候，经常相伴左右，又是一对少年伉俪。”

“圣上过奖了！”

听着太司懿的打圆场，朱小将和小君立马跪拜。

朱棣微微一笑：“好了，你们起来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虎终于开口：“圣上，您千万不要忘了正事！”

“嗯。”

正当朱棣稍微点头的时候，朱小将把小君扶起来，站在原地不动弹。

太司懿观察每个人的言行举止，这才说话：“圣上，恢复我原来的职位就行，不用升官。”

这句话一出来，朱棣从龙椅上面站起来，立刻被朱臻扶住手臂，来到太司懿的身边，轻轻拍了拍肩膀。

身后的朱小将和小君以为是不好的信号，露出担心的表情。

然而，朱棣对着太司懿说道：“那样就会屈才。我已经决定好了，从如今开始你就是玖局的指挥使。”

太司懿紧闭着嘴巴，也不叩谢。

朱棣一边走上摆放龙椅的台面，一边疑惑不解的问道：“神探，您为什么没有接受？”

“这个……”

看见太司懿吞吐的模样，朱棣说道：“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提出来。”

太司懿笑了笑：“我只要自由进入锦衣卫、四大职位、紫禁城这三个地方的权力。圣上，您可以降一道旨意吗？”

听着太司懿大胆的提出要求，朱臻和白虎站在龙椅两边，露出一脸不可能的表情。

“俺就是喜欢你的勇气，直来直往一点都不客气，让人觉得爽快。”朱棣说话的时候，再次来到太司懿身边，“明日辰时，你就带着朱臻住进玖局，不用向任何人通报。哦，俺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一对少年伉俪！”

“我们已经在玖局，昨晚您……”

朱棣好像想起了一点内容，瞪大眼睛的点点头，对着太司懿说道：“一定要帮俺抓住凶手。”

太司懿内心感到了信任之情，连忙跪地叩拜，身后的朱小将和小君也跟着跪地叩拜。

看见太司懿退出华盖殿，白虎快速追赶出去，到了很长的台阶口：“神探，请您留步！”

太司懿转过身，面对白虎的正脸，露出淡定从容的表情。

白虎面带笑容的说道：“如今我们是同朝为官，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一定会办得到。”

“只要关于案件的事情，我绝对会来找你，那时候可不要拒绝哦！”

看着太司懿一双认真的眼神，白虎点点头，向着华盖殿的门口走去。

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朱臻说道：“神探，我们最好远离四大职位。”

太司懿只是笑了笑。

正式搬进来玖局，已经到了亥时，太司懿、朱臻、朱小将、小君这四个人累瘫了，坐在后花园里面，正在欣赏月亮。

此时此刻，刘壮端着茶壶和杯子来了。

太司懿一边点头致谢，一边接过刘壮倒的茶水。

桌子对面是朱臻，不远处的凉亭里面有朱小将和小君，正在追逐打闹，场面让人十分羡慕。

“神探！”刘壮手里拿着木盘叫道。

太司懿抬起头：“茶的香气很好，你有什么事情吗？”

刘壮犹豫不决的说道：“您已经是玖局的指挥使，明日一定有官员过来祝贺，肯定收到很多礼。”

朱臻露出一脸看戏的表情。

太司懿注意到了反应，笑着说道：“管事，我们相处两日了，你应该了解我是什么人吧？”

“可是……”刘壮停顿了一下，“您也知道为官之道！”

“所以我的意思是说，明日把门关上，拒绝所有来祝贺的官员，不管他的职位多大多小。”

“虽然方法可行，但是让朝廷的官员站在门外。如果被圣上知道了，神探，您的乌纱帽可保不住！”

“说什么呢？我的脾气和性格圣上都知道，所以受到青睐。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想让我的原则改变，那才是一辈子的黑点。”

“我明白了。”刘壮一边点点头，一边离开后花园。

“不能留着这个管事，日后定会出事！”

喝着茶水的太司懿笑了笑，回应朱臻的话题：“不会，他只是在表忠心，教我怎么和官员们打交道。”

“随便您听不听我说的话，对了，圣上这样的决定正确吗？”

太司懿手中拿着杯子，突然停下要喝茶水的动作，抬头看着前方。

“我有说错什么吗？”朱臻一脸疑问，“您出山才几个月，从恢复原职到升官，如今是大权在握的指挥使。肯定有人写奏折弹劾您，肯定有人巴结您。”

“你到底在表达什么？”

“我是这样认为。”朱臻用绣春刀的柄子推开杯子，“圣上就是看中您的办案能力，升为玖局的指挥使。可是，如今朝野大臣各怀鬼胎，您可能坐不了这个职位！”

“我又没有做出对立的事情。”

朱臻叹了一口气：“您啊！以前就是玖局的顾问，不也被沈万三排挤嘛，我怕重蹈覆辙。”

太司懿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朱臻，突然问道：“我们之前见过吗？”

“没有。”朱臻放下提在手中的绣春刀，从凳子上面站起来。

看到回避的眼神，太司懿不甘心的问道：“朱臻，那你很了解我吗？”

“作为圣上的贴身护卫，我当然要了解接近圣上的每一个人，包括您。”朱臻走到护栏前面，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

太司懿把手中的扇子展开：“对了，你知道无名吗？”

“他是明朝的头号通缉犯。”朱臻转过身，绣春刀已经出鞘了半截，杀气填满后花园。

“原来你早已做了功课，很好，不过无名只是报私仇，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您是这么认为吗？”朱臻愤愤不平的说下去，“可他把应天府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十年过去了，小孩子一看到白衣男子，都以为他回来了，整日做噩梦，哭爹喊娘。”

太司懿挥了挥扇子：“是吗？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编造他的坏话。”

朱臻突然转身，飘起长袍的边缘，拍打绣春刀的鞘具，地面呈现出来的影子非常帅气又飘逸。

看到这样一幕的太司懿，把手中扇子合上，站起来之后，到了朱臻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