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密室里的交谈(求投资,求评论)

廖师的别墅内。

此时密室内有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正是廖师。

至于另一人,松松垮垮的站在那里,脸上也是玩世不恭的表情。

如果关斩在这里一定能惊讶的一眼认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给他摆下难题的薛福泽。

关斩一直以来虽然有些惧怕廖纹州可一直对他抱有极大的信任。

而薛福泽,此时的面孔和神情绝不是上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似乎正在和廖纹州聊的很高兴。

两人的关系好像很熟络?

薛福泽吊儿郎当的走到沙方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廖纹州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阴沉的道:“怎么,你想跟我耍无赖?”

薛福泽姿势难看的靠在沙发背上嬉皮笑脸的回到:“没,我哪敢啊!就是太累了坐一下。”

“我是没明白,您为什么要把决定权交在那小子手上?怎么,那小子是你接班人?”

神情轻浮,语言轻佻,根本无法和之前那个秘密调查员的身份有丝毫关联的可能性。

看来两人刚才所聊的一定就是关斩的事情,以及是否要双方联手。

廖师不为所动。

薛福泽改变姿态,侧着身子盯着廖纹州,“怎么,难道说?是您私生子?”

这句话调笑意味十足,可话音落地瞬间他就收敛了轻浮玩味的态度,坐直在了沙发上。

除了关斩,薛福泽也见识到了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

“你要是想活着走出我这里就管住你这张嘴。”

廖纹州这句话不仅仅是警告,身上还散发着冰寒的杀意,薛福泽原本以为调笑的一句话没想到引动了他如此大的反应,缓缓的坐直了身体。

双手交叉,分毫不让的与廖纹州对视,口中却是没有再胡乱说话。

“如果他不答应,我会杀了他。”

廖纹州低垂眼眸,那股冰寒杀意消散。

“你要有这个本事大可以试试。”

“我是说真的。”

薛福泽还在试探,可是面前这个瘦弱的看起来有些虚弱的男人根本不在乎。

“你觉得他能跟我抗衡?”

廖纹州端起放在桌子上已经有些凉的茶杯喝了一口。

“啪!”

薛福泽突兀的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好吧,那我们现在商量点正事。”

“吧嗒。”

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斜眼看向站得笔直的薛福泽。

“你要是在我这儿发疯,我还是会杀了你。”

或许除了现在密室内的两人,不会有人明白这突兀的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薛福泽咧嘴一笑,“不会的,你放心,时间还多的很。”说完看了眼手表。

“集束管能不能少插一根。”

廖纹州闭上双目似乎没听到一样。

薛福泽双目睁大,似乎极其想要廖纹州答应自己甚至比双方联手都要重要。

“这个事情我没办法帮你,为了避免有人做手脚,集束管双方的人都不能插手,这个你应该明白。”

“我知道,可我也知道,其他人不行,但您一定行,我只要一根,最不显眼位置少插一根集束管,给我留出一条空隙就好了。”

廖纹州下意识的摸向大拇指,可一直从不离手的扳指竟然没有待在左手大拇指上,这个只有熟悉廖纹州的人才会知道。

摸了个空后,索性右手搭在了左手手背上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这么做的风险很大,而且我也不觉得你能给出适合的价格。”

这是廖纹州头一次正言看薛福泽,这个有些婴儿肥微胖脸颊的年轻人突然变得情绪有些激动。

“控制你自己,要是在我这里发疯,我会杀了你。”

“呼,呼呼。”

大口喘息了几次,将情绪平定下来,“只要您肯少插一根集束管,我可以答应,无论关斩会不会和我联手,我都保他不死。”

“呵!”似乎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笑话,廖纹州突然冷笑了一声。

“看来你真是个神经病,你拿我随时可以扔掉的棋子来跟我做交易,你不仅是个神经病,脑子还有问题,不,你脑子本身就有问题。你知不知道,你小命现在捏在我的手里。”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廖纹州用他的小命来威胁他。

薛福泽竟然完全没有生气,今晚第二次看手表。

“如果我能活下来,我的命是你的!”

廖纹州眉毛一挑,故作沉思,过了一小会儿缓缓道“一个神经病替我卖命?”

“你敢卖,我不敢用!”

薛福泽闭上双目,脑海里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他随时可能失去意识。

不过不要紧,已经无关紧要了,来这里本身就在赌,堵廖老会见自己,堵廖老会答应自己,哪怕付出一切。

可如果不答应,薛福泽就会彻底放手,要么他死在这里,要么自己死在这里。

“不过,也不是不行。”

尖细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进耳朵里,薛福泽睁开眼,眼睛里有血丝。

“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如果做成了,我保证会在你希望的地方少上一根集束管。”

“什么事!”薛福泽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不急。”

距离要开始‘斗狗’仅剩下八天时间。

“有手机么?”

薛福泽摇了摇头。

“明天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一部,你时间快到了,快走吧。”

薛福泽有些犹豫,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出现在哪里,他很怀疑廖纹州凭什么这么笃定的能将手机送到自己手上。

但薛福泽不敢再犹豫,他马上就要失去意识了,几乎是冲出密室。

手指有节奏的开始敲击桌面,这代表着廖纹州又开始陷入了思考。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关斩和凌高泰,又突然出现的薛福泽,这些都不会让他觉得有丁点棘手。

一切都是小事情,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和态度。

走出密室,站在二楼的窗台。

廖纹州双手背后,微仰着头看向夜空,无星无月,一片黯淡。

一定格就定格了半个小时。

“哎~”

深深的叹出口气,若是有任何一个人在,都会惊讶的发现廖老竟然叹气了。

廖纹州已经有将近十几年没有这样的表露出烦恼了,就算只有他一人的时候也没有过。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