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刘曜曲允双用计愍帝长安降汉王
古城长安，从秦国就成为历代国都，历经战火，早已失去了昔日的皇都辉煌。当时长安城中，住户不满一百，到处长满荆棘荒草，满目凄凉。皇子司马邺逃亡到长安，此时，传来晋怀帝在平阳被杀的凶信，大晋军民悲痛万分，国不可一日无主，公元三一三年四月，群臣拥戴他登上帝位，史称愍帝。愍帝任命索綝为太尉、征东大将军、京兆尹，负责军国大事；曲允为尚书左仆射、录尚书事。朝廷之内仅有四辆牛车，百官没有官服、印章，发布文告仅是签名而已。
刘曜挥剑，开始了对长安古城的进攻。刘曜驻军新丰，探知曲允率领大军在长安城南，长安城守卫空虚，立刻派大将赵染带领五千精锐骑兵奔袭长安。子夜时分，赵染忽然兵临城下，不费吹灰之力，攻入外城。一时之间，长安警报号角连声，皇帝急急爬起，逃到高高的射雁楼上。赵染在长安放起大火，长安城内烈焰腾空，火势连成一片。天色放晓，赵染将长安折腾一夜，撤出城池，向东而去。曲允远远见到长安方向燃起大火，情知不妙，急令弟弟将军曲鉴率阿房城内的驻兵救援长安，曲鉴来到长安城下，汉兵早已东去，曲鉴仔细查看，马粪余温尚在，知道汉兵没有走远，急令全军快速追击，在零武附近将汉兵追上，见到汉兵不多，曲鉴率军士包抄过去。不料赵染早就料到会有追兵，已将人马分为两队，大队人马却是远远地分散掩护，曲鉴不知虚实，被赵染将兵从外面团团围住，里外夹攻，晋兵大败，曲鉴堪堪逃得性命。汉中山王刘曜袭取长安获得成功，料想晋军还是不堪一击，在新丰大营内摆开轻功宴席，犒赏三军，不料，半夜时分，曲允亲率大军杀到，杀得刘曜措手不及，曲允马踏连营，将刘曜营寨攻破，刘曜损兵折将，率残兵败将败回平阳。刘曜回到平阳，刘粲对刘曜大加训斥，刘曜受到年轻人的责骂，心中不忿，数日后，又带领大军兵发长安。这次，索綝在长安城西将赵染打得大败，赵染中箭身亡。而刘曜却在冯诩将曲允击败，曲允退回灵武，刘曜却调转兵马将长安西面的北地郡团团围困，北地是长安西面的门户重镇，此地已失，西面门户大开，长安将无险可守。曲允目前兵力也是有限，只能率步骑三万驰援北地。队伍正在行进之中，只刘曜回到平阳，刘粲对刘曜大加训斥，刘曜受到年轻人的责骂，心中不忿，数日后，又带领大军兵发长安。这次，索綝在长安城西将赵染打得大败，赵染中箭身亡。而刘曜却在冯诩将曲允击败，曲允退回灵武，刘曜却调转兵马将长安西面的北地郡团团围困，北地是长安西面的门户重镇，此地已失，西面门户大开，长安将无险可守。曲允目前兵力也是有限，只能率步骑三万驰援北地。队伍正在行进之中，只见前面无数难民匆匆跑来，七嘴八舌说道：“北地已经失陷，现在救援已是来不及了！”曲允抬头向北地望去，只见烟尘弥漫，不见天日。曲允正自踌躇之际，却见刘曜率兵从前方杀来，晋兵此时已是没有了斗志，一触即溃。曲允逃回灵武。曲允不知，这都是刘曜使用的反间之计，当时北地城池还未攻破，刘曜让兵士绕城一周，放起大火，然后，让人扮做难民告诉曲允北地城池已破，使晋兵军心大乱。刘曜趁势将北地占领。
刘曜挥军北上，势如破竹，将渭北诸城全部拿下。此时，战火已烧近长安，汉军占领潼关、秦州，对长安形成包围。长安城中也陷入艰难维持的境地。
刘曜和羊后策马奔上南五台的山峦，十月的陕西，天气已经相当寒冷，昨夜的一场小雪，让山脚下堆积起一些白雪，羊后一袭红色的裘衣愈现妖娆。刘曜驻马远眺，蓝灰色的汉军军营若隐若现。刘曜身长九尺三寸，垂手过膝，目光精赤，两道白眉，百余根五尺长的须髯飘在胸前。刘曜从马上摘下铁弓，引满怒射，箭矢破空而去，竟然没入岩石深达数寸。羊后粲然一笑：“大王不愧神射！”众兵士也是齐声喝彩。羊后含情脉脉看向刘曜，呢喃念叨：“这才是叱咤风云的男子”，比起怀王可是强多了。
刘曜父母早亡，刘渊抚养长大。他小时就很聪明，处乱不惊。八岁的时候，跟从刘渊在西山打猎，在一颗大树下避雨，空中响起阵阵炸雷，闪电击中大树，枝叶纷纷掉落，从人们吓得蹲坐在地，脸色苍白，刘曜神色自若，淡然看雨。刘渊心里暗叹：“此吾家千里驹也，长兄有后啊！”长大后，他尤其喜读兵书战策，自比乐毅，傲视群雄。二十来岁，刘曜隐居管涔山，抚琴读书。有天晚上，星月当空，刘曜正在轻拨瑶琴，忽然门帘无风而动，只见二位童子跪在眼前：“管涔王使小臣奉谒大赵皇帝，献剑一口。“言罢再拜而去。刘曜持烛近前观看，只见案上一把二尺赤玉长剑，寒气逼人，背上有铭曰：“神剑御，除众毒。“刘曜于是将此剑作为佩剑，此剑颇为神奇，剑身随四时变化能够幻化成不同颜色。
曲允、索綝回援长安，进入长安城内。刘曜将兵攻陷長安外城，晋军死死退守内城。长安已经围城两月，内外断绝，城内已经几乎没有了粮食，又有了人吃人的惨剧，一大半人饿死，街上不断传出弱弱的哭声。皇宫里也没有粮食了，将军曲允找遍太仓，发现了数十块酿酒用的酒曲。曲允把酒曲砸碎，在灶台上熬成了稀粥，呈给愍帝。数天过去，酒曲也吃完了。愍帝有气无力地对曲允说：“国运惨淡，时至今日，内外交困，外无救兵，我为社稷而死，死不足惜。百姓遭受如此大难，于心何忍！为苍生起见，出降吧！“十一月十一日，天气阴沉。愍帝让侍中宋敞向刘曜送去降书，侍从们抬着棺材，自己乘坐羊车，脱去上衣，口衔玉璧，出城投降。群臣哭声一片，数位大臣抓住车辕，握住憨帝的手，憨帝也泪水涟涟。羊车缓缓前去，众大臣跟着一路哭号。御史中丞吉朗叹息道：“智不能谋，勇不能死，何忍君臣相随，北面事贼虏乎！”奋力撞向羊车，自尽身亡。
刘曜在城东豆田壁的军营里接受降表，当初有童谣说：“天子何在豆田中。”如今看来，豆田壁里无豆田，只见晋帝泪涟涟。刘曜在城东豆田壁的军营里接受降表，当初有童谣说：“天子何在豆田中。”如今看来，豆田壁里无豆田，只见晋帝泪涟涟。愍帝一干大臣被送至汉都平阳，司马氏建立的大晋朝在中原大地香火已尽。
平阳城内，大汉皇帝刘聪登临光极殿，接受憨帝等君臣的朝拜。愍帝跪在殿前，向昔日的敌人叩头跪拜。曲允看到山河破碎，悲从中来，伏地痛哭，撞向殿柱，呜呼身亡。汉帝封晋愍帝为光祿大夫，怀安侯。尚书梁允、侍中梁睿、散骑常侍严敦、左丞臧振、黄门侍郎任播以及被俘的诸郡守都全部被刘曜杀害。大司马刘曜因平晋之功，假黄钺、大都督、督陕西诸军事、太宰，被封为秦王。三一七年十月，汉帝刘聪外出狩猎，队伍猎猎，鹰马飞扬，刘聪安然地坐在套上四匹骏马的銮车内，悠然地举起银壶边行边饮。四方百姓一群一团，看皇帝出猎。队伍前面的怀安候穿着戎服，手执戟矛，在前面步行开路，百姓争相观看这位车骑将军，对这位南朝帝王指指点点。之后，刘聪又在光极殿大眼群臣，让愍帝像怀帝一样穿上青衣挨桌行酒，冲洗酒杯，上厕所时又让他守在厕所，拿着马桶盖。昔日的愍帝在胡人的狂笑中瑟瑟发抖，眼光凄凉。旁边的晋臣好多失声哭泣，尚书郎辛宾抱住愍帝更是大声痛哭。晋愍帝的遭遇传遍大江南北，晋朝的大将赵固和河內太守郭默拉起一支三万余人的队伍，和汉太子刘粲在小平津一带作战，扬言要生缚刘粲以赎天子，队伍越战越勇，不断壮大。刘粲对汉主刘聪说：“如果司马邺死了，晋国的人们就没有了指望，赵固这只队伍也就不攻自破”。腊月来临，刘聪让人拿给愍帝一杯鸩酒，憨帝没有犹豫，端起毒酒，一饮而尽。末代帝王登基两年，被囚一年，就此了却苦难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