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东击句丽败斯由
北进大漠平宇文
慕容霸渐渐长大,在北地的寒风吹拂中,变得颀长健硕,没有了儿时瘦瘦弱弱的样子,一对铜锤使得虎虎生风。北地的风俗,粗矿豪放,女人们大多没有扭捏之态,婉玉每次看见这位小王子,还是会怦然心动。
棘城城东的莲花正在开放,只见一池碧波之上,粉色的、白色的莲花凌波独立,婉玉一袭白衣,站在水边,如同一朵玉莲开在岸边。微风吹拂,杨柳依依,慕容霸沿着高高的城墙一路走来。慕容霸看见婉玉,紧闭的双唇间闪过一丝笑意。婉玉兀自静立不动,心跳不已,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慕容霸走进婉玉,轻轻挽住婉玉的臂膀,婉玉转过头来,美目盈盈,满是爱怜。两人沿池边缓缓而去,一池莲花引起了慕容霸的诗兴,随口吟道:
“我自遗世立,
冷傲凌清波。
玉杖托霓裳,
天地盈风歌”。
婉玉略一思忖,轻声和道:
“家有莲花娇羞,
绿叶也透美柔,
夏来花发几只,
只愿长相守候。”
婉玉轻轻倚在慕容霸肩头,眼光迷离,喃喃说道:“小小天罡,垂拱而治,皇子的霸字是否太生硬了?再说呢,我也想得到您的垂爱。”慕容霸心里升起柔情爱意,扬眉答道:“对,李凤师傅也有此意,不如就改名慕容垂吧!”慕容霸声音刚落,只见水内一条锦鲤忽的跃出水面,扑啦啦一阵水响,婉玉心念一动,将慕容霸的衣角拉的更紧。
慕容翰回到燕国,体力渐渐恢复,在棘城的住所也渐渐安定下来。这天,慕容翰来到皇宫,和燕王慕容皝促膝长谈,内侍们悄悄退下,殿外树上的蝉儿只顾叫个不停。慕容翰沉稳说道:“我大燕国北有宇文,东有高丽、西南大赵、南方晋国。列强环伺,危机重重。强敌怀虎狼之心,士民有奋起之志。要想保我子民平安,还想韬光养晦,暂时或可忍辱偷生,长久之计,必须以战止战,敢于亮剑、杀出国威。宇文逸豆归杀掉父亲,得到国家,国内群情不附。再有他本为庸才,没有远见,任人唯亲,残忍强暴,致使军队、政府之中排斥异己,小人当权,贪腐横行,没有法纪,可以说国无防卫,军无部伍。许多年来,我在他们国家游历,对他们的布防情况、山川形式,了然于胸。虽然,宇文名义上归附赵国,受到赵国的战略保护,但是,赵军路途遥远,援军未到,我们作战已经结束,又可顺势打掉援军。赵军能否支持还在两可之间。因此,现在作战,百战百胜。然而,高句丽这个小国,和我们国家接壤,早就觊觎我大燕山河。他看到宇文国破,下一步我国必将对他兵戎相见,因此,高句丽国必定在我军在北方作战之时,乘虚深入,掩吾不备。如此一来,在东边防线少留兵力则不足以防守,多留兵力则北进战力不足。因此,要尽力避免两线作战。高句丽国这块毒瘤,必须先行除掉。对付这种小国,一波冲击,两三天内就可结束战斗。宇文自守尚且不暇,必不敢远来争利。既取高句丽,还取宇文,如返手之劳罢了。这二国平定之后,我们就占有了东至渤海、北至黑龙江、西到幽州的大片河山,拥有强大的步军、骑兵、海军,发展经济,国富兵强,全力向南出击,中原可图,霸业可成。“燕王慕容皝听得热血沸腾,和慕容翰击掌大笑:“好!就这么定了!“
高句丽的丸都山城建在吉林集安城北的高山之上,凭借险峻的自然山势,立起高低起伏的城桓,可以说环山为屏、山腹为宫、谷口为门。瞭望台、点将台,军旗猎猎,莲花池、饮马湾,战马声声。丸都向西就是棘城、朝阳、营口,东面是平壤等大片国土。
高句丽国王斯由为第十六位国王,继位之后,一直在休养生息,意图再兴。公元二四二年,西晋两次征伐,致使高句丽元气大伤,百年来,不敢再对中原轻举妄动。但是斯由也和每位帝王一样做着开拓疆土的大梦。高句丽通往燕国,主要为南、北两条道路,北面的道路宽广平坦,可以驶过隆隆战车,是重要的国道;南面的道路则为狭隘的山路,在山岭间起伏穿越,崎岖难行。
公元三四一年十一月,燕王慕容皝悄悄做好了战争的准备,慕容皝知道,斯由国王必会在北道布下重兵,兵者诡道也,必须出奇制胜,于是,他命令长史王寓打出燕王旗帜,带领兵士一万五千,大张旗鼓,迤逦树里,从北道浩浩荡荡杀奔高句丽。自己却亲领精兵四万进入南道,偃旗息鼓,翻山越岭,昼夜不停,向高句丽一路攻进。
斯由国王在丸都城内,听闻兵士来报,燕国国王亲率数万兵士从北路冲关而来,于是,急忙调集精兵五万,让弟弟高武担任战时统帅,在北道层层设防,力求阻敌于国门之外,自己带领战备力量把守南道关口,以备不测。
斯由正在谷口的军营内沉思,忽听前方传来冲杀之声,原来是燕军先锋慕容翰、慕容霸(慕容垂)来至近前。高句丽大将阿佛、度加簇拥着高丽国王摆开阵势,这边,慕容翰手挽强弓,威风凛凛;慕容垂手持双锤,气度从容。慕容垂年方十六,血气方刚,一袭白袍,分外扎眼。一通战鼓响罢,只见慕容垂当先出马,度加麾动狼牙巨棒,冲到阵前。慕容垂年轻气盛,金瓜左右不离番将头顶,只管劈头盖脑,勇度加久经沙场,狼牙前后招呼白袍全身,尽是呼呼生风。慕容垂首次上阵,锤法还是不太熟练,堪堪和度加打了个平手。双方正在阵前大战,后面燕王大军旌旗蔽日,进至谷口。慕容皝大旗一挥,左常侍鲜于亮单骑冲出阵前,身后数骑紧跟其后,呼啦一声,蹄声大作,径直向高句丽军阵冲去。鲜于亮长刀乱舞,嗷嗷直叫,一马当先,冲进大阵,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慕容翰将战鼓连番擂动,慕容垂勇气大增,番将度加拨马便回。慕容皝一见敌军军动,知道机不可失,急令三军全部压上。双方兵马绞杀在一起,马声嘶鸣,刀枪相击,只杀得高句丽节节败退,高句丽大将阿佛、度加死于乱军之中。斯由国王一路败退,进入丸都,正想关闭丸都的六处城门,只见城内几处火起,城门处杀声大作,却原来是慕容翰的兵士按照慕容翰的安排换上高句丽军服混入城内。
慕容垂如风一般,杀到城门,杀散守门军士,冲入瓮城,城上的守军一见城破,你拥我挤,乱成一团。国王斯由不敢停留,众人护卫他离城而去,逃进大山之内。
慕容皝整顿队伍进入丸都,走进高句丽国王富丽堂皇的宫殿。这片宫殿,也是依山而建,高低起伏,巍峨壮观。慕容垂早将斯由的母亲周氏、王后陈氏、以及高句丽王朝一干大臣绑在大殿之前。慕容皝急忙上前,喝令给周氏、陈氏松绑,和颜悦色说道:“老人家不要惊慌,斯由不在,暂且随我居住。”慕容皝住进了高句丽辛苦建造的宫殿。
这边刚刚安稳,前方传来战报,北道的燕将王寓和高句丽高武展开激战,高武将王寓击退,万余兵士退回燕国。慕容皝虽然占领了高句丽的国都,但国王斯由依旧藏身山谷之中,和燕军打起游击战。高句丽国民也对燕军怒目相向,不断有小股兵力发起对燕军的袭击。
慕容皝思考如何与高句丽共荣,建设辽东乐土。韩寿来见燕王,进言道:“高句丽这个地方,不可在这里长期驻军,还要坚持先前的战略,扫平宇文,南向中原。现在,斯由逃窜在外,我大军回撤之后,必定卷土重来。残余的势力,还是足以为患。治国之要,治心为上。捉奸捉双,擒贼擒王。”慕容皝点头称是。于是,慕容皝派人找到高句丽国王墓地,这里埋葬着历代高句丽国王,第十六代国王,也就是现在高句丽国王斯由的父亲弗利,燕军将他的墓室掘开,挖出棺材,装上专门为他设立的灵车,立上牌位,大书“高句丽国王弗利之灵位”,将车辆停在高句丽王宫之前。慕容皝请出斯由的母亲周氏、妻子陈氏,让她们登上香车,跟在灵车之后,众多卫士护从,大军拔营而起,从北边宽阔的大道向燕国进发。大军前后中间,五万多高句丽人,被绳子牵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被押往燕国。队伍后面,是燕军缴获的高句丽无数钱财珍宝。
队伍还没有离开丸城,高句丽皇宫已是一片大火,高句丽人回头看向大火,一步一回头,眼泪涟涟,风景秀丽建造独特的丸城成为一片废墟。几天后,高句丽国王斯由进入丸城,只见城墙残破、宫室尽毁,不禁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斯由决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请回父亲尸骨,接回母亲、妻子,两国开始了艰苦的谈判,这也正好符合了燕王的战略构想,两国边境得到了几年来难得的宁静。以后高句丽开始向大燕俯首称臣,交粮纳贡,持续到大燕灭亡,这是后话。
燕王慕容皝回到棘城,天气是越来越冷,小河的流水不再潺潺,结上了厚厚的冰层。转眼之间,天气渐渐转暖,草原上的小草拱出了黄绿的嫩芽,金色的迎春花在山岭水边零星绽放。慕容垂正在庭院内练剑,忽听皇宫方向,一阵鼓声响亮,这是燕王要召集群臣议事,慕容垂急急更衣,来到宫前。燕王在高大的虎皮座椅上眉头微皱,坐下文臣武将鸦雀无声。只听燕王缓缓说道:“宇文向我边境发来大军,领军的是莫浅浑元帅,燕兵正在直逼柳城。”慕容翰、慕容恪、慕容军、慕容垂等一班武将一听敌情,纷纷请命,慕容皝只是低头不语。待得众人稍静,燕王开口说道:“莫浅浑为宇文名将,宜当避其锐气。诸将只需坚守。”慕容垂迷惑不解,看向慕容翰,却见慕容翰微微点头。
莫浅浑率领万余大军,在燕国境内纵横驰骋,数日间没有遇到明显抵抗,就攻到了柳城城下,柳城城门紧闭,莫浅浑知道这座小城易守难攻,也不再打他的主意,他将军营安在大青山下,四处扫荡。莫浅浑带领的这支宇文部队战马迅捷,作战强悍,东征西战,颇有威名,他对自己的这支王牌也非常自信,见到燕军不敢和自己直接作战,更加得意洋洋,在大帐内搂着抢来的美女,举杯畅饮。将士们也是四处游猎,日夜欢歌。
慕容皝时刻关注前线的消息,见到莫浅浑已经放松了警惕,暗自高兴,兵法云“欲擒故纵”,于是,命令慕容翰悄悄出军,给与他雷霆一击。天色刚亮,莫浅浑正在军帐中附身在女人身上,寻欢作乐,只听帐外蹄声如雷。一惊之下,披鞍上马,只见前方一片骑兵如风卷来,刹那间,燕军冲到营前,刀枪撞击,叮当之声响成一团。宇文兵士未及出营,营帐早被战马踏翻。慕容翰挺枪弯弓,直冲中军大帐,帅字旗下,莫浅浑回马便逃,单枪匹马逃奔回国而去。慕容翰的闪电战大获成功,将莫浅浑带领的数万精锐尽数擒获。
燕王慕容皝趁势发起了对宇文部落的大举讨伐。慕容翰帅军作为先锋,一路追击莫浅浑进入宇文境内,慕容军、慕容恪带领东路、燕王慕容皝、高诩自居中军、慕容垂、慕舆根带领西路,三路大军旌旗浩荡,齐头并进,杀向宇文。
宇文大单于逸豆归见到莫浅浑单骑归来,不禁大怒,慕容翰竟是这般绝情,直骂道:“这些年,竟是养了个狼子小人!”听得南方烟尘大起,竟是燕王亲征,急急燃起狼烟,吹起牛角。四方番将从各地纷至沓来,逸豆归目光阴鸷扫向诸位番将,沉沉说道:“此番必会是一场恶战,兵来将当,水来土掩。各将听令:涉夜干将精兵三万迎击先锋慕容翰,莫浅浑帅军两万左右掩击,孤王自帅众将杀他中军,管教他燕王有来无回。”一边在这里点兵遣将,一边修书一封,派人去往赵国,去搬救兵。
慕容翰将兵来至扎勒,忽听周围角声连连,只见前方黑鹰大旗迎风飘扬,众喽啰簇拥着马上一员大将:坐下卷毛蒙古马,日行千里;手持宣化开山斧,力劈南山。肩上一只巨鹰,飞腾旋转,爪利眼尖;腰悬雕蛇硬弓,羽箭外露,暗藏杀机。眼前分明黑鹰王,英冠三军涉夜干。慕容翰见到涉夜干领兵前来,就要催马出战,副将刘佩将战马一提,挡在前面。刘佩言道:“听得涉夜干为宇文骁将,将军宜避其精锐,暂且稍退,容末将上前一会。”不待慕容翰答话,刘佩催动战马,冲出阵前。涉夜干拍马出迎,两名战将在阵前搅成一团。涉夜干的开山斧虎虎生风,刘佩的长枪也使得神出鬼没,两人正在鏖战之际,刘佩却见眼前黑影一闪,巨鹰从天而落,向刘佩迅疾扑来,刘佩急忙向上挺枪,躲开黑鹰的凶猛一击,仓促间,只见开山斧圈做半圈光影,向自己如风砍来。刘佩躲闪不及,被涉夜干砍落马下。涉夜干呼哨一声,宇文兵士呼啦一片,冲向燕军。
慕容翰大喊一声,挥舞长枪直奔涉夜干而来。涉夜干看见“忘恩负义”的慕容皝,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将一对宣化开山斧使得如车轮赛似,把慕容翰团团罩住。这慕容翰也是了得,点钢长枪上下翻飞,只管照涉夜干前心后背一顿乱戳。你来我往,马打盘旋,一个是宇文骁将,一个为大燕战神,一个奋威要将南山劈落,一个发怒直将沧海搅浑。两匹战马,两员战将战了个旗鼓相当。两人正在鏖战之际,左前方烟尘大起,却是慕容垂追赶莫浅浑而来,莫浅浑领兵且战且退,正好遇见慕容皝的中军,高诩抵住莫浅浑,马蹄乱做,一番混战。这边,慕容垂远远看见慕容翰和涉夜干杀在一起,不得分身,从鞍旁取下弓来,搭上长箭,弯弓如月,觊的亲切,嗖嗖向涉夜干射出俩箭。涉夜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得利箭破空之声,扬起开山斧打飞一箭,眼见又是一支羽箭飞来,附身一低,转瞬之间,慕容翰长枪早到,直直刺进涉夜干右肋,用力一挑,将涉夜干挑落马下,兵士们一拥而上,可怜北国一代名将化作南柯一梦。巨鹰犹自在高空盘旋,几声哀叫,向慕容翰俯冲而下,慕容翰去下弯弓,迎头一箭,巨鹰掉落几根羽毛,哀嚎远去。
莫浅浑和高诩正在厮杀,听得后面喊声大起,情知不妙,施展开“金蝉脱壳”的身法,虚晃一刀,回马便逃,高诩却是咬住莫浅浑不放,莫浅浑纵马疾驰,高诩在后紧追。莫浅浑战马经过前回慕容垂的追赶,渐渐已是不济,高诩的战马越来越近,莫浅浑心中冷笑,悄悄从箭筒内抽出羽箭,也不搭弓,挥手向高诩投去,高诩怎知这位名将却是惯使这样手法,箭矢直直贯入高诩胸甲,莫浅浑调转马头,挥舞马刀,将高诩斩落马下。莫浅浑收拢残兵败将,直奔扎勒而去。
燕王慕容皝痛失两位大将,心痛不已,麾动大军在后掩杀,数日之间,只见山峦起伏,处处水草,毡房坐坐,牛羊群群,已是深入宇文腹地,幸亏有慕容翰识得道路,一路避开了险山恶水,也躲开了宇文军队设下的小股伏击。白云之下,扎勒古城已在眼前。
逸豆归目前只剩下两万来人,涉夜干、莫浅浑的主力部队已经被燕王歼灭。逸豆归决定放弃这座小小的扎勒古城,进入西面的大兴安岭内,意图东山再起。逸豆归和王妃乌丽冰走出王宫,西面的太阳正在缓缓下落,起伏的山岭上片片红云,落日看上去又大又圆,北面的辽河在夕阳的照耀下金光粼粼。乌丽冰头巾下的一双大眼泪光闪烁,跟着逸豆归跨上战马。
城外的莫浅浑狂野惯了,他还想寻找机会向慕容翰挑战。逸豆归离开扎勒后,莫浅浑进入城内,在城里安排下弓弩手,守住低矮的城墙,自己带领一万骑兵进入大兴安岭山脉,准备夹击攻城的燕军。先锋慕容翰骑马绕着扎勒城,远远而走,思考如何攻城。城上的守军看到有敌将窥城,搬来连弩,一番劲射,慕容翰挥舞长枪,一阵乱拨,猛然,一支利箭射进右腿。慕容翰回到军营,拔出箭矢,却见箭疮淤黑,原来是一支药箭。箭伤疼痛不已,慕容翰渐渐昏迷。
东路大军慕容军赶到,接替了慕容翰大先锋,和慕容垂展开攻城,莫浅浑听得攻城,倾巢而出,被慕容恪恰恰截住。慕容恪为防他逃跑,早就派慕舆根截断了他的退路,慕容恪吸引住莫浅浑,渐渐将他引到辽河岸边,莫浅浑一见慕容恪已是无路可退,大喝一声,拍马上前,只见草丛中一条绊马索忽然弹起,莫浅浑径直载落马下,慕容恪回马一枪,将莫浅浑刺于马下。慕容垂攻下扎勒,燕王慕容皝进入宇文都城。宇文逸豆归一路向北,逃进大漠。强盛的宇文部落就此灭亡。
燕王慕容皝将宇文部落的牛羊、资财全部收来,将其部众五千余人迁徙到昌黎,把扎勒古城改名为威德城,留下弟弟慕容彪戍卫。开辟国土千余里地,完成了辽东辽北大地的统一。
大赵天王石虎见到宇文逸豆归的求援书信,马上派右将军白胜、并州刺史王霸从甘松出击,意图救援。大军千里迢迢来到宇文部落,慕容皝大军已是将宇文部落消灭。大军与留守的慕容彪相遇,反被慕容彪击败。一切事情都向慕容翰预测的方向发展。现在燕王慕容皝就要南向中原,一展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