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今日和刚才发生的一切。
说来可以用——好似“故事”般,来接受。
可对于听灯、听醇也许更希望这是梦里,最好是早上被人推醒后便什么都记不清了的,白日梦。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样傻立着。
直到有什么东东给他们脑袋后来了一下。
“你俩是站着等中暑是不是啊?”挥舞着手上随时出现的柳条,地天绕过灯、醇,却是从后方——湖字厢房的正门走入房中。
听到熟悉的声音,听醇首先反应了过来,看见随意走到桌边就坐下的人,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权大东家?”
旁边听灯听到了之后马上也有了反应。“嗯,是大东家,我说怎么声音这么像。”
他摆着手,憨厚笑着,说着,“好久没看过真人了那个,我去给您倒茶。”
听灯说着指着门外就要出发。
“站着。”
权纵喊住他,而后对他俩勾了下食指,说道:
“过来。”
于是听灯停了下来,侧头看向旁边的听醇,正好、听醇也抬头看着他……
“怎么?我们是有这么久没见了啊。”
还处在正视彼此的灯、醇俩个,只是听到这不重也没拍桌的说话,就立马站直了身子低着脑袋赶快走到那位跟前。
这时候权纵没有看他俩,而是偏过头望向另一边的桌角处,慢讲道:
“我说啊,你不会睡得着吧,或者本楼的香楠板面甚是让你舍不得?”
“没、没有。”听到调侃的词句,祝玉石赶紧扶住桌缘向上,“感觉刚才起身怕是打扰了。”
权纵也不只回应,是转头看正低头暗撇的灯、醇俩,面带笑意道:
“你们俩是怎么在夜里中暑的,要紧不?”
听到了这不知所以之问,听灯愣是没能反应过来,模着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听醇则立马意识到问题所在,她赶忙伸脚轻踢了旁边正发愣的“同窗”用眼神暗示后,也不管他是否能领会,赶紧的绕过桌子搀扶着早已自己站起来的祝玉石。
扶正还倒在一旁的凳子后,听醇猛然记起这是上午贪吃,散下的活计!
都怪听灯听小广说什么“果膏糕”好吃,非要拉我一起去……现在怎么办,把客人绊倒了,要是被大东家知道了!怕是连饭都没的吃了。心慌不外显,听醇眼珠连转,眨巴两下还闪出点滴水雾,搬起凳子放到桌边看着客人接过坐下;
是个好人。
确定过后,听醇立马眼珠瞪的更圆,扯着对方袖子被烧的那条手臂,柔声道:
“大哥哥你要不要紧,对不起,对不起嘛~刚才我吓坏了,没有赶紧帮您灭火,你疼不疼?要不我帮你吹吹?”
说着,听醇眼中水雾点点,看着祝玉石,好像马上就会放声大哭。
看到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闪着无辜的眼神,给自己搬来凳子还揉捏着衣角说着抱歉,本就纯良的祝玉石几乎是无从招架,安抚两句后就连忙转头,替其向对面的权地天解释道:
“我无甚事,还请大人不要责怪这位小姑娘。嗯,不知城内状况,大人是否尽快着手?”
这时候专心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权地天下巴轻颔:
“放心坐在这,外面的事都烦不了。你又打算去那?”
才刚走出一步的听灯闻言马上又转了回来,拂着后脑勺回答:
“呃,给您和客人拿酒。”
“现在这么黑,找的到路吗?”无视对座焦急的城首“士卫”,地天回头问到。
听灯模头傻笑着答:“认的路,认的路。”
“那么,”权地天转头看向还拽着衣角闪着泪光的听醇,说,“你也一起去。顺便,头不晕的话就把走廊里的灯点上。”
嗯~听到可以安然出去,微甜轻笑的貌相霎时在听醇脸上呈现——等下出去让听灯去拿酒然后呢,送过来,我就去吃剩下的“雪梨膏糕”,瞬间想好之后她欢快的回道:
“好地!大东家。”
说完,也无视了刚才为自己求情的好客人,飞快冲到听灯身边扯着他的手赶快向湖字厢外而去。
就在她半只脚已伸到了门外。
“还有件事。”
简明有力之语却传至,听灯立马回头立住,生生将离出生天一步的听醇扯在了原地。
而对坐的祝玉石脸色则浮出了几分希冀。
映衬着极缓升高的烛火与缩小人影的双目闪烁。
抬起手将一套精致铜酒具放至桌上,此时的权纵分外像似某种邪灵:
“多叫几个人拿好酒和冰鲜果,把其他厢房布置好,别忘了掌灯。”
呼——听醇明显松了一口气。
而“祝士卫”脸上神色又开始不定起来。
“喔。”听灯摸着脑袋应了一声,带着疑惑问道:
“大东家现在外面这么……黑会有客人来吗?要是没客人,准备那么多东西是不是,有些浪费啊?”
“嗯哼。”提起酒壶满上两只杯子,过程中权纵轻缓的开口道:
“外面都黑,亮的地方才有吸引力,至于浪费啊,哪一天不是?”
将一杯酒推给对坐的独自表演着“颜艺”的客人。
“去做吧,反正就算有损失也是我在亏。”
未等听灯再回答些什么,前面的听醇赶忙使力扯着他的手,把他拽出了门外。
“你们俩下太旬的工钱叩给客人,做衣药费补偿。”
可最害怕的话最后还是迟到的随着劲风与门把灯、醇两人锁在了门外;
呆、傻的看着关上的厢门,直到其他酒楼小肆赶过来寻问情况……
随着湖字厢的正门关上,地天又在桌下莫名存在的暗格中取出二支只剩半根还泛着碧色的蜡烛,分别放至麒麟灯像的烛台上。
“在下身服不成问题,请大人不要为难刚才两位。”祝玉石努力沉气道。
点燃刚放上的其中一根蜡烛后,权纵略有倦意的问道:
“这灯像怎样?”
闻言看去,一对儿脸大小麒、麟铜塑,精美巧琢……但是——
眼看到这已过一刻,当纲大人这位义弟却还在点灯赏光,祝玉石只觉气闷无由,只能陡然的站起来,离开那泛着“恶心”酒香的桌子。
他急步走到方才进来的窗口前,愤然将半开的扇窗重重拽开;
窗棂与窗格间爆出一声震响,其紧扣着眉心看见窗外,城内的火光已从晦明到了清清楚楚的地步。
“大人您觉的,这座城如何?”说完,也不等回答,祝玉石回身便急向正门走去。
看了眼依旧漆暗的夜色,权纵不甚在意的答道:
“好听是‘安乐乡’,正解是‘杂物柜’,名子……”
而此时的祝玉石已然经过他的跟前,身首不偏的跨到了门前。
“……就是这么个功用,挺有效果,还行。”
嗯!在尝试推门却是紧闭不动,双手紧抓门框使力拉扯也未有效果后,祝玉石转身看见了悠闲倒酒的“义弟”大人。
紧接着向才离开没多久的窗口急去,没再多向桌上费盯一眼。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吧。”脚底微震,权纵放下酒壶对停了下来的“士卫”说道:
“窗外景致未佳,我既邀你来此——”
小顿嘻声,即复平常,继续道:
“你就不能安份坐着喝酒吗?”
祝玉石看着莫明关上的窗棂,然后淡望了眼桌上精致铜杯中晶莹的酒液。
“所以大人你到底做何打算?”
疑问后,他紧扣眉间连出声道:
“每多一刻,城内便会更为混乱;以大人表现的能力看来,因该不需谁来保护;我一名小小待从也不该入的了城首义弟之眼。”
连听入这几个问题,权纵只是没什么表情说道:
“侍从啊,我刚才想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哈。”
放下铜壶站了起身,“侍从啊,好像,不就是跟陪在大人物身边跟着笑看风云的人吗?”
听到这种回答,祝玉石双手微握,却是平静说道:
“在下跟随当纲大人,为之左右臂,是为效力非为安乐。”
“所以你知道了,自己是干啥的?”权纵默问声一句,同时走至窗前,背对着那位“待从”道:
“谈话已许久,还未问你之名姓。对了,你又知或不知我怎么称呼?”
PS:这两章为过度章,透风顺便调节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