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最初的感受

那天晚上,在这栋宿舍楼外面,我,汪昆,徐学智仨人使用车轮战跟高三那孩儿摔跤,摔到最后,这孩儿趴地上起不来,那家伙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自个儿宿舍,他口中扬言要找帮手的,结果一直不了了之。

这是一件回忆起来挺有趣的事情。

闲的慌这个词并不中性,可是在当时,绝大多数学生都是闲得慌。

还有的,就是守在小卖铺门口,跟小卖铺的铺主人有说有笑的

总是有一批人,不念书,又必须待在学校里,还能干啥,说他们游手好闲,闲得慌所以就一点都不过分,真的很闲。

关键是这种学生,大多也不讨女生喜欢,老师动手动脚的,反而更是令人女孩厌恶,不闲的,那就是跑到河边,男女宿舍楼楼底下谈情说爱去了。

初中时候的感觉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相较于小学那已经是相当进步了,小学仅仅只是偷偷说,谁谁谁喜欢谁,实地里,根本就没有男生和女生去约会。

初中生选地点约会,调座位,或者大晚上翻墙到四下无人的空旷地方这些事天天都有发生。

今天传闻谁喜欢谁,明天又让谁给谁送情书,让谁给某个班某个谁送个信,后天谣言发现谁跟谁在哪里哪里哪里牵手,大后天谁和谁又被叫到办公室谈话……

这是一个情感丰富,有点混乱却井然有序的年代。

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一个白雪公主,必然都有一个想要守候的女孩,然而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个敬畏的男生,班级里谁对谁有想法,这个通常都是非常热门的话题,A悄悄的喜欢着B,B却悄悄的喜欢着C,还有或者A敲敲喜欢着B,C也悄悄喜欢着B,A和C都悄悄找D送情书给B,然而他们不知道D也悄悄喜欢着B……

班级与班级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好像就是形成了一张天然的网,看似关系杂乱,但是却又井然有序的互相爱慕着,且这之间根本就没有好学生与差等生的区别,用一句话来形容:

“我们都有选择爱慕的权利。”

这是一个极其单纯美好的时代,因为在所有人眼底,喜欢就是那种单纯的欣赏,心动,欢喜的,简简单单的东西,不管在当时学生会用哪样一种形式体现出来,或者不体现出来,深埋在心底,这一切都是人最原始对感情的释放,这是没有任何罪过的。

当然,这一切在老师眼底如果被发现了,那都是不可以原谅的一件事情,那一定就是无限大的罪过!

这个岁月里,学生有学生的忧愁与烦恼,老师也有老师责任和义务,这里讲几件我的烦恼和别人的事情。

先讲别人的事情。

单纯的喜欢那种感觉,每一个人都会相当深刻,我要讲的并不是那种单纯喜欢的事情,甚至连老师都有这种“单纯”的嗜好。

她学习成绩当然不是很好,语文不错,字儿写得四四方方。

模样挺,羽翼丰,在班级里很多学生都想挨近吮吸一下身体上散发出的轻香,打扮在当时很妖艳,不过放现在女孩中,那也不过是普通装扮罢了。

但是在当时就是不行,谁允许学生披头散发,谁允许女学生穿个花里胡哨的毛衣,露出个大V领口?最关键是她身材羽翼丰满穿什么衣服都让人觉得精光耀眼,她的那种可能善意委婉笑,别人都会让人觉得妖魔化。

上课老爱摆弄一般女生根本就不会摆弄的指甲油,小圆镜,还有甚至夸张到极致的口红和涂脸化妆物件……

放十年后,如果一个女孩没有这些,可能大家觉得才不正常,但是在当时,课桌上老是会有这些东西,那就是有问题,就好比,那个时候,如果哪个学生要有部手机被发现,肯定会被叫办公室谈话喊家长的,在学生眼底,也会遭受非议,要现在没有手机,肯定是在开玩笑。

对于这样一个女孩,男学生在背后是一面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一面却又是心痒痒得很,那些思想不坚定,没有心中爱慕女孩的男孩,就成天打着她的主意。

经常会有高年级男孩下课专门跑窗外看她,还有二班某某同学送从窗户里送情书,她一学期桌盒里起码能够收到好几十封来自不同男生的邀约。

小道消息当时关于她的新闻漫天飞。

男生主动抛来的橄榄枝,她不怎么拒绝,今天跟这个男孩在一块,明天跟那个男孩在树荫下,后天呢,又发现课余时间她座位上又坐着别班一个男生……更夸张的是以讹传讹说,她桌子盒里很多女生用的东西都是别男生为了讨好她送的,或者……桌子里都备有TT。

这种不纯洁的事情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可能去想的,只是有些学生这样传,她总是招揽着一帮男生围着团团转,就连老师喊办公室,都曾经对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是因为一个女学生满城风雨的事情,真真假假,也无从考证,当然她的那几分姿色,还有那种撩拨的笑果然是很吸引人的,跳出当时定式思维认为老师是正义的,可是当现想来,也不完全否认老师也会控制不住的时候,也有可能会揩油。

只是一时兴起,说起了这么一两件印象深刻些的事情,她与我少有交集。

我也有暗恋的女孩,不是上面那个她而已,对于那个时候,喜欢那种感觉是真挚而且纯粹的,在我当时笔记里肯定有大量描写那个“她”的形象。

我是一个很不能向别人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在当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分明很喜欢那个女孩,见面却不敢说话,即便有机会能聊上一两句,却是支支吾吾,语无伦次,腼腆的脸蛋儿羞答答的一下子后出卖了自己……

那种长期的暗中的喜欢,长期的压抑感受直到最后毕业也没能够跟对方释放,偶尔也听她说当时我的表现让她也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