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初到2020年中旬,因为疫情的原因,小凡年初入职的那家公司倒闭了,她急急忙忙地办理好了离职手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想不到在短短的几个月,有些同事还没有过正式的合作交流,就这样迫不得已匆匆散伙了。春夏交际,草木回春,冰雪消融,可让人感到的依旧是寒冬的寒冷,这一年,着实不容易。
她联系我的那会,抹了一把泪。不能怎么办,生活还要继续,她在短短一周的时间迅速地找到了第二份工作,当兴高采烈被录取时,作为试用期新入职员工入职了,谁知刚过了时长两周的入职培训,她的新公司又面临了关门。又花费一天的时间厘清与公司的关系,同时迅速整理好自己内心的情绪。
第三次,她入职了。正常上班了两个多月,还没到转正。这次公司又出事了。公司因为疫情的原因,部分产业无法开业,一边员工上班要发薪水,所以好长一段日期以来,公司都出于入不敷出的状态。到疫情快要好转的那段关键时期,公司决定实行全部员工半薪,半薪的状态取决于疫情的好坏。疫情过去了,半薪结束,疫情没过去,公司全部人员一起共同努力。半薪实行了一个月,内部员工起了矛盾,有人已经坚持不住来自赡养老人、住房消费、供房贷款、车子贷款各方面的压力。公司内的员工和小领导、小领导和大领导、大领导和股东们发生了激动的争吵,有甚者脱鞋子打了起来。眼看着要断粮的日子,可不是开玩笑的。身处着一座神圣而庄严的城市,如果停止了奔跑两三个月,对于农民工来说,有可能转不起来,一棒打回三四线城市。争吵事件过后的第二天开始,连续一个月员工集体不上班,小凡也不再去上班,就这样,以一场闹心又滑稽的画面结束了第三份工作。新型农民工,像是生活在夹缝中一般,这座城市的轮转,根本不会给予我们过多喘息的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相反的,往往都只有找一个夜深人静的角落好好哭一场就会又成熟了。
那段日子,在帝都疫情还有些紧张的情况下,我请了假,迫不得已登上了前往家乡机场的航班,从北到南,跨越长江与黄河,过了一层又一层的检查,就如此匆匆忙忙地回去办一件大事。我刚下飞机,上了七号出口打了的,就接到她的电话,她问我在哪儿。当她与我说起公司打架那件事情的时候,她一边说,一边笑,笑着笑着,在电话的一头又“呜呜呜”地大哭起来,哭声让人心疼。她说,她不相信自己就会一直这样倒霉下去,就鼓起勇气又去找了第四份工作!
第四份工作公司不算很大,但持股份的大小老大都是比较出名的人物。公司规模可以说是有点小,从各方面来看,不至于面临收摊的状态。在经历了六次波折之后,这一次,小凡终于有了找到家的感觉,岗位工作能够做得来,公司情况相对稳定,工资给的也蛮高,而且每天早晨上班,八点十分起床,八点三十五骑自行车出发,十几分钟就能够到达公司。综合各方面考虑,小凡觉得这一份工作的得来,真的是缘分使然。
小凡刚入职的第一天,中午一起吃了午饭,发现小领导也不错。大家都是新型农民工,挺近乎的,重要的是,很多都是新来的,小领导也不例外。第一周、第二周和第三周,小凡都很努力地工作,到第四周的时候,她实习期还没有过,却失望地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