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凶案现场找到有你指纹的酒瓶，而且在夏图灵被杀的那段时间，在凶案现场附近的监控拍到了你的身影。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老鬼问伍仁。
在伍仁手掌心还有被绳子勒过痕迹。
“没错，夏图灵是我杀的”伍仁没打算要忍瞒。
杜凌不解“你跟夏图灵两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你为什么要杀他？”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老鬼问。
“没有人指使我”伍仁说。
老鬼“那是为什么？”
“因为蒋天真的案件，让我想起到我的女儿”伍仁陷入了回忆，嘴角情不自禁的跟着上扬，可到下一秒，他的表情又回到了刚才那般麻木。
“我女儿曾经也被这么糟蹋过，虽然糟蹋我女儿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杜凌“那个男人，指的是谁？”
“蒋朝”伍仁说。
“蒋朝是前几日在山上发现被勒死的那个死者吗？”杜凌再三确认。
伍仁“没错，就是他。”
老鬼“他也是你杀死的？”
“虽然我也很想杀他，可他不是我杀的”
伍仁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在撒谎。
老鬼“简单讲一下你的犯案过程。”
“我关注了夏图灵的微博，知道他最近来了花源镇，于是我开始我的计划。
夏图灵年轻力壮的，要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我便假装成运货员，在他的红酒里下安眠药。等他喝下药以后，我用绳子勒住他脖子，配合药力，他根本没办法反抗。
等他死了以后，我将他挂在甲板上，并且用他的手机在他的社交账号上发死亡遗言，让你误以为他是自杀的。”
杜凌“要不是你将他挂在甲板上，估计他的尸体也不至于这么快被发现。”
“既然你是用夏图灵的手机发的‘死亡遗言’，那为什么手机上没有留下你的指纹，反倒是酒瓶上留下了你的指纹？”老鬼质疑。
伍仁回忆起自己把夏图灵勒死以后，故意将手套脱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指纹印在了酒瓶上。
“这个问题重要吗？”伍仁反问道。
老鬼“只是循例问一下而已。”
……
——————
两年前给车婷婷做尸检报告的张强，是唐棣的学生，同样也是秦镇的法医官。
秦镇跟花源镇足足隔了一个省，三人只好坐飞机过去找他。
“没想到经济客舱的位置这么挤！”坐在中间位置的龙曼天，从飞机起飞开始就浑身不自在似的，一直在动。
“大小姐，你消停过行不行！”唐棣忍无可忍了。
“要不我跟你换个位置？”坐在靠过道位置的花朝说道。
“不用了，省得某人又说本小姐娇生惯养了”龙曼天狠狠得瞪了唐棣一眼。
空姐把早餐送了过来。
龙曼天一脸嫌弃的看着，那盒干巴巴的面包，水煮蛋跟盒装奶。“你说现在跟空姐说加餐，钱再另外补，可以吗？”
“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当刑警？”唐棣挖苦道。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想当年我在警校训练那会，吃得比这还差了”
龙曼天剥开了鸡蛋，犹豫了好一会，最后直接把鸡蛋往花朝手里塞，“多吃点，这个长身体。”
花朝看着手上的鸡蛋，愣住了。
“怎么了……你该不会也不能吃鸡蛋吧？”
龙曼天这里用了也，是因为她之前认识的一个人也不能吃鸡蛋，而这个人就是唐棣的弟弟唐孟。
这时唐棣也向花朝那边看过来。
“没有”花朝说完，便将鸡蛋塞进嘴里。
龙曼天接着又对唐棣说“至于这个面包，就当便宜你了。”
唐棣“就你这个样，像个小孩似的，还当刑警。”
“不爱吃面包，这跟当刑警有冲突吗？”
这两人光顾着吵，也没有留意到旁边的花朝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往洗手间那边去了。
……
龙曼天刚适应了经济舱的位置，便又开始拿起手机自拍了，还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
她还故意将在旁边睡觉的花朝也拍到镜头里，附上令人误会的表情包再发动态。
不到一会儿，评论跟点赞就来了。
“什么时候搭了个小鲜肉？”
“新男朋友吗？好帅呀。”
“肖亚轩的快乐，姐懂你。”
龙曼天边笑着边回复评论，这时突然来了一条新评论，内容是:阿姨，你是跟你儿子出来玩吗？
而发这条评论的人，正是坐在她旁边的唐棣。
龙曼天转过头，一脸幽怨的瞪着他。
唐棣毫不留情的回了她一句“你俩年龄差了将近10年，不是母子难不成是祖孙？”
“哪来的10年？顶多就7年。再说了，照片也看不出来。”
“也是。这图都P得，都看不出来是人了”
“唐棣，你再说一遍试试！！”
……
——————
唐棣本来是想直接到医学院找张强，可张强说不方便，所以只能约到旁边的咖啡厅。
“唐老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张强一上来便热情的跟唐棣握手。
唐棣“没事，我们也刚来不久。”
“这两位是？”张强看着龙曼天跟花朝。
“这位是龙曼天，龙警官”唐棣介绍道。
张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女警官，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唐棣“另外叫那个花朝，是我的学生同时也是我的助手。”
“哦……原来是师弟”张强觉得花朝看上去有些眼熟“师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花朝留意到张强别在袋子上的那只笔，笔上写着秦镇法医学会。于是他便回答说“那可能是在交流会。我经常去听法医学的交流会。”
“难怪我觉得你眼熟……对了”张强拿出了一个档案袋“这份是车婷婷的尸检报告。”
“谢谢”
唐棣档案仔细地看了看。
车婷婷的尸检报告果然有问题，照片里面车婷婷脖子上的勒痕分明就有两道，可报告上却只挑了一道勒痕作为描述，分析对象。
而另一边花朝留意到张强的眼神一直盯着档案看，脸上心虚的表情似乎在害怕些什么。
当张强注意到花朝在看自己的时候，马上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着“感觉回到了读书那会，被唐老师检查作业，怪紧张的。”
这时张强的手机忽然响了。只见张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慌忙的把它按掉。
过了没多久，张强的电话又响了。
“是不是医学院那边打过来，催你过去帮忙？”唐棣问。
“是广告。最近的广告推销挺猖狂的”张强边说边给不知道谁的回复信息。
龙曼天瞄到了刚才来个来电显示上面有个女生的头像，便问“是女朋友吧？”
张强“不是”
“交女朋友了吗？”龙曼天又问。
张强支支吾吾“呃……”
唐棣“你可别吓着人家张强，他读书那会学业心就强。哪里像你没个正型的。”
龙曼天“也不知道是谁小学那会……”
唐棣赶紧捂住龙曼天的嘴巴，警告道“你够了，说好不提的”
“不提就不提”龙曼天坏笑。
张强“既然报告都送到了，我学院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唐棣“好，那你先走吧。”
张强这边刚离开，龙曼天就迫不及待的说出他的疑点。
“张强他撒谎了！”
“说一下，你怎么看出来的？”唐棣的态度从容，他似乎也看出什么来了。
龙曼天“我刚才瞄到了他手机。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的备注是阿香，旁边加了心型表情包。不止这样，阿香的头像还是个长发女生。
这个阿香分明就是他女朋友，他居然还不认。
你教的都是什么人，渣男。”
唐棣“你重点就是这个？”
“不然呢…等等…你的情绪不对”龙曼天终于注意到了“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他那些破事吧？”
唐棣“先收起你那没用的想象力。我只是觉得这报告有些问题。”
“有什么问题？”龙曼天追问。
“这个等之后再说”唐棣接着问花朝“你有看出什么疑点吗？”
“张强结婚了”花朝说。
“结婚呢？”龙曼天朝唐棣那边望去，想要从他那边确认花朝的话。
唐棣“别看着我，这个我也不清楚。”
花朝分析“我刚才有留意到，在张强左手的无名指上，有戒指留下的红印。那红印的颜色很明显，相信那枚戒指是他来到咖啡厅门口，才摘掉的。”
“这么说来，你觉得张强在刻意隐瞒自己已婚的事。这是为什么呢？”唐棣想起了龙曼天刚才说张强那个来电显示的备注为阿香。
“阿香……”唐棣忽然想到些什么，他翻开之前准备的一些案子的资料。
“你在找什么？”龙曼天想帮忙找。
唐棣问她“你还记得3年前，江镇那宗勒死案，死者罗润山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吗？”
“3年前……”一时间龙曼天也想不起来了。
“许枫香”花朝脱口而出。
“对，就叫许枫香。你怎么知道的？”龙曼天问。
花朝“我帮唐老师整理资料的时候，曾经见到过有许枫香签名的口供纸。”
唐棣可算找到了那份资料，资料里面果然夹了罗润山妻子，许枫香签名的口供纸。
龙曼天“我记得罗润山被杀时候，警察曾经怀疑罗润山的妻子许枫香。因为听邻居说，罗润山嗜酒，每次喝完酒回来就打许枫香，所以她们夫妻俩感情一向不好。可在罗润山被杀的时候，许枫香在秦镇娘家那边，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所有人不在场证明都作废了”唐棣随便拿起了一张餐巾纸，用笔在上面列出了有关这案子的所有死者，以及嫌疑人。
“假设罗润山是交换杀人游戏中的第一个死者，凶手暂时用x1来代替。车婷婷是第二死者，而杀她的凶手，正正是第一个死者的妻子许枫香。按这样推下去……杀害第三个死者顾临川的凶手就是，最有可能杀害车婷婷，而又有充分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唐棣翻出车婷婷的那份档案，里头夹着一张白朝露签名的证词，“白朝露……”龙曼天顺着唐棣的思路继续往下推“这么说来，杀害第四个死者蒋朝的凶手，就是跟第三个死者有关系的秦维，而秦维的身高是188，符合杀害蒋朝凶手的条件……”说到这，龙曼天已经感到毛骨悚然了，她继续说“杀害第五个死者夏图灵的凶手，刚好就是跟第四个死者有关系的，伍仁。”
“别忘了，还有蒋娣娣”花朝将蒋娣娣的名字，写在x1那个位置。
龙曼天“杀害罗润山的是蒋娣娣，而蒋娣娣就是第一个开始这个游戏的人。”
唐棣“这只是我们的推理，关键还是需要证据。”
龙曼天“在伍仁家发现的那张蒋娣娣的名片，就是证据。”
唐棣“这句话虽然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我还是想跟你说‘真不知道你这个警察是怎么考上来的’。”
龙曼天“唐棣！”
唐棣“还坐着干嘛？赶快买单啦，大小姐。”
“去哪？”
“去找许枫香”唐棣跟花朝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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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了许枫香的娘家，而接待他们的正是许枫香。
现在的许枫香，比起档案里，照片上的许枫香，看起来气息好多了。
“几位警官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润山的案件有进展了？”
龙曼天“对不起，关于案子的事情暂时保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补充一下，关于罗润山被杀案的资料。”
许枫香“原来是这样。”
龙曼天“我们原本还想去江镇找你，问了街坊才知道，罗润山死了以后，你就搬回娘家了。”
许枫香“免得睹物思人嘛。”
“可怎么我听别人说，你跟罗润山的夫妻关系不太好”唐棣故意说。
“夫妻之间的事，还是夫妻两人比较清楚。其他人不过都是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罢了”许枫香回答的滴水不漏，看样子她早就有所准备了。
“罗太太说得对，我看罗太太跟罗先生挺好的。”花朝看着许枫香的戒指，笑了笑说“罗先生都去世了三年，罗太太还带着跟罗先生的婚戒。”
提到戒指，许枫香的反应刚才还平静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
花朝继续说“可这戒指的款色，怎么看上去挺新的。”
许枫香见事情盖不住了，便实话实说“其实这戒指不是润山送我的那只。润山去世以后，我又再婚了。”
龙曼天“那为什么刚才……”
许枫香“刚才我见警察，怕你们知道我再婚以后，会将我再婚这件事，跟润山死的事联系在一起，才没有说的。”
龙曼天“那你的丈夫……”
“他叫张强。”
许枫香说出张强这个名字的时候，唐棣跟龙曼天的嘴巴都快惊出o型了。
提到张强，许枫香满脸都是幸福“其实我们是青梅竹马，他还说我是他的初恋。只是他比我小很多，我才一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润山去世以后，我就搬回娘家。没想到我跟他又相遇了，他向我提出交往，过了很久我们才在一起的。”
“你说的张强，该不会是秦镇的法医官，张强”龙曼天问。
“对阿，你们也认识他”许枫香问。
龙曼天指着唐棣“这位唐法医，就是张强的老师。”
许枫香“你该不会就是唐棣吧！”
“对”
许枫香“我刚才还以为你也是警察。没想到居然是唐法医，张强经常提起你，他还说你是他在法医这科的启蒙老师。”
“这话太夸张了”唐棣谦虚。
“那这位白白净净的是警察？还是法医？看上去挺眼熟的。”许枫香看着花朝。
龙曼天“他是法医助手。”
许枫香“我就说，怎么看着不像警察。”
花朝留意到茶机底下那叠名片，故意问“这是什么？”
许枫香“这都是一些修电器，通马桶的卡片”
龙曼天“现在都不用这样名片了，修电器，通马桶，只要一个手机就全都搜出来了。”
许枫香解释道“我妈，她不懂这些复杂的东西，她还是觉得直接打电话来得方便。”
“我也是这么认为。这里面会不会有出租车司机的名片，待会我们还得找车出去”花朝故意说。
“有吧……我找找”许枫香找着找着，突然停了下来“应该是没有了，因为我弟，他自己有车。”
唐棣看出端倪了。
他看了看花朝，花朝也非常有默契的看着他。
两人相互交换了眼神。
接着花朝故意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蒋娣娣的名片，扔到了地上。
唐棣则假装发现“这张不就是出租车名片。”
许枫香果然上当了，她看到了蒋娣娣的名片后，迅速将它捡起来。
唐棣“那张不是出租车名片吗？”
许枫香“你看错了……我手机有打车软件，要不待会你们出去的时候，我帮你们叫一辆”。
龙曼天“没关系，待会我直接叫我司机……我们直接到路口去打车就可以。”
唐棣大概明白了些什么，他拿出手机故意装作看到了不好的消息一下，皱眉叹气道。
“怎么呢？”龙曼天问。
唐棣“哎……就我的那个同学，他也是个法医，读书的时候他成绩比我还好。没想到居然收了被告家属钱，公然在尸检报告上作假。
要不是最近，上面的人想以过以往案例的尸检报告作为教育课题，也不会查到他头上。”
花朝知道唐棣在演戏，配合他问“那你的那个同学被发现尸检报告作假，会有什么下场？”
“还能有什么下场，妨碍司法公正，受贿。坐牢就肯定的了，最怕就是吊销法医证，出来以后什么前途都没了。所以说一步错，步步错”唐棣说的时候，还特地留意着许枫香的表情。
“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许枫香紧张的问。
唐棣“那是当然啦。看似改几个字这么简单，实际上改得却是自己跟别人的命运。”
许枫香“……”
——————
“没想到，我们挺默契的”唐棣对花朝说。
花朝“谢谢唐老师夸奖，我的演技还可以吧。”
两人的对话，龙曼天一句话也听不明白，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电灯泡一样。
“某人的智商好像跟不上”唐棣对着龙曼天说。
龙曼天“你说谁呢？”
唐棣“算了，作为老师，我有责任为学生解惑。”
龙曼天“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唐棣“这五起凶案，无论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都分别来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职业，不同的年龄层。那么他们是怎么认识？怎么联系？又怎么不惹人怀疑？”
这点龙曼天倒是没想过，“网上聊天吧？”
唐棣“最后一起凶案的凶手，伍仁是个连手机也用不好的中年人，而且伍仁他是个老实人，所以网上聊天这点似乎不太现实。”
龙曼天仔细一想，唐棣的话是有几分道理。
唐棣“所以这里面得有一个人，是负责联系所有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将这个游戏开始的蒋娣娣。”
“等等……蒋娣娣？为什么是蒋娣娣。蒋娣娣只是个小女人”龙曼天问。
花朝接着唐棣的话解释道“蒋娣娣是个司机，她是最有可能接触到各个阶层的人。”
唐棣“关键的是，蒋娣娣是第一个开始游戏的人。
你要想，一群不认识的人要玩交换杀人的游戏，除了发起人，谁会愿意当第一个？”
龙曼天终于恍然大悟。
花朝“我刚才我故意将蒋娣娣的名片扔在地上，就是为了验证我的这个想法。”
唐棣“事实证明，我们猜得没有错。”
龙曼天“原来那卡片是你故意扔在那的！我还以为真的是，许枫香自己的。那尸检报告，吊销法医证？这些也是假的？”
唐棣“我在车婷婷的尸检报告上发现了问题。
后来得知许枫香跟张强的关系以后，我就更加的肯定张强为了许枫香，在车婷婷的尸检报告上作假。我故意说那番话，为的是试探许枫香的反应。从许枫香的反应来看，我猜她应该也知道这件事。”
龙曼天“你说给她听，万一告诉她张强怎么办？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唐棣“现在所有证据都没有，只能赌一把凶手的心。”
花朝“……”
——————
“阿香！”张强特地买了束花，为了今天挂掉许枫香电话而道歉。
“你回来了”许枫香一脸落寞的。
张强看出来许枫香并不高兴“你怎么呢？”
“今天警察来找过我。”
张强紧张“他们找你做什么？”
“就是问一下关于润山案子。”
张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你不用太担心，警察一定会查清楚真相，给润山哥一个公道。”
“车婷婷……”许枫香突然提起。
“你别想太多了，车婷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许枫香“可万一尸检报告的事情被发现了。”
“要是让其他人发现了，我就说我看走眼了，一时失误。人总会犯错，俗话说圣人也有错”张强安慰他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守护你的。”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张强“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许枫香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时许枫香的手机响了。
“喂”
“你好，我是今天早上过来找你的，那个法医助手，我叫花朝。”
“什么事？”
张强见许枫香脸色凝重，便问她“谁啊？”
花朝“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的咖啡店，你方便出来吗？”
“我现在出来”。
许枫香刚挂完电话，张强便急着问她“谁阿？”
许枫香撒谎说“同事。她让我到楼下拿点东西。”
“我帮你下楼拿吧，天气怪热的。”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
花朝帮许枫香点了一杯跟自己一样的热可可。
“你找我出来，是不是罗润山的案子有进展了？”许枫香率先打探花朝的目的。
花朝“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为了罗润山，而是为了车婷婷。”
听到车婷婷的名字后，许枫香紧张的摸了一下脖子，“我不认识车婷婷”她假装镇定的端起可可喝。
花朝继续说着“在车婷婷家里发现的那瓶安眠药，是处方药。就算车婷婷真有抑郁症，医生也不可能直接开一整瓶安眠药给她。”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跟我也没有关系。”
花朝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很好奇，车婷婷到底是怎么拿到一整瓶安眠药的？我想了很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安眠药不是她的。只要沿着这条线，就能查到那瓶安眠药的来源。”
“你要是继续这样的话，我可要走了”许枫香起身离开。
花朝继续说“夏图灵，你认识吗？就那宗，10年前‘蒋天真案子的主谋’。”
听到夏图灵的名字，许枫香停住了脚步。看来她知道夏图灵。
花朝“前几日，杀害夏图灵的凶手伍仁自首了。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奇就奇在，伍仁跟夏图灵两个根本毫无交集。”
许枫香回到位置上坐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而跟伍仁真正有仇的蒋朝，在夏图灵被杀前几天也被杀了，而死因跟夏图灵，罗润山，车婷婷一样都是勒死。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许枫香“我不知道。”
“伍仁是个老实人，相信没过多久他就能告诉我们，全部的谜底。认识了十几年的人都会为了一己私利而背叛，更何况只是陌生人”花朝暗示许枫香。
许枫香“……”
花朝“张强是个好人，相信他对你也很好，不然你也不会嫁给他。这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犯罪，只要是有人犯了罪，就一定会露馅。”
就是这句话，让许枫香想起一些往事。在罗润山被杀之后，有警察曾经来找过她，在这些警察中有一个少年，而这句话就是那个少年说过的。
“你到底是谁？”
“可可冷了就不好喝了”花朝说完便离开了。
许枫香“……”
——————
“没想到一觉醒来，凶手就玩自爆。把伪装连环杀手，交换杀人什么的全讲出来了。这案子明明就是我们破的”龙曼天心里都要憋屈死了。
唐棣“这个也不错，反正我们手上也没有证据。”
龙曼天“你说要不是张强那家伙自作主张的，改那个尸检报告，说不定这案子还真就被列为连环杀人案。”
唐棣“不一定，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习惯。”
“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花瓶这个标签”龙曼天又开始怨天尤人了。
唐棣“快了”
“我没听错吧？你在安慰我？”龙曼天惊讶。
唐棣接着说“因为你离花残粉褪已不远了。”
“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毒舌唐棣…花小弟呢？”龙曼天这边刚说完，花朝就拖着行李过来了。
花朝“对不起，等很久了吧！”
“刚提起你，你就过来了”龙曼天注意到花朝身上的那件外套，因为天气挺热的，她便问“我见你下飞机之后，一直穿着外套，你该不会感冒了？”
“我吃过药了，已经没事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说话的时候花朝的眼睛是看着唐棣的，仿佛这句话是对唐棣说的。
唐棣“别聊了，到时间登机了！”
……
“又是经济客舱！”
唐棣“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