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昨日的文学家”才讲究艺术技巧

1928年1月15日

冯乃超独幕剧《同在黑暗的路上走》,载《文化批判》创刊号,第91~97页。

此剧写一个穷困者饥寒交迫,被逼无奈,拿了一把玩具手枪跑到城郊来做“截径的强盗”。但因做贼心虚,没吓倒别人,自己反而被过路的一个妓女和下夜班的青年工人吓得从墙上摔了下来。吓人者和被吓者都弄得啼笑皆非。剧本结束时的三句对话是:

青年 对了,现在我们的社会是黑暗的,但是我们的明天快要到了。

野雉 我再不怕黑暗了。

小偷 我们反抗去!

后来鲁迅据此批评“革命文学”的艺术“拙劣到连报章记事都不如”(《文艺与革命》)。

冯乃超在该剧的《附识》中称:这是“一篇拙劣的东西”,因为“作中的会话也许不像中国话,作中的人物也许不像中国人”。但又认为,“戏曲的本质应该在人物的动作上面去求,洗练的会话,深刻的事实,那些工夫让给昨日的文学家去努力吧”。这一观点在“革命文学”论争中屡遭批评。

关键词:冯乃超 让“昨日的文学家”去追求艺术技巧吧

1928年1月15日

冯乃超诗《上海》《与街上人》,同载《文化批判》创刊号。

《上海》指上海的现实是一个战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肉搏血溅的战场!”“人种前卫的战场!”“阶级争斗的战场!”“何处不是鞭笞,/何处不是剑枪,/何处不是武装的征服,/何处不是屈从的哀伤!”但也有希望:“听!解放的晨钟在响。”

《与街上人》说:“暗夜虽黑,有灿烂的明星,/暴压虽急,有同志的呼声,/——明日是我们的!/明日是我们的!!”

两首诗的行数、每行诗的字数、句式、排列都有变化,但较有规律,讲究内在的格律。

关键词:冯乃超自由诗 反映民众困苦的现实,号召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