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杏邨书评开篇
1928年1月1日
钱杏邨的书评《〈英兰的一生〉》(1927年12月14日写于上海),载《太阳月刊》创刊号。
《英兰的一生》,16万字的长篇小说,孙梦雷著,开明书店出版。
钱杏邨说,《英兰的一生》“可以说是10年来的中国新文坛第一个长篇小说”,是“仅有的长篇”。但它不成功。“假使说创作离不开它的时代,那么《英兰的一生》就是一部滥废的出品。”“伟大的创作是没有一部离开了它的时代的。不但不离开时代,有时还要超越时代,创造时代,永远的站在时代前面。”《英兰的一生》的作者“太忽略了文学的时代色彩了”。以1926年为背景的创作,还来表现“五四”时期那种解放妇女的主题,“充其量不过是浅薄的人道主义的思想”。
由此,钱杏邨认为,“那么可以讲,10年来的中国的作家,始终是在醉生梦死之中,真能看清时代,认清文艺的使命的,其实数不出有几个人。……有几个作家是站在时代前面的?有几部著作是离开了个人主义的?有几部著作是代表时代的?老实说,超过十之九都是醉生梦死的,故意唱着悲酸的调子,故意的向着死去的狭义的思想的坟墓里走,哥哥呀,妹妹呀,花呀,爱呀,抱住了一个女人就是抱住了一个世界呀……有什么说的!中国过去的作家大都如此,充其量亦不过写出本身在经济方面所感受到的一点苦闷而已!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醉生梦死,我们的作家们便这样不问世事,如到了仙山中醉生梦死的过了10年!……”
关键词:钱杏邨 伟大的创作不但不能离开时代,有时还要超越时代、创造时代 “五四”文学革命以来的作家始终处在醉生梦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