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路溪特别早就来到办公室,立刻关上了门,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放哥,免费给你介绍个业务。”
张放是浩海市一家医学杂志的记者,年级比路溪稍稍大一点,中等个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管春夏秋冬,他都会在最外面套上一件军绿色,很多很多口袋那种帆布背心。也叫导演背心。人还是蛮帅的,很爱自嘲。他和路溪是机缘巧合的在一次关于精神疾病的讲座中,两人认识了,他是去采访,路溪是代表单位去学习的。过后两人一来二往的都觉得对方还挺实诚,就成了好朋友。
“快说。刚坐下,正愁没活儿干,你知道这年头狗仔竞争特激烈。我觉着自己都快要下岗了。”
路溪举棋不定,但还是在犹豫中说了出来:“就是我单位,你用你的圈子查查。应该有料。”
“行,你先说说什么情况?只要是能吸引眼球。我就干。”
“你知道这不是搞股份制改革嘛,所以上头对营收特别的看重,我是怀疑单位为了赚钱,一个劲儿的把人往住院部弄。不管有病没病。反正来了就出不去。”
“路溪,你拿工作开玩笑,不太好吧。搞不好你是要丢饭碗的。”
“真的。所以让你查查。”
张放拿出了一支烟点上,然后大步来到了他们杂志社的吸烟区,“那你接着往下说。我记着呢。”
吸烟室离办公区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张放的单位烟民比较少,吸烟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私密性比较好,张放偶尔会把这里当成他的临时接待室。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走,我们去吸烟室聊,那儿清净。”
远远的能看见一个人在吸烟室里面来回的踱步。过了一会,张放把烟头杵进了烟灰缸,对电话那头的路溪说:“我都听懂了,今天下午那个会,我会去的。”
挂上电话,他把手机用数据线连接在了电脑上,顺便充电,接着拉开抽屉,拿出了一袋麦片倒在杯子里,为自己冲了一杯喝的。又从背包里拿了一个面包。开始有些悠闲的吃起了早餐,注意力放在了电脑的屏幕上面。一只空闲的手开始操作起鼠标,在系统里面看了一眼已经预约好今天要过来问诊的病人。嘴里还哼哼着一首朴树的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