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如果还有机会去外婆家，别嚷着回家了

2020年伊始，老天就开始提醒我们，要珍惜眼前人。

科比坠机走了，告诉着我们青春不再，疫情来了，教我们学会珍惜健康和眼前人……

2020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那是我们在政治课本上记得滚瓜烂熟的年份，一个全面进入小康社会的美好标志。

我们曾经满怀期待，却被一场新型冠状病毒给打破了平静，让我们上不了班，聚不了会，走不了亲戚，有史以来过的人情“最淡薄”的一年。

人与人之间因为爱而隔离，听着暖心，却是无奈，但我们始终相信，疫情阴霾散去，我们依然可以享受这美好的春天，这人间四月天。

但我们也应该明白，有些人，即使没有了这次的人祸，可能也不会再见了。

有人曾经这样说过：成年人最怕的一件事就是深夜里的电话造访，因为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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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太多的猝不及防，让我们学会了去接受变数，才真正成熟起来，成为生理和心理都“成年”的成年人。

今年由于疫情的原因，大家也不愿意出门了，年初二是民间回娘家的日子，往年，妈妈和阿姨们会雷打不动，往那个有着共同的根的地方赶回去，聊聊家常，卸下一年的疲惫，找找老母亲说说心事。

但今年，母亲问起我们时，换了一个称呼，是去舅舅家了，我们说今年不好聚会，如果大家都去，也无所谓，做好防护，冒着风险也要“忤逆”一次。

但2个阿姨和老表他们都不去，甚至2个姨或因疾病或因意外，也跟着姥姥在天上团聚了，于是，怕触目感伤，选择了不过去，然后今年的这个年初二便在家平淡度过。

宅家的日子，忽然想起来童年，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外婆家，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红包收，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拿到表哥奖励的几颗多彩的玻璃珠。

当得到所有的东西后，我们便嚷着要回家，不成熟的年纪，哭闹过的有多少人呢？

直到长大后才明白的痛心道理：小时候去姥姥家，我们总嚷着要回家，妈妈经常叫我们再等等的真正原因！

是啊，再等等，再多陪老人唠唠嗑，因为在无情的现实中，下一次可能就是遥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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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个伤心的夏天，那天的天很黑，感觉要提前进入黑夜一样，看到了妹妹的朋友圈，说姥姥因为意外去世了。

那时候，我还在给学生上着课，我得知消息后，跑到天台上哭得一塌糊涂，打电话回去，就想回家一趟，送姥姥最后一程。

拨通电话的那一瞬间，我以为妈妈会比我更崩溃，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安慰我妈妈，叫她不要太伤心，谁知我妈妈却异常平静，就好像平常唠家常一样，似乎听不出悲伤的情绪，但我明显知道声音跟往常不一样。

“姥姥被疾病折磨了这么久了，走得时候应该会没有痛苦了吧”，她安慰我说道，“别伤心了哈，阿姨和舅舅都回来了，我们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你好好给学生上课，也不用赶回来！”

我忍不住落泪，心里叨念着，为什么不让我回去见姥姥最后一面！

妈妈说，家里的习俗，外孙不能送殡。

我大骂了一句：什么狗屁烂迷信习俗！

妈妈挂了电话，我也没有听出妈妈特别伤心的情绪，语气坚定，处理这些事情仿佛胸有成竹，如同年少时，送走外公一般淡定。

后面办完姥姥的丧事之后，客人散尽，妈妈暗自伤神，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痛苦，打来了电话，对着我崩溃地哭道：“你妈妈的妈妈没有了，我成为了没有妈的孩子了！”

我的情绪低落到谷底，什么迷信习俗，只不过是一个母亲为了安慰孩子，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身在异乡的我，却无法抱抱这个假装坚强的“骗子”妈妈！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真正明白：他们有着成年人的冷静和坚强，但他们曾经也是小孩，只是很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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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样痛苦的，还有那个被外婆带大的表妹，而遭遇双倍苦痛的是，她妈妈也就是我的亲阿姨，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从此与我们分离。

那年，我给阿姨她们三姐妹拍了一张合照，没有想到竟是最后的合照。

我们总以为我们年少轻狂，总是以为时间可以给我们肆意地挥霍，但事实上，我们都将为了自己的愚昧而付出代价。

受过教训才学会成长，才学会珍惜，今年即使疫情严重，也不影响自娱自乐。

在元宵节的时候，我们买了烧烤材料，自家人弄个烧烤晚宴应节，然后只叫了表妹过来家里玩，那个童年还留着鼻涕的小姑娘，原来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还教训起表哥来。

我也略有成熟地听着表妹的恋爱心得，就是收收成年人的脾气，做回那个温柔的自己，早点成家。

待了几天后，载她回家，刚好碰见姨丈在家，就进去跟他聊聊心，就像是老朋友一样。

原来长大后的身份，是可以与以前的长辈成为朋友的。

之前讨论表弟表妹的婚姻之事，后面也顺带问起我来，我说敷衍一句：要不是父母催得紧，我是不会这么快想结婚的。

然后他语重心长地跟我讲，“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很潇洒，经常不着家，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四十几岁的时候，不愿意奔波了，喜欢待在家里的时候，才知道一个家庭的温暖，可以驱赶心里的寂寞。”

我知道他开始思念我阿姨了，这一辈子难得遇上一个良人，这个人却离开得这么早，让这个男人时而暴躁时而温柔。

如同《从你的全世界走过》说得一样：所有人的坚强，都是柔软生的茧。

我感触颇深，人啊，都是需要安全感的，一个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年轻时的任性妄为，是背后还有人支撑着家，因为家是一个具有安全感的地方。

当需要自己撑起来这份安全感的时候，人才开始变得成熟，也开始害怕孤独。

这也是我们在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会懊恼和自责心结所在了。

他还说这次疫情虽然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但仔细一想，今年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是不是比之前多了很多呢？

从姨丈家开车回来后，郁结难下的我突然豁然开朗。

珍惜眼前人，别埋怨现在拥有的幸福，也永远别提前说再见，因为人生没有这么多下一次。

结语

2020年，有过疫情，也伤人性命，但可歌可泣的事迹众多，温暖了人心，我们相信，众志成城，一定会战胜这个可恶的病毒的。

胜利的日子越来越近，网络上早已流传这一句话：等到疫情结束后，你最想见到的第一人是谁？

相信大家都有一个朝思慕想、魂牵梦萦的人，但我更想你们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毕竟在危难发生时，是你身边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在为我们负重前行，道声感恩，用实际行动去回报他人。

如果做不到轰轰烈烈的大事，就做好自己，如果还有机会去外婆家，别嚷着哭着早点回家，听过来人一句话：等等，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