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洛杰的额头和后背冷汗直流...
赵裕枫终于伸出左手接过雪茄,放入嘴中等着他点火;
甘洛杰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没有用左手去挡住火焰,只用右手点着火对准雪茄,
赵裕枫突然用右手捏住甘洛杰的左手手腕,这突然的举动让甘洛杰意想不到,疼痛感像被锤子砸到手指般,先是麻痹感紧接着剧痛来袭,而且捏得力度越来越重;
甘洛杰硬忍着这口气始终没有喊出来,直到点完雪茄赵裕枫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裘利飞死了,你知道吗?”赵裕枫当着甘洛杰的面问,
在场听到得另外两人十分惊讶,都继续注视着他们;
“不知道。”
“我亲自看过两处伤口,都是匕首造成的,你得匕首在哪?”
“就在身上。”
“放到桌上。”
“你怀疑我。”
“放到桌上。”
甘洛杰将匕首拿出来放到桌上,赵裕枫松开了他的手,拿起匕首端详着...
时间就如静止般,除了赵裕枫外每个人都集中精神看着正在发生的事,甘洛杰的呼吸声很重,微微张开嘴调整呼吸的声音,马灵耀也随时已经准备好,只要赵裕枫发现问题,就立刻从背后拔枪制服他甘洛杰。
赵裕枫握着匕首柄,伸手递给马灵耀;
马灵耀接过手一看便知,这不是杀死裘利飞的匕首,胸前的伤口可以确定凶器是一把刀背很宽的匕首类造成,而甘洛杰的这把匕首双边开刃同样宽度,一眼就能断定不是这把武器,也没必要继续消耗下去...
“给,阿杰。”
马灵耀将匕首递给甘洛杰,语气带着一丝惭愧,接过匕首的甘洛杰自然也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接过后收起便赶快回到一旁的位置,
赵裕枫在没看见匕首前也的确怀疑过甘洛杰,不过看过匕首后似乎也明白两者没有太大的干系,的确是有些多疑了,那到底是谁杀了裘利飞呢...
加上裘利飞本身特战队出生和雇佣兵的双重经历,能够徒手使用冷兵器将他致死,恐怕整个南市都找不出几个人,也不可能是警察那批人,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尸体留在那,难道还有其他人想趁着混乱来消灭自己嘛;
赵裕枫眼神朝房内坐着的人扫了一圈,好像突然明白了,单打独斗是不行,但如果裘利飞以一敌多的话,在场的人都有能力也都有理由这么做...
马灵耀的弟弟死了,自己不但没有替他主持公道,还把温琼的地盘给了亲弟弟赵公明,他肯定不服;
周广泽看似与所有事无关,但赵公明的地盘日益渐大,对他来说也是另一种威胁,势力一旦打破平衡,分崩瓦解就如弹指间,制造混乱才能找到生机,或许还能翻盘如果他和马灵耀私下达成协议的话...
再者就是赵公明,虽然是亲弟弟但年纪相差将近十岁,只要自己一天不死他就永远坐不上老大的位置,而且他肯定知道不一定会将位置让给他,油嘴滑舌的赵公明也从来不是自己眼中的继承人;
甘洛杰...如果是他的话一切就都不用烦了,又吸了一口雪茄,
“喊你们来是因为裘利飞死了。”
赵裕枫说完往旁边叹了口气,他知道即使看着他们也发现不了什么,
“哪里被发现的?”赵公明首先发问,
“在我赌场旁边的停车场。”马灵耀回答着,
“怎么死的?”
“身上两处匕首造成的伤口,脖子和胸口。”
“尸体呢?”
“后备箱里躺着,带过来看怎么处理。”
周广泽从沙发上坐直身体,点上烟说,“先是阎魔,现在又是裘利飞,我们何时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阎魔的事好办,但问题是裘利飞是谁杀的。”赵公明拿起杯子喝了口酒,
“裘利飞为什么会去去赌场呢,他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啊。”边说边看着马灵耀,
“你别看着我,应该去问他。”马灵耀反驳道,
“他不是赌博就是去见人的呗,去赌场能见谁呢。”周广泽继续引导着,
“你的意思是来见我的呗,你到底什么意思。”
“天狗,别激动,我只是想找出杀阿飞的凶手,对你没任何意见。”
“的确啊,南市那么大,阿飞偏偏出现在赌场旁,那肯定是去找你的吧。”赵公明点着头说出自己的想法,
“或许他只是想来赌两把呢。”
“阿飞你们都知道不赌博,他去必定是有事找你。”
面对赵公明和周广泽的联合,马灵耀有些抵挡不住,但他们说得没错,裘利飞的确不赌博,如果他是来找自己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好了,别吵了。”赵裕枫张开手看了看戴着的手表,“阎魔和阿飞的事都停一停吧,先等手上的事情都安稳下来再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相反现在他们的警觉心也高,避其锋芒也未尝不是好的选择。”
赵裕枫已经做好决定所有人都点着头,实际情况的确没有线索,也不想把这个摊子揽到自己身上...
“那阿飞的尸体怎么处理?”马灵耀问,
“重案组不是再找嘛,就交给他们,你们看怎么样?”
“交给重案组?”赵公明皱皱眉,不太懂他的意思,
“是啊,交给他们的话事情会变得更有趣起来。”赵裕枫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最近都低调点,别再闹事了,简向时等有机会再说吧。”
“消息不是说他就出来三天吗,明天就要关回去了吧。”周广泽伸手拿着雪茄盒里的雪茄也准备抽一根,
“让他回去也未尝不可,本以为没必要动手,现在看来还是得斩草除根。”
赵裕枫说完走出办公室,周广泽吸着雪茄吐出烟,“我也走了,看来得再增加两个人手保护自己了。”
赵公明笑笑一句话没说也跟了出去;
马灵耀看着甘洛杰,虽没有证据但弟弟马钧辉的死和裘利飞的死肯定和他有关系,直到柳唯电话通知车到门口后,站起身叹了口气,似乎对今天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
“老大,龚仁远那拿到的东西怎么办?”柳唯问着后座的马灵耀,
“先放着,谁都不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