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的湖泊旁,颜博豪小跑来到简向时身边,和他说警方已经开始让活动的居民离开公园,警犬也正在调来的路上,抽水环节也随时可以开始;
听到颜博豪的安排后简向时非常满意,“先抽水吧。”
颜博豪听完点点头,跑去和游船码头的几名警官会和,掌管湖泊的承包商立刻就招呼员工准备抽水;
简向时没有移动依然坐在长凳上,见到他们将抽水管放入湖中,抽水泵发出的噪音开始传入耳中,一开始水平面下降的幅度不大,五分钟后才明显感觉到差别...
二十分钟后,码头的游船已经下沉了1米左右的高度,预估用不了20分钟,湖水就将被抽光;
简向时站起身来到岸边,点上一根烟往下看着浑浊的湖水,抬头看了眼旁边,颜博豪和其他人已经站在几艘游船上,等抽干后就可以直接下到湖底...
简向时也开始围着岸边开始走动,底部的水基本被抽干,呈现在眼前的是铺满底部的烂泥和些许还在苟延残喘地蹦跶着的鱼,包括还有无数的人造垃圾;
大致看了眼并没有发现足以装裹尸体和钱大小的物体,简向时偷偷的叹了一口气,凶手的狡猾程度超乎想象,最有可能性的地点已经没有了希望,湖底正在踩着烂泥和水坑的警方和颜博豪还依然不愿放弃,尝试用棍子搅动着底部的淤泥;
简向时对这里已经放弃希望,转身刚没走几步,颜博豪的电话就打来,简向时让他继续搜索公园所有可能的角落,自己暂时离开去确认一些事情...
苏语璇和江哲凡在警局对王俊才进行再一次的审问,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审问室关着灯只在桌前开了一盏台灯,苏语璇不得不使出一些辅助招数让他尽量感到恐惧和惊慌;
这是她的战术,就算问不出结果也不会让他离开,将会不停地对他疲劳轰炸!
时间很快就来到中午,公园已经从四个角落开始往中心地毯式搜索,颜博豪满头大汗地在草丛中搜查,不单单是案子的悬念更是吕烨的身体健康牵动着他。
与此同时简向时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纸巾撕下一张,擦了擦嘴后点起烟,放下五块钱后走出小店,来到马路边的栏杆,转身背靠着开始思考...
凶杀案发生在林万生的家中,地点到公园的距离都差不多在800米左右,虽说是半夜路上没什么人,但拖着那么多钱和张慧芳的尸体行走起来肯定是负担,会大大的降低他赶路的速度;
两个地点中间都是居民区,沿街的商铺和琳琅满目的小吃店当时都已经关门,钱还好说可一具活人的尸体怎么可能无故消失呢?
难道...
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性进入简向时的脑海中,假设王俊才没有杀害张慧芳,她也不是所谓的失踪,而是藏到某个地方,如果王俊才的事没有暴露,她就能假装安然无恙地回来,正如所有人所说的,她只是想要离开王俊才这个人,到时只要王俊才无罪,她再回来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所以当时是两个人一同离开林万生的家里,这笔钱由两个人分担的话所谓的重量问题自然迎刃而解,进入公园是王俊才一个人,将钱丢入湖中,张慧芳则回家收拾行李...
也不对...还是不对,简向时再一次否定自己,湖中发现的三万元不是林万生的,关键是那笔钱在哪里,张慧芳的下落对他来说不重要,要去找一个故意藏起来的人太难了,证实王俊才是凶手则容易得多;
简向时明白需要将案情继续再往前推,当天他们下班后来到张德敏家中吃饭,晚餐后四个人分开,王俊才没有回家而是到达林万生家中,期间...
简向时将烟蒂丢掉,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只剩下最后一个难题了,剩下的钱和张慧芳到底在哪,她还活着的话想找到难度非常大,死的话无非就在这片区域中的某个角落;
林万生家中没有可能性的话,剩下的有直接联系且可能存放的地点,无非就是王俊才的家中,可警方已经去过他家,没错...
简向时往王俊才家位置走去,必须亲自去确认下,顺势看着街道两边的店铺,找到一家开锁店,谈妥后简向时照着手机上的地址边走边找,
“怎么,要开锁的不是你家?”开锁匠发现有些不对劲,
简向时拿出证件给他看了眼,“最近公园的案子你听说了吧。”
“懂了,你给我看下地址,这一带我熟。”
看好后开锁匠果然没有说大话,跟在他身后很快便到达目的地,进入居民楼爬上楼梯后来到门口,开锁的这一幕让简向时想起杨亚茹,对于她的感情只能说不可能当事情没有发生过,但也不想将真相公之于众让她没有立足之地,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得过且过!
随着开锁匠抬起头后的笑容,门随之被推开,简向时付完钱便独自进入房间将门关上,一室一厅的房子看着虽小,装修也已经老旧,布置得还算温馨;
既然王俊才善用声东击西的手法,那么故意将家中的三万元暴露也很容易让别人忽略了他家的重要性,先来到洗手间,三平米大小的面积根本没有藏东西的可能性,厨房也是一眼便看个通透,下面的柜子里除了油盐酱醋瓶之外什么都没;
客厅也毫无发现,只剩下卧室和阳台,先来到阳台打开窗户,观察着上下左右的邻里间隔距离,点上一根烟转身只剩下这间卧室,一个衣柜,一张床,两个床头柜和一个电视柜一目了然;
简向时走进卧室,看着快掉落下来的烟灰,一眼就看见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急忙走过去将烟灰弹落,先后打开所有柜子,都没有发现后关上柜门,离开卧室前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走到门口最后转身扫了一眼,不愿放过最后的可能性,走到床边蹲下身,掀起床单检查着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