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蜂拿出证件后,范亮惊异无比,心想:“怎么会查到我这里来了。”当程蜂说明来意后,范亮才松了一口气说:“就是查查李坚的个人简历啊,这没问题。”
范亮让程蜂几人在他办公室等一等,然后自己去人事部翻出了李坚的个人简历,交给了程蜂,程蜂看了看李坚的简历,初中毕业,但是关于模具的经验比较丰富,这些不是程蜂关注的重点,重点是他的家庭住址,S市潜丰县竹山镇阳尾村4组,和他的家属电话。
程蜂将简历上的四寸照片扣了下来道:“就算你介意,这张照片我还是要留下。”
范亮点头笑道:“这没什么。”程蜂又问道:“李坚一直在上班吗?”
范亮一愣道:“对啊,不过五六天前,他突然跟我打电话说请半个月的假,说家里出了些事情,要急需处理一下。”
程蜂摸着下巴问道:“五六天前是不是正月十四?”
范亮回想了一下说:“不对,是元宵节那天。”程蜂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神情当中看出了讶然之色,解离问道:“你确定是元宵节。”范亮点头道:“我确定,我早上还没起来,他就给我打的电话。”
程蜂问道:“大概是早上几点钟?”范亮道:“具体几点钟记不太清,应该是七点左右。”程蜂又问:“李坚说话的声音有没有变。”
范亮一愣说:“要说声音的话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我还问他声音怎么了,他说感冒了沙哑了。”程蜂又问:“那么在正月十四那天他有没有上班?”
范亮道:“在上班,厂里元宵节不放假,但是有加餐,本来准备中午一起吃个饭的,没想到他打电话请了假。”
程蜂“哦。”了一声又问道:“那天李坚几点下班的?”范亮想了想道:“平时下班都是七点钟,但有时候会加班,但那天他应该是在七点钟下班的。”说完反问了一句道:“这李坚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啊?。”
程蜂并没有打算将李坚被枪杀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有些含糊的说道:“是出了些事情。”程蜂又问道:“你把李坚的电话号码跟我说一下。”范亮拿出手机将李坚的电话翻出来报给了程蜂。
程蜂记下电话号码后,又问道:“李坚是住在你们厂里的宿舍,还是自己租在外面住?”范亮道:“是住在外面的,因为他老婆有时候会过来,有时候他老婆还在这里上几个月班,到乡下麦子熟的时候她又回去。”
冯路道:“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范亮道:“你们等一会儿,我再去人事部看看。”不大会儿的功夫范亮从人事部回来,来到办公室边走边说:“我们厂对于住在外面的员工有补助,所以员工的住址回执单我们这里也是有的。”
范亮将单子交给程蜂,几人凑近一看,地址是旬日公寓1栋1单元602,范亮说:“这个公寓离我们这不远,也就两三站的路。”程蜂点点头又问道:“这李坚在你们厂工作多久了,与其他同事关系怎么样,平时有没有摩擦什么的?”
范亮道:“李坚是我们厂里的老师傅了,在我们厂上班五六年了,对上级很尊敬,也体贴下属,我们平时没事也会在一起吃吃饭,打打麻将。”
冯路坏笑道:“是吗?我怎么听说这李坚跟你们厂里一个叫门茂军的师傅还打过一架呢?”
范亮神色变了变,他虽然不知李坚此时已经死亡,但确实有心维护李坚,他故意将李坚说的近乎完美,让他意外的是,警方不知从什么地方竟然得知了这种消息。
范亮尴尬道:“李坚和门茂军确实因为工作上的原因,二人言语不和打了一架。”冯路道:“那为什么开除了门茂军这李坚没开除呢?”
范亮诧异的看了一眼冯路,然后解释道:“李坚因为是老员工,平时表现的也不错,况且也及时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向我们还写了检讨书,所以在厂里的酌情考虑之下并没有开除。”冯路点头“哦。”了一声,又怪笑了几声没说话。
范亮又问道:“这件事对他所犯下的事情有影响吗?”程蜂几人并没有回答,他岔开话题问道:“这门茂军的性格如何?”范亮道:“他平时孤僻的很,少言少语。”
冯路道:“这样的人李坚都能惹的跟人家打起来,这李坚的脾气是真的不怎么样啊。”范亮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看来是默认了。
程蜂道:“这门茂军是住你们宿舍还是住外面呢?”
范亮心想:“怎么没完没了,对这门茂军又感兴趣了。”口中还是应承道:“他也住外面,不过住的比较远,上班要三四十分钟。”
程蜂道:“那还麻烦你把门茂军的简历存根拿出来我们看看。”范亮道:“行,那你们再等等。”说完转身走了,冯路道:“蜂子,我看没这必要吧?”
程蜂看了他一眼道:“现在拿了,免得到时候再跑一趟。”过了十几分钟这范亮才走从人事部回来,将简历和一个收据交给程蜂说:“就是这些了。”
程蜂点点头说:“谢谢你,受累了。”范亮道:“没事儿,就是不知这李坚究竟犯的是什么事儿?对工作有没有影响啊?”
程蜂听这范亮旁敲侧击他有些好笑,于是道:“范经理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点为好,不然走夜路会吓着的。不过,我想过些日子你应该就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了。”
范亮听罢半信半疑的笑着说:“领导你们说话就会吓唬人。”程蜂又简单的询问了几句,然后对解离说:“我们再去李坚的住处看看。”解离点了点头。
范亮将程蜂一行送出厂门口,并且指了去旬日公寓的方向,程蜂几人开车出厂门口没多远,程蜂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轻声道:“被害人李坚明明是元宵节的前一晚被枪杀,第二天却接到请假的电话这明明是凶手制造的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让厂里对死者的失踪毫不知情,拖延我们办案的力度,这说明凶手的反侦察能力极其的强。”
解离点头道:“分析的有道理,凶手若真是如此狡猾的话,那我们破案难度的系数又增加了不少。”
十几分钟后,程蜂等人在旬日公寓楼下停了下来,下车后解离让关玲去找一下房东,冯路笑道:“解队,蜂子有特殊手段,不用那么麻烦。”程蜂微微一笑道:“特殊手段非特殊地方和时段而不能用。”冯路道:“那就没办法了。”
关玲在其他租客那里打听到房东的住处,上门拜访后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又简要的说明了原因,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本想多问几句,但见关玲一副冰冷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没问出口来。
程蜂几人在602等了半个小时后,见关玲带着房东走了上来,房东见程蜂几人的装扮,和面无表情的神色,她显得有些紧张的,解离道:“房东太太给你找麻烦了。”
房东道:“不用客气,应该配合的。”说着话他将房门打开,紧接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问出了那句:“这李坚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啊?”解离漫不经心的回道:“也没什么事情。”
房东见解离等人不愿意说,也就识趣的没再问,开门后程蜂便闻到一股浓浓的烟闻,房间不大进门走几步便是床,再往里走有一间小的厨房和卫生间。
房间的地板比较干净,床上稍微有些乱,但整体来看还是比较整洁,显然是有女人住过的屋子,整体来说房间都比较普通,看不出其他来,程蜂等人只是来看看,并没有打算真能从死者的房间找出什么线索来。
程蜂问了房东几个问题后得知,李坚在这里租了两三年,平时交房租也比较及时,房东对李坚的印象还不错,因此并没有问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