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昂托斯传奇【第三篇.五道半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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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星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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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朝末年,一个在大西南边陲不见经传的小王,战败后家破人亡。辗转西走重新开创新天地,成为在十七世纪初叶,推动古代缅甸经济发展的重要歷史人物。他的情与慾、兴与衰、成与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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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七年。在四个月前的那一天,在保定国的王宫前院,云贵总督李天成,为了执行大明万历皇帝的密令,他把慧聪王后和她声称的亲生子女,送返天朝京师北平。
李天成身为朝廷一品大将,看惯生死,但是因为他的一句谎言,致使三位妃嫔自尽,害得自己涂添几分罪业感。無谓夜长梦多,免得这些女人们可会再弄出什么要生要死难以收拾的枝节来,即日把余下的嫣妃和娇妃及其女儿,分作两车遣返原籍。
刚刚成为寡妇的慧聪王后,她带着七个未成年的孩子,坐在二辆马车上,从保定国的王宫,向东北走,沿着官道,直奔几千里外的京师。
她抱着丽王妃的十一岁大公子彬德莱、玉妃的四岁孪生女翡翠公主和宝玉公主,四人在车上豪哭、痛哭、饮泣,再痛哭。霎时间,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父爱、失去了尊严、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十六年前,她在车内依偎在丈夫的怀内,温馨地从北向南进入保定王城。如今,却痛苦地从南向北返回出生地京城北平。哭了一个时辰,眼泪也哭干了。
坐在前车的是王后的十三岁惠贤公主和十一岁的惠雅公主、陈夫人八岁茗怡仲公主、施华夫人的五岁绿怡仲公主。
在途上休息时,后车的随从,和四位跟随王后的伴嫁老宫女,马上送来清水和干粮。
第一天,车队走了不足二百里路。晚上,一百多人在保定境内最北的一县,南桥河县城过夜,县官们绞尽脑汁地弄出房间来招待贵宾。王后吩咐其中一位宫女去照料陈夫人和施华夫人的女儿,因为该名宫女正是由施华夫人冒充的,她跟随王后返回天朝京城。
第二天,王后吩咐施华夫人坐上前车,以便照顾四名公主。这天车队跑了二百多公里到达大理府,王后命令车队直奔云贵总督府,五十来岁雍容华贵的总督大夫人郑氏在府门前迎接。
王后一下车,快步上前抱着大夫人哭起来,说﹕「三姨,慧聪来了。」
大夫人轻声说﹕「入府内说话。」
在大夫人的寝室内,大夫人吩咐仆人退下,说﹕「你姨父今早加急送来的信,含糊其说,我只知道你保定国出了大事。」
王后简要地向姨母诉说事情的经过。之后,她说﹕「三姨,父皇真的狠心。我不想回京城,我要想办法,找寻我保定王上的尸首。」
大夫人说﹕「你等可在这里休息一两天,但是,总督受了皇上的密令送你回京,我不便把你留在这里太久。你知道吗?你的大皇姊荣昌公主跟随大儿子杨光夔,去年到了昆明府上任为雲南省副巡抚。你和你大皇姊感情最为要好,你可到昆明府投靠她,托词重病,用加急禀告皇上,拖得一日得一日。」
大夫人拉着王后的手继续说﹕「你的父皇真是世间奇人,身为大明天子,居然二十多年来不上朝。既然三小国已灭,他也保得你平安,就算你回不回京师,我想,他不大关心。到了你大皇姊处,由她暗中派人帮忙,寻找你丈夫尸体的下落。我先派人先去昆明府通知你的大皇姊,说你两天后到达。」
王后抹着泪水,答道﹕「如今,慧聪只好暂时投靠大皇姊,再作打算。三姨,可否请姨父行个方便?」
大夫人拍一拍王后的手掌背,说﹕「我夫君虽然不便出面,我自有方法叫他行过方便,当作不知情。哎,现今我大明在北方节节失利,满州的后金起兵反叛,你父皇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你的事了。」
两天后的傍晚,一行人等到达昆明府的雲南省副巡抚杨大人的官府。因为太夫人是当今的大公主,在府内府外的规格,当然比一般的官员府邸为高。
在后堂内,三十七岁身材稍胖,衣装极尽华丽的太夫人荣昌公主,她拉着比自己年轻三岁慧聪王后的手,坐在一张诺大的,镶嵌了白色大理石的酸枝八仙长椅子。她对大儿子说﹕「夔儿,来见过你六姨母,慧聪公主,也即是保定国王后。」
只得二十岁的副巡抚杨光夔向王后揖拜,说﹕「外甥儿,光夔,向公主六姨母请安。我今年初刚上任时,在大理府曾经见过姨父保定王。当时,他正在与总督李大人和黔国公的总管爷,商讨马帮过境的通关税务安排,想不到事情竟然变得如此突然。」
王后说﹕「大皇姊,甥儿,我暂时不想回京师北平,我想请你们帮忙,找寻我保定王上的尸首。」
荣昌公主说﹕「近日,京城传来消息,说父皇的身体很差,宫中人等经已准备。慧聪,你真的不想回去见父皇一面?你娘亲郑贵妃今年五十五了,你也有十多年未曾见过娘亲。我夫君死得早,我为大儿子向父皇讨得这个左副巡抚之四品官职。现在儿子已经上任半年,工作顺利,不如我陪你一同回京好吗?」
歷史科普:﹕
**後金﹕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称汗,国号金。崇祯十一年(1636年),其子皇太极称帝,改国号为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