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传说故事

远离尘嚣,或许可以远离烦恼,但往往只是短暂的休息,现实中,真正的桃园或许仅存在于平静的心境角落。

自诡异神秘的黑暗森林出现到今日,已经近十个年头,现在城堡四周的窗户被厚实的枝叶裹得是越来越结实,窗架也被挤得变了形,树藤、枝干、绿叶似乎随时会全部涌进来。

“应龙,你的口才什么时候也提高了。”自由女神不知几时出现,此刻竟已走到他们背后。

应龙调皮地挑了挑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可知何解?”

语蝶刚想进一步奚落这位老顽童,结果却被走进来的瑞雪抢先说道:“语蝶,真要感激你的朋友,亚瑟他们从来没有这般听话。”

“我瞧瞧。”语蝶也甚感惊奇,走上前,来回地盯住两个男孩。

“那个年轻人最后怎样了?”“你们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亚瑟、凯文发现应龙爷爷的故事被妈妈和阿姨打断,已经停顿了老长时间,急忙追问。

“什么年轻人?”瑞雪好奇地问,一边将煮好的茶水端到应龙面前。

两个孩子立马争先恐后地向他们的妈妈汇报:“妈妈,应龙爷爷给我们讲了不同世界里的历史故事。”“是有关爷爷和他朋友们的神话传说。”“有一个朋友可厉害了呢!”

“是吗?”瑞雪装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也认认真真地坐下来。

应龙朝瑞雪冷不防地多看了一会。“这个年轻人很伟大。到现在想起来,我还有些害怕。”

“害怕?”莎莎和冰冷完全不明白应龙爷爷的意思。

“是啊。害怕如果当时没有遇到他,我的生命会失去多少精彩。可以说简直就毫无意义。”应龙说完竟不由地长叹一声,不过,下一秒,他又重新调整了情绪,快乐地继续展开他的故事。“我们一起奋斗,为了世界的文明,为了共同的进步,追求平等和自由。虽然我们也付出了很多,牺牲许多,但一切都值得,再辛苦也值得,再痛苦也会去坚持。”

瑞雪很快发现了问题,含含糊糊地说:“你们的平等和自由,是不是只局限在同一个阶级中或者说同一个群体里?”

“你听谁说的!”应龙睁大了眼睛。

瑞雪淡淡一笑道:“我是想啊,我们星球经历五千多年的文明发展,到现在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甚至有些边界区域尚存在封建、农奴现象,你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可以做到吗?”

“当然。”应龙的回答不是很有力。“只不过呢,不同的历史阶段,有不同的认识和不同的历史任务。”

凯文并未关注母亲的问题,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故事的真实性,“应龙爷爷,你们当真在那个光线灰黯、全是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建立起了城市和生命!”

“这还有假!只要有决心,有梦想,有真实的劳动,就一定会成功!”应龙说着,突然停顿数秒,情绪再次低落下来,“但结局却……”

“结局怎么了?”

“是不是你的朋友们出事了?”凯文慌张地抓住应龙的手。

应龙有一声长叹:“是呀,牺牲了很多。为救我们,我伟大的朋友也献出了生命,用尽最后的力量救活他的父亲。”

“不会吧!”

“怎么可以这样!”

“他父亲那么坏,从小就要杀他。”

“还害了他的兄弟姐妹和你们的朋友,他还要救他!”

几个孩子纷纷激烈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愚忠、愚善。”这是语蝶的腔调。

“爷爷,爷爷。”莎莎也连忙问:“盖亚小姐最后有没有被他感动,爱上他?”

瑞雪随口问出一句:“盖亚小姐是谁?”

“妈妈,妈妈,”亚瑟拉着妈妈的手,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讲来:“我告诉你,应龙爷爷和他的朋友们曾经转世在一个冰雪世界,共建文明家园。应龙爷爷有个非常厉害的年轻朋友,盖亚小姐是那位年轻人一生所钟爱的美丽公主。”

“是嘛?”瑞雪微微笑了笑。

另一方面,应龙在听到莎莎的提问后,继续保持着演技在线,一脸的疲劳和痛苦,最终回答:“没有,盖亚小姐最后还是回到了她青梅竹马的师兄身边。即使被感动,又有什么意义,人都已经不在了。”

“爷爷,你再给我们讲讲后面的故事呗。”

“好啦,好啦,别老缠住爷爷,可以吃饭了,故事也这么当真。”瑞雪又走进厨房端着饭菜出来。“我倒觉得结局蛮不错,他可以永远完美。很多伟大的人到了晚年都会因为骄傲而变得骄横,甚至真个把自己当成主宰一切的神明。留个完美的结局也不错。”

“可是,可是,妈妈?”两个孩子不休止地缠住他们的母亲。

“可是,可是,可是妈妈也只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吃饭!”瑞雪凶起来的时候,亚瑟和凯文可是从来不敢挑战。

吃饭间,瑞雪又再次问应龙,“你说的那个伟人是不是莎莎口里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应龙惊讶地瞪大双眼,盯住瑞雪,脸色变成深蓝。若不是相识已久,见到他这副神情还当真会被吓到。

莎莎也甚感意外,抬起脑袋望向应龙爷爷,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她也完全不清楚。

“应龙,你能不能做事情成熟一点,不要总那么大惊小怪。”语蝶实在不愿承认她和这个怪物是老朋友。

“我认识的一个孩子,研究过古典神话传说,所以,知道少许。”瑞雪说到这里,心口一痛,想到了她的小琴。

“小雪,你可以多问问应龙,他是个直肠子,话又多,最喜欢显摆他们的历史。”语蝶说起话来可是从来不给别人留面子。

“语蝶,你也认识他吗?”瑞雪隐约感到,语蝶肯定和那个人物也有联系。

应龙昂着头,高声说道:“她才没有资格去认识我伟大的朋友呢!”

“我也不稀罕!”语蝶更是倔强。

亚瑟和凯文傻傻地盯着他们,看着这些强大的神明像孩童一般“争吵”。

应龙也上了自己的脾气,不再搭理语蝶,而是柔风细雨地对瑞雪讲:“小雪,你想听,我倒是可以说一些,不像个别人孤陋寡闻,还装清高!”

“已经很久远,再往前的记忆,自己也是非常模糊,总是混混噩噩。宇宙诞生后,又历经无数岁月,经过神明们的共同努力,逐渐创立起一个美丽世界,整片宇宙逐渐丰富起来。但事实上,我们对自己也是完全不了解。我们共同维护着宇宙间能量的稳定,而我们的领袖就是我们的核心。我们愿意跟随他去往世界的各个角落,甚至经历轮回苦难。当然,我们愿意追随他,不是因为他强大,是折服于他的智慧、胸襟,他的信念理想,他的精神,总而言之,就是一种核心的魅力。魅力,你们懂吧?”应龙怀疑地看了一周。

语蝶不愿搭理他,继续优雅地用着自己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