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亦真亦幻

日游神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有些纠结的说道:“有些关系,但绝对不是全部,这也和你的命运有关,我弟弟对你的影响只有一点点。”

“屁的一点点,我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的,自从你弟弟附体后就立马霉运连连,这还能说一点点。我跟你说,今天这事不算完,你们当神仙的不会做过的事不承认吧?”

“咳咳,怎么会。”日游神思考了一会儿,一脸肉痛的从身上摸出一个散发着七彩豪光的木板,递给吴志航,道:“吴小友庇佑二弟神魂四年,作为感谢,这件仙器天地玄门,就送与小友,不知意下如何?”

“你说这东西叫天地玄门,我还以为只是一个破烂木片呢!”吴志航接过所谓的天地玄门,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个“七彩木片”还真是一个微雕门户,门框门轴门槛,再加上合在一起的两扇木门,小巧精致,逼真异常。

吴志航用一个手指拨弄着手里的天地玄门,问道:“你给我说说,这天地玄门有什么作用?”

日游神沉吟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这天地玄门乃是先天诞生的至尊灵宝,能沟通天地阴阳,穿梭诸天万界,是仙界一等一的至宝。你手里的这个虽然只是天地玄门的一个仿制品,却也能有正品的三分威能,具体的你自己摸索好了。”

“原来是一件山寨产品,我说你怎么这么大方。”吴志航一脸的失望,然后大度的挥挥手,“算了,仿制品就仿制品吧,有总比没有好,夜游神的事情就算了,我吴志航向来宽宏大量。只要你立刻把你弟弟的神魂接走,让我别再这么倒霉,就一切作罢。”

日游神闻言大喜,他要的就是吴志航的这句话,夜游神的神魂在先前的争斗中受伤不轻,即使经过四年的修养,也依旧脆弱不堪。如果分离神魂的时候,吴志航稍有抵抗,就很容易伤到夜游神的神魂,一个弄不好,甚至有神魂俱灭的风险,由不得日游神不万分小心。

“如此甚好,我这就将二弟的神魂牵引出来,吴小友放松心神,切记不可抵抗!”

日游神说罢,从身上摸出一块黝黑墨玉,然后一指点在吴志航眉心,爆喝一声,“一指乾坤,墨玉引魂,摄!二弟,速速醒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日游神嗓门巨大,底气十足,震气开声,巨大的声音震的吴志航双耳轰鸣,神魂都呆滞了片刻。恰在此刻,一缕黑烟从吴志航脑门处冒了出来,飘在空中,构成一个黑衣黑袍,面容枯瘦,形如厉鬼的人影,想来就是身受重伤的夜游神了。

夜游神的神魂离开吴志航的脑海,被外界饱含阳气的风一吹,身形一阵激荡,眼见就要消散。日游神忙收回点在吴志航脑门上的手指,双手连续结印,打出一团绿色光芒,帮助夜游神稳住神魂。

经过一番折腾,夜游神的神魂才逐渐清醒,一见日游神,当即声泪俱下,颤声道:“多谢兄长搭救!”

日游神点点头,道:“此事来龙去脉我皆已知晓,其它不提,你先进养魂玉修养吧。等回到天庭,我再去寻一些先天宝材帮你重塑神躯。”

闻言,夜游神收敛情绪,化作一股青烟,钻入日游神手中的那块墨玉中。处理完夜游神的事情,日游神转过头,向吴志航拱拱手,道:“吴小友,此间事了,小神这就告辞了!”

说罢,日游神架起祥云,托起身体,缓缓起飞,从慢到快,眨眼之间不见了踪影,周围昏黄的天地也越来越淡,直至破碎消失。

吴志航在原地站了好久,才从神魂震荡中回过神来,看着四周即将破碎的天地,连忙对着天空大声喊道:“日游神,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天地玄门如何使用呢!”

九天之上,日游神正行色匆匆的赶路返回天庭,握在他手中的养魂玉中,传出夜游神的声音,“大哥,我好像听到吴志航问什么天地玄门,那是什么?”

日游神理了理被罡风吹乱的胡子,沉声答道:“天地玄门是我巡游时从上古神魔战场拾来的一件仙器,先前作为谢礼送给了吴志航。”

夜游神一听,顿时炸毛,尖声道:“什么,仙器!大哥,你糊涂啊,吴志航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就算于我有恩,也不该送他仙器。仙器那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你我二人作为天庭正神,也不过一人一件本命仙器,吴志航一介凡人,他何德何能,竟然能拥有一件仙器。”

日游神摸摸胡子,淡然道:“吵吵什么,我送吴志航仙器还不是为了帮你还人情,你我仙神最怕什么,还不是沾染因果。吴志航庇护你的神魂四年,自身也倒霉了四年,和你的因果牵扯太大,不给他一点好东西,如何能抹平因果。再说那件天地玄门只是一件残破的仿制仙器,功能百不存一,唯一余下一些仙灵之气,也就能帮助凡人改善体质,延年益寿罢了,算不得什么。”

“如此还好,我还当那是一件完整的仙器呢!”

……

昏黄天地彻底破碎消失,吴志航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坐起身,有些茫然的看向卧室内熟悉的摆设,这才确认已经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内,“原来只是一场梦,竟然如此的真实。日游神,夜游神,天地玄门,好离奇的梦境!”

吴志航摇摇头,看向墙壁上的石英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上午从公司回来,心情失落,午饭都没吃,一觉睡到现在,这会儿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吴志航爬起床,走向厨房,想着先煮一碗方便面,填填肚子再说。路过衣柜时,不经意间撇了一眼上面的穿衣镜,入目的情景让吴志航的瞳孔猛的一缩。只见穿衣镜映出的影像中,吴志航所穿的外套和牛仔裤上沾着很多黄色泥土,就像他刚刚在土地上打过滚似的。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