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广场。
很快就吸引了大量弟子的围观。
许多女弟子都被胡清泉的样貌所吸引,直看得两眼发光。
“这位师兄好帅哦,听说也是咱们神道宗的弟子呢,为何以前没有见过呢?”
有人解释道:“这是文四海长老在外收的弟子,他不仅帅气迷人,更是天资绝顶,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筑基期高手了。”
“啊,这么厉害!我要给他生猴子。”
“姐妹,矜持一点。”不过她转头又喊道:“胡师兄,加油,我小莲儿永远支持你。”
“若是胡师兄娶了我,就算发生了不和,我都自己打自己。”
“你这算什么,哪怕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让我去照顾她和他的孩子我都愿意。”
张松溪听在耳里,一头黑线。
这些姑娘,这么凶残的吗?
同时也在反思,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这个待遇,莫非是自己帅得不够明显?
看来以后还要多打扮才是。
胡清泉红着脸说道:“张师兄,师命难违,多有得罪!”
张松溪摆手道:“无妨!尽管拿出你的实力,别说我欺负你。”
一番打斗下来。
结果不言而喻,张松溪乃是战力堪比金丹期的存在,胡清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文四海红着脸走到张松溪身前,抱拳道:“我心服口服,以后我师徒任凭你驱使。”
张松溪拍着文四海的肩膀,热情道:“大长老说笑了,我说的都是些玩笑话,岂可当真。”
忽然想起了什么,张松溪问道:“哦,对了,大长老不是去探寻仙界神道宗的消息了吗?怎么?发现了情况没有?”
文四海愁眉苦脸道:“哎,一言难尽啊,走,进去说。”
说完,文四海走在前面,余者紧随其后。
一番话毕。
张松溪皱眉道:“这么说,仙界的神道宗也遇到麻烦了?”
文四海点头道:“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张松溪道:“那倒是有些棘手了,怪不得他们无心关心下界的事,关键是咱们也帮不上他们的忙啊,罢了,靠山山倒,靠水水枯,不能总依靠别人,只有自己强大才行。”
文四海叹了口气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年关将近,人人脸上挂满了笑意。
此时,又到了神道宗月考的日子。
神道宗的月考分为理论考试和实践能力测试。
今天的神道宗格外冷清,许多屋子被临时清空当做考场。
一个考场八十人。
他们安安静静的伏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力求书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毕竟若是得了好的名次,会有一笔丰厚的奖赏呢。
秦寿正是其中之一。
当别人已经做完了大半张卷子时,他还盯着选择题皱着眉头。
等选出一个看起来有可能是正确的答案后,秦寿停下笔,将目光放在下一题上。
这个一个追及问题,问的是,一个人以二十米每秒的速度低空直线飞行,另一人从其后面掷出一飞剑,飞剑速度三十米每秒,两人距离二百米,求该飞剑多少秒射中那人?
秦寿低声骂道:“居然搞偷袭,呸 不要脸,想来这偷袭的人也不是我神道宗的弟子。”
“干什么,考场重地,禁止喧哗!”
监考的弟子听到声音,不客气斥责道。
秦寿充耳不闻,抬起笔验算了一番,最终得出答案,飞剑速度三十米每秒。
然后他看着选项,并没有这个。
于是,他看着题目陷入了沉思,原来题目中已经告诉他了,飞剑的速度就是三十米每秒。
秦寿想了一下,觉得哪里遗漏了,一道灵光闪过,他迷糊道:“难不成题目有问题?”
说干就干,秦寿用手指沾了一点口水在手指上。
接着,就是在试卷上一顿摩擦。
提起笔,将原来的题目改了,这才写上答案。
可是下一题又让秦寿懵了,这一题问的是,神武大陆的开辟者是谁。
看着四个选项,秦寿觉得每一个都好像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因此陷入了艰难的境地,不知该选谁。
这道题秦寿听都没听说过,怕是讲师讲课时,睡着掉了。
电光火石间,秦寿的脑海里蹦出一个奇怪的画面,一位黄发的天帝,手持着一把带着浓浓烈焰的剑从一块大陆上一剑斩下一片土地。
这片土地逐渐下沉,成为了神武大陆。
秦寿惊掉了下巴,狐疑道:“难不成那个人是我?”
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秦寿脸上满是得意,仿佛回忆起了曾经辉煌的日子。
然后,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这辈子压根儿就没辉煌过。
这次秦寿没有改题目,而是在最后一个选项后面添加了一个选项,之后又在这个选项后面打了个沟。
一场考试结束,秦寿全身轻松,丝毫不觉得这种垃圾题目有任何难度。
考试结果要三日后才会揭晓,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
不怕名列前茅,就怕倒数前三,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唯有秦寿毫不在意,每当有人问起他时,他都回一句,尚可。
可是,等到出成绩的时候,他却失望了。
张松溪站在台子上,念着一个个获奖名单。
秦寿等了半天终究没有听到他的名字。
于是只好等念完了前十名,众人的成绩单发下来再看了。
拿到成绩单那一刻,秦寿哭丧着脸。
李一条走到他近前,倒是一脸淡定。
秦寿沮丧道:“哎,这次居然发挥失常,考了倒数第一名。”
李一条道:“我的成绩倒是一直都很稳定,每次都是倒数第二名。”
张松溪站在台上,数落道:“不知道这次你们是怎么考的,居然能差到这种地步,居然有人连第一题都不会做,简直连倒数第一那个傻子都不如。”
秦寿愣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试卷,之间第一道上画着一大个红色的叉 ,低笑道:“要不是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傻子我就信了你的邪。”
下方的人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一语不发,任由张松溪骂。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大年三十,神道宗一片热闹。
这个时候,天空却飘起了大雪。
很快,整个神道宗的宗门以及这片大地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衣裳。
“我们去堆雪人吧。”有人这样提议道。
于是,神道宗的弟子跑到各处堆起了雪人。
就连一些动不动就闭关三五日的弟子也不得不出了关,欢快加入其中。
这是非自愿的。
蓝固亭这小子拉着知愿的小手说着悄悄话。
张松溪走近了一些,就听到蓝固亭说道:“春赏百花冬赏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知愿娇羞的看了蓝固亭一眼,红着脸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啊,雪下得那么认真,下得那么深!”张松溪对着天空嚎了两嗓子之后,对蓝固亭说道:“待会儿你俩负责这里的秩序啊,不得让其他弟子破坏生态环境。”
知愿撒娇道:“哎呀,师兄,你就不能给我们一个好的独处机会吗?”
“哈哈,不能。”张松溪笑了一声,赶紧闪身。
看雪就看雪,撒狗粮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必须给你们找点事做。
剑止相看着那些个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一起堆雪人,一起调戏,呃,不对,是和那些女弟子谈笑风生。
他忍不住的羡慕。
世界那么大,神道宗这么热闹,除了他还有他的影子。
剑止相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影子,安慰道:“对不起啊,跟着我让你受累了。”
恰好,一片乌云遮盖了太阳,挡住了照射而下的光线。
此刻,剑止相的影子也不见了。
看吧,有的时候连自己的影子都不愿跟着自己。
忽然,剑止相看到杨清雨和几个他讨厌的几个人走在一起,忽然感觉悲伤那么大,泪水渐渐润湿了眼眶。
见张松溪朝自己走来,剑止相打招呼道:“张师兄好。”
张松溪笑道:“不必如此客气,把你的剑给我看看。”
剑止从腰间取下草雉剑递给张松溪。
感受着剑身上的温度,以及剑止相眼中担忧的眼神,张松溪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将满心的热血倾注于这三尺……
哎,张松溪本来想说三尺青铜的,但是忽然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懂这剑是什么材质的了。
催动真元,真元覆盖了整个剑身,但剑身一下子发出一股莫名的吸力,一下子将张松溪置于其上的真元吸走了。
张松溪赶紧将剑扔给剑止相,嘱咐道:“这把剑有很邪恶的力量,以后少用!”
望着张松溪离去的背影,剑止相愣了一下,继而微微一笑,呢喃道:“邪恶力量?那不正是我正需要的吗!”
时间很快过去。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春天到来,万物复苏,又是到了各种动物们交……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春天很快过去,夏天迈着轻快的步伐缓缓到来。
蝉鸣声中,张三李四守在神道宗山门前,打着哈欠。
他俩依旧在摸鱼,对于这两兄弟来说,上班不摸鱼,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剑止相还是坐在他最喜欢那棵歪脖子树上。
天空飞来一物,剑止相伸手抓住,开心道:“我抓住了一只蝉,就好像抓住了一整个夏天。”
又看了眼手中握紧的剑,微笑道:“握着一柄剑,就仿佛握着整个江湖。”
“骚年,快放下,那不是蝉,那是大黄蜂!”张松溪的惊呼声在歪脖子树下响起。
但为时已晚,剑止相已经被蛰了。
他的左手肿得就像猪蹄子,看得张松溪一阵乐呵。
那只黄蜂不是普通的黄蜂,而是一只没有灵智的妖兽。
剑止相的手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了。
于是,为了避免此类事情发生,在张松溪的牵头下,成立侦缉小分队,队长由杠精担任。
当天夜里,剑止相不告而别。
一同离去的还有草心。
清风明月,杨柳依依,一个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在月色尽头。
他们进入了一片山林。
剑止相问道:“草前辈,你怎么来了?”
草心气愤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草前辈,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骂人的话吗?”
剑止相莞尔一笑:“可是你是妖。”
草心倔强道:“骂妖那也是不对的。”
剑止只好道:“那前辈为何会跟来呢?”
“这还差不多!”草心拍拍手 满意道:“我只有你一个狗腿子,当然要跟你了。”
剑止相眼睛微微一眯,这个理由真是绝了。
走着走着,剑止相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个袋子。
袋子里装着一封信还有几枚灵石以及数量不多的银票。
银票虽少,可数额很大,均是最大面值的。
从信中得知,这袋子是张松溪提前放在这儿的。
想来张师兄还没有走远,剑止相虚空盈盈一拜,道:“多谢大师兄!”
一棵树上,张松溪笑了笑,闪身离开,年轻人还是要多多历练才好。
望着天上明月,剑止相捏紧了草雉剑。
杨姑娘,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就像是炊烟袅袅几许,棠梨煎雪又落雨。
江南烟雨,繁花似锦,总有一天咱们还会再相遇。
到那时,我必然是一位了不起的剑神。
剑止相满怀憧憬,迈开步伐,开启了新的征程。
一人一妖的身影在月色朦胧中渐渐消失。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呃……好像是的!”
“都怪你带的破路,你怎么这么笨?”
“哼,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瞎指点,我会迷路?”
“那现在该怎么办?”
“凉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