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莱斯利摆出起手式,左右两脚微微错开,一前一后。

双手握住钢剑,举到肩部,身体微微前倾,做出攻击态势。

气势很足!

魏晨则比较放松,双手握持住钢剑,保持在腰腹部位置,剑尖微微上扬。

“我要上了哦,艾瑞克叔叔。”

莱斯利提醒一声,然后跨步上前进行攻击。

莱斯利与魏晨所使用的钢剑练习剑和真正的利刃有些不同,真正的利刃对撞在一起是会咬刃的。

而练习剑因为是钝剑无法做到这一点。

所以实际手感和真实的剑刃依然有一些区别。

莱斯利从中线进行攻击。

魏晨扬起钢剑,顺势黏住她的剑。

“锵啷!”

两剑相交,发出华丽的碰撞音。

一股巨力传来,险些将魏晨的剑弹出去。

我的身体已经被基因优化过,出力和身体强度已经远超普通人巅峰,竟然抵不过小莱斯利的力气!

魏晨大吃一惊。

两人的剑相互劈砍对撞在一起,力量控制方面莱斯利占优。

但剑击的拼杀,掌控局势的不一定是力气大的那方。

莱斯利见双方钢剑猛一交锋,自己就控制中线黏住了对方,因此心中一喜。

乘胜追击,剑刃划过优雅的弧度,摆出诡异的角度,向魏晨手部刺去。

同时压低魏晨的钢剑,破坏掉他的架势,使他无法进行有效防守。

剑击之中,一旦攻击到对方的薄弱部位,如手部和颈部,视为最有效杀伤。可直接判胜。

虽然带着护甲,但一旦刺中魏晨的手部,这场比试可就以魏晨的失败而告终了。

中线交剑失去了“控制”,落入下风,但魏晨不慌不忙,手腕一翻,将剑刃按在对方钢剑之上,沿着刃身向前拖动。

目标赫然是莱斯利的面部!

双方都以自己的攻击方式向对方的薄弱部位发动攻击。

兔起鹘落之间,魏晨的剑尖率先刺到了莱斯利的面部。

“珰!”

钢剑的刃尖刺击在莱斯利的头罩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胜负已分!

“怎么......怎么会?”

莱斯利瞪大了眼睛,明明是自己控制了中线,怎么会失败?

莱斯利异常沮丧,不甘和懊恼的神情全部写在了脸上。

虽然输给艾瑞克叔叔没什么大不了,但真的......有些难受。

我只要再快一些就好了!

她心里想道。

“莱斯利,我们的神奇女孩,你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输吗?”

魏晨脱下面罩,向莱斯利的问道。

“也许是我不够快?或者是我太大意,应该彻底压制住艾瑞克叔叔,不让你的双手有余力做动作。”

莱斯利作总结。

“不,实际上,我相信你的剑道老师一定跟你强调过‘控制’的重要性,双方交剑,一旦一方控制住局势,这或者是你的力量更强,或者是你的经验更丰富,总之你取得了主动权和控制。”

魏晨看着莱斯利的眼睛,继续说道:“再然后,就是我想要强调的。如果你取得了控制,那么直接出刺糊他脸,不要将其复杂化,干就完了!”

“是我不该刺你的手吗?艾瑞克叔叔。”

“剑技是杀人技,讲究最快和最简单的方式,需要抛弃一切繁琐和复杂的招式,直取对方的弱点,一击毙命。”

莱斯利右手捏着下巴,听得很认真。

“而你取得了控制之后,竟然做了一个类似杂耍的动作,虽然很漂亮,但那无用。反而浪费了宝贵的时机,如果你直接干净利落的刺我的脸,那么输的一定是我。莱斯利,你明白了吗?”

莱斯利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艾瑞尔叔叔,是我的动作太复杂花哨吧!”

“Good Girl!”

莱斯利上前抱住魏晨的胳膊,脸上的郁闷之色被兴奋之色所取代,“果然艾瑞克叔叔是最棒的!”

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紧密抱住,魏晨感觉有些吃不消,“莱斯利,快去擦汗,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汗水!”

“什么嘛!人家明明是香香的!”

莱斯利依然用那副撒娇表情卖萌。尽管她已经是个大女孩了。

可耻的卖萌!

魏晨觉得自己有点堕落了,竟然对这种反差萌意外的毫无抵抗力。

......

纽约大学医学中心。

躺在病床上的隐形人脸上毫无血色,生无可恋的盯着输液管中的药剂,一滴一滴的落到调节器里面。

空气都是灰色的,整个人生感觉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有人走了进来。

隐形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微微移动了下眼珠。

来人是超级七人组的祖国人和梅芙。

“嘿,你还好吗?透明人。”

祖国人露出关心的神情。

但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讥讽。

隐形人不想说话,把脸别了过去。

虎娘子梅芙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屁股被包成肉粽子的隐形人,“我们要理解一位菊花刚刚受损的英雄,他的身体不仅受到了伤害,内心更是遭受了更大的打击。”

梅芙做出理解的表情。

祖国人做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我听说,是你将武士刀捅入他的屁股的?”

祖国人总是露出一副嘴角向上翘的表情,但是你千万不要以为那表示他心情很愉快,有时候也会代表他心情不怎么好。

梅芙对此深有体会。

“实际上,那只是敌人设下的一个小巧的机关,而我不幸充当了机关的扣动扳机。”

梅芙耸了耸肩,“我也中了一炮,超声波炸弹!差点没命,严格来说,我是个更应该关注的受害者。”

“嘿!”

祖国人转过身来,面对着梅芙,露出惊愕的表情,“你从来没对我说起过这件事。”

“我觉得我们没有没有亲密的到这个程度。”

梅芙看着他,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那使我很受伤,因为你以前对我无话不谈。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吗?尽管这已经是过去式,但总归比同事关系要亲密一些。”

“我们能聊点别的吗?比如袭击我和隐形人的恶棍,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

梅芙将话题转到袭击者身上。

一阵沉默后。

“呵......”

祖国人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指着梅芙,“瞧,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