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蓝贝壳酒吧明明是暗地里参拜魔神想要嫁祸到他人身上,旁边的这位音乐家在音乐大厅守了十年,亲口承认你是魔神的信徒,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城防军的统领托尼阴险地笑着,嘴角微微上扬,甚至略微有些激动。
子秋心里明白了这个人是想要联合鲁格·庞德把我私下里杀了,现在我的下一句话将会决定我的生死。
雪洁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我的体内元素所剩无几。
深渊之火的释放总感觉有点悬,而且这里是帝国法庭,是法律权威的所在地。
虽然有城防军首领和原告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但是这时候我需要的让剩下的三个法官相信我是被魔神所伤,只要这一条坐实了,我就能够扳回一城。
“统领大人,小人有话要说。”我沉着冷静地看着鲁格·庞德。
他冷静地站在原告的位置上,看着法庭上的每一位法官,冷静,沉着。
一个能够坚持十年去叩击音乐大厅之门的人是如何的心如磐石,我想实在难以想象。
“魔神教徒极其擅长伪装,我想在座的各位不是不知道,但是,魔神的信徒在遇到人的血液的时候会产生刺激反应。我要求实据验证。”我微微地笑着说道,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鲁格·庞德,但是他却分外的冷静
“不行,在帝国法庭竟然见血,这传出去有损我们法庭的威严。”托尼立马就摆谱说道,脸上一千个不愿意,甚至有着想要暴怒的样子。
场上后面的陪审团竟然有大多数的人支持这位新上任的城防军统领,法庭的陪审团一致的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作为被告的我。
我心里一阵发毛,后面的唾沫甚至能把我淹死了。
这时候坐在最里面的莫里斯·原发话了:“这件事涉及的是魔神,托尼统领如果见点血就能把事情给办了的话,我想深渊之神也会同意的。再说了根据《深渊帝国法律》也没有一条说在法庭上见血就要将人处死这一条。”
法官一共有三位,都是须发皆白的老人,脸上爬满了岁月的伤痕,托尼坐在最接近门口的一个座位,越往里资历越深,最里面的人是莫里斯·原,背后有着庞大的原家,资历颇深,而且最有话语权。
但是往外的两个法官是沃尔德家族的两个法官,可想而这现在的阵容对于子秋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其中一位法令纹非常深的法官发话了:“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莫里斯大人见血终究是对深渊之神的不敬,还请您三思而行。”
这是两个老狐狸之间的较量。
而且这位发话的可是当今沃尔德家主的哥哥,而沃尔德家主是恩拉法·沃尔德,有这一层关系,两个人一直在法庭里分庭相抗。
但是,原家的家主是深渊教皇,教皇的深渊圣女和将军联姻,扩大了政治资本,但就这方面来说,原家是要极力让子秋胜诉。
“不过,现在双方都是只有口供,而没有实据,这与法理不符,怎么也得实物证明吧,既然不能见血,还要查出双方谁是魔神的信徒,莱森法官你有什么办法?”这时候莫里斯·原开始将球踢给了莱森·沃尔德,就是刚才法令纹非常深的一个人。
“我觉得原告的控诉虽然缺乏实物证明,但是控诉合理,需要对魔神信徒是否存在进行查验,我新学了一个元素法术——控魔术,施展之后会产生一种蝴蝶,蝴蝶对魔神的味道极其敏感,如果谁身上有魔神的味道,那么它就会主动过去。”
莱森立刻就将这个踢过来的球化作自己的主动权,开始对我施展了猛烈的进攻。
这可是可以致命的一击,这个法术本来就是这个人学会的,而且怎么这么巧,不用通用的方法,反而用他私人的方法,这就难保不会下黑手。
“等一等,莱森法官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你的方法还没有经过大家的验证在这样庄重的场合施展后难保不会有什么差错,而且法律上明确地写着没有权威的实物证据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呀。”这时候莫里斯法官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其中的错误。
“可是这样就只能见血了呀。”莱森旁边的法官是科里·斯坦,是莱森的女婿,当然相比来说还是法官里相对年轻的,不过,也是中年的模样,有着些许的白头发,皱纹虽然没有莱森那么多,但是也不少。
“好吧。”这时候莱森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同意了。
“好,那就见血吧。”莫里斯发话道。
“好。”城防军统领托尼也说出了这句话,外面的牧师就好像早有准备似的,端着一个装着血的碗进来了,殷红的血液在碗里随着牧师走向法官而微微的晃动,就好像宣誓死亡的利刃。
这时候三位法官依次用手查验了碗里的血是人血,牧师就要走向原告鲁格·庞德开始刺激反应。
这时候我感觉托尼是一直希望用血来做实物验证,之前的都是戏,故意让莫里斯认为血是他们最不想要使用的实据。
“法官大人,在下希望大人能重新查验血。”我抢在牧师即将试验之前发话说道,但是陪审团的人却开始发言:
“不识抬举的东西,法官大人都亲自查验了,还要怎样?”
“法庭这么公正的地方,怎么能放任他蔑视法官的威严。”
.......
这时候,外面的进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军装,身材魁梧,眼神锋利,冷峻的面容,昂首阔步地走到了法庭里,随手找了一个位子在陪审席一坐,顿时间,整座法庭鸦雀无声。
“这个杀神怎么来了?”
“这个人当初和黑帝进城的时候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血呢?”
我旁边就有几个陪审员窃窃私语着说道。
“怎么不审了,我不告而来,多有打扰,不过这陪审团可是非常厚道,一直给我留着一个位子呢?哈哈哈,你们继续,我就是看看。”
这时候整个法庭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吱声,甚至连那个城防军统领的托尼·里斯这时候都沉默了。
连那个停在半路的牧师都有一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