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尊神赋

序曰:二年别,落檀之缤纷不可闻。悲戚之色焉止?故复作之,以消记忆之忧。

临风眺远,西山之荒芜;抚栏自思,离君之远矣。想当年,东海之滨,落檀空海,嫣然倩兮;到今夕,微雪飘飘,独独一枝,其声默默也。窗有青海棠,冷绿吐寒光。不可相答言,又将前路绝。后视道茫茫,万壑轰轰雷。已身登半,骑虎安能下?

落檀洲上落檀树,落檀树下落檀居。琴声依旧待春风,长箫与剑不复踪。幽人倚门向西看,庭阶苔痕青又去。碧落天上桃花林,桃花落地三千里。冰火两色相争妍,且有墨白青与紫。举步欲行迢迢路,他年与君亲植下。

年年檀叶随风舞,岁岁酒香无人尝。诗情纵可比天高,吟老八荒句未成。萤飞星河天欲曙,苦学人间捣衣声。不知君去至何所,衣成只有挂东窗。暾兮风兮,一片白光晃。

落檀涧上一溪云,应是远来相伴我。去时替我问夫婿:何时春风破海来?莫让羲和对冬语。天上云一涧,久随不见去。无奈驻足望,春风与曦和。

乱曰:黯然销魂者,唯离别而已矣。久别离,不相闻,又更甚百倍矣。神摇魄动,恍惚兮不可分人世。酒一壶,天旋地转,呜呜玉箫,蝶共舞兮。一枕沅畔,风声水声月声,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