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咱们学校的钟楼响过吗?”洪泽问这话的时候正缓缓地把小半杯水浇在仙人球盆栽的沙土里。仙人球是洪泽入学时候在地摊.上淘来的,跟了洪泽两年,拳头大小,圆鼓鼓的将身上每一根刺都用力竖着,可就是不肯开花。
“没印象啊。“师兄回答的时候正劈里啪啦的敲着论文,眼神都没有偏一下:“我在这四年了也没有听到过。”
“那可能只是一个装饰吧.“洪泽把仙人球放回到窗台上,让它尽情的享受阳光的照拂。
“你这仙人球什么时候开花啊?“师兄敲完了一段,终于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洪泽的仙人球。
“会开的。”洪泽轻轻拨弄着仙人球的小刺。
师兄没有接话。仙人球不会说话。
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再抬头时已经是接近午夜,实验室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尽数离去。洪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可以发出声音来。
关掉空调与灯,撑着伞在小雨中慢慢地向车棚踱过去。南方的微风裹挟着一丝潮气在脸.上拂过,温润惬意。
阿黄依旧默契的爬在洪泽的车座.上,等待着今日份的猫条。见到送零食的来了,终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耐心地等洪泽从背包里掏猫条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