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卓凡从医生手里接过红酒杯，一口也没喝，直接放到桌子上，解释了一句：“下午有会。”
薛华叹了一口气，轻轻道：“我也没想要麻烦你再跑一趟，只是……”
“听老四说您的身体……”说到这里的时候，欧阳禁不住看向她心脏的位置。
薛华下意识捂住心口，点点头：“这段时间，这颗心跳的有点快……不过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和它还是比较匹配的，都属于顽强型的。”她说完这句话，看了旁边的医生一眼。
医生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欧阳将头转了回来，将目光看向那杯暗红色的葡萄酒。
“你们最近是不是有点太冒进了？”他的语气明显有些压制的急躁。
“唉！最近因为身体原因疏于管理，有些事情确实做的不太干净。”薛华面露难色，“我已经嘱咐底下的人小心一点了。”
“风声太紧。”
薛华点点头：“不过你放心，所有痕迹都处理干净了，不会有人查到的。”
“这些事情不要对我说。”欧阳突然制止道。
“呵呵，难为你了。”薛华微笑道。
“二姐……”欧阳的语气低了下来。
“我了解。”薛华将笑容收了回去，“我们决计不会让你有事的，若没你，我们也完了。”
“我们是一样的。”
“那单十三……”
“弃了吧。”
薛华点点头：“明白了。”
======
“姓名！”
“单洪。”本不高大的男人，此刻蜷缩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显得更不起眼。
“职业。”
“私营，开……开小卖部。”
曹滨的目光闪电般射了过去：“本月20号下午，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我就在自家店里，和往常一样，没有离开过。”单洪低声重复道。
“抬起头来！”曹滨吼了一声。
单洪颤颤巍巍的抬起头，面色蜡黄。
“再说一遍，20号的，你所有事情的经过！从早上开始说！”
这已经不知是多少个回合的车轮战了，曹滨看着单洪的模样，多年刑侦经验的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心里防线很快就要崩塌了。
此刻，他不由看了一眼门外，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周道那边是否已经取得了进展？那个叫李心儿的女孩，她的踪迹是否已经找到？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一下收紧了。
他突然看向单洪：“那个李心儿什么时候去到你店里的？”
一听到那个名字，单洪的脸色顿时惨白，汗珠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什么李心……我不认识……”
“你再说！”
单洪弓着身体，抱住了头，进入到自我封闭的状态，对所有问题拒不回答。
曹滨冷笑一声：“你可以拒不交代，再过一会儿，等证据拿到我这里的时候，你就没有坦白从宽的机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像从深井里传出来一般，底深幽暗：“难道，我现在交代了，就可以减免罪责了吗？”
“我不能保证能给你减免什么，因为我并不知道你的罪孽有多重。但是，你现在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线索，都有可能成为我们侦破案件的关键，如果是那样，我们就有机会解救那个女孩，至少你的罪孽可以减轻一点。”曹滨的目光直逼他的眼睛。
“不是一个，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