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矛盾重重
- 报告摄政王,陛下是红妆
- 青虹
- 2056字
- 2020-11-01 00:00:13
第八十一章 矛盾重重
时歌听了齐大人的一番话后,龙心大悦,就是从王府门口到寝居的这段路里她都是一步三晃哼着小曲儿,好不快活。
就这么踮着踮着,时歌在一处小花园里看到了一个已经失踪许久的身影。
嗯……这厮和以前的慕容琉玧一样的讨厌,但也一样的耐看。
宁锦川在花圃边上毫无形象的坐着,一手捻起几片绵软的花瓣,轻放于鼻尖嗅着,许是花香正好,他的唇边挑起了丝丝笑意,一片皎白的月光洒在他漆黑如墨的锦衣上,竟是有点话本中的仙君之姿。
时歌撇嘴,人模狗样的。
“陛下,站了这么久,腿不酸么?”宁锦川起身拍了拍衣摆,回头道:“寒酥都跟我讲了,今日陛下在朝中舌战群儒大胜得归,怎的现在看来像是一只拔了毛的鸡,略显滑稽呢?”
怪不得他这一身打扮的跟南风馆里的头牌似的,原来是去见心上人了。
“朕就不明白了,你为何总是针对朕。”时歌丝毫不见动怒,笑意吟吟的走来。
“为什么?”宁锦川也笑了,上前一步颇有气势的立在时歌面前,“因为您父亲,因为太子,因为我怀疑您别有用心。”
时歌挠头,“知道的还挺多,那你应该也知道于海是谁的人吧,他可是要杀我的。”
“演戏谁不会啊?”宁锦川扬起头来俯视她。
“够了,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就算时歌的心情再好也得被这样糟蹋完,她沉了脸,“我需要你去查查萧何。”
“现如今在宫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宁锦川得意洋洋道;“就在去年行刺之后,于海蹭与萧何密谈过一次,但具体所谈之事不得而知,从那以后他们之间就断了来往,今日之事……我猜应该是萧何与太子党的关系出现了裂纹,而且是因为你。”
时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是废话,我问的就是萧何为什么和他们决裂,你说了一大通结果只有因为我三个字,因为我什么啊?”
宁锦川眯眼危险的笑道:“陛下,您这是何意?”
“我需要接手全部的暗线,凭我对他们的了解,兴许能猜到一二。”时歌淡然说道。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是?殿下才走一年你就要揽权了。”宁锦川深邃的眼中倒映着雪亮的月光。
时歌吐出一口浊气,缓了缓道:“你今日去哪儿了,一天都没找见你。”她非常怀疑今日在长安街上光明正大的刺杀就是这厮搞出来的。
宁锦川面色微妙,“陛下今日被人欺负了,我作为下属当然要为您找回场子了,要是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而暴露了我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小心一点有错么。”
他这话说的让时歌挑不出错来,可她总感觉这厮又在话里话外的骂她。
“你知道是谁做的?”她问。
“慕容家,我还知道是因为有人挑拨,所以慕容华拓才会对你动了杀心,他们想用你逼迫殿下主动出兵。”宁锦川这次倒是毫无保留。
“那你又是如何帮我找回场子的?”时歌又问。
宁锦川不答,转身就走,“这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在他将要走出时歌的视线时,时歌像孩子似的意气喊到:“我会向你证明,我和慕容琉玧是一条心的!”
宁锦川闻言疾步走来,周身蕴含着将要喷薄而出的怒气,“暂且不提您和太子党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说等您坐稳皇位后。”
他缓缓贴近时歌耳畔,低声发问:“您真的会允许殿下陪在您身侧么?”
时歌一噎,一时间被问住了,“我……我当然……”
“古往今来有哪个圣明的皇帝能允许一人常伴君侧的?”宁锦川毫不留情的揭露现实,“那样的话,不是臣死,就是君亡。”
藏在暗处的朝颜已然现身,冷言道:“宁锦川,你越界了,这一年来你对陛下所有的不敬和今日的冒犯,我都会告知于殿下,希望你能做好准备。”
宁锦川从时歌的颈侧抬头,淡然道:“请便。”
他又振聋发聩道,“再来说说这一年来,殿下可是每日都要了您的消息的,而您想起过殿下么?”
“哦,您是想起过的,在跟我要暗卫和情报网的指挥权时,您总是用殿下来压我。”宁锦川面带嘲讽,笑道:“陛下,您的证明我都看到了。”
朝颜慢慢逼近,怒目而视宁锦川,“陛下,您退后。”
时歌没动,宁锦川也没动。
三人就这样僵持住了,如果不是夜晚的凉风吹散了湖上的玉盘,路过的婢女都快以为见到鬼了。
良久之后,时歌忽然疲惫的笑了,“朝颜。”
朝颜的周身也弥漫起无穷的杀意,“奴婢在!”
“回房吧。”时歌的手已经搭上了朝颜的肩。
朝颜一愣,她还以为陛下要招呼她揍人呢。
回到屋后,时歌蔫蔫的躺在床上蜷缩起来,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就露出了一个脑袋顶。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朝颜知道她为何会这样,生出一股无名的辛酸来,“陛下,望舒回来后我叫她过来吧。”
时歌闷闷的说:“不必,让她直接去休息吧,兴许我一会就睡着了。”
“是,陛下。”朝颜关上门,继续守在暗处。
这一年里时歌已经不怎么爱哭了,可是现在她的眼角又滑落了几滴泪,也再无后续。不哭不闹,就像一直受伤的小兽一样独自舔舐伤口。
就像宁锦川所说的,她确实没想过慕容琉玧,好像她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这人似的。
时歌不敢去想他们最后相处的那段时间,不敢想他们临别时的温存。
太痛了。
心里的疼足矣淹没她的理智,她怕自己会奋不顾身的去大漠深处寻他,与他同生共死。
也可以说时歌在逃避自己对慕容琉玧的愧疚,逃避自己一直以来的真心。
她又不住的闷声掉泪,已经被打湿了的枕巾黏在脸上,委屈又自责。
方才被宁锦川一提起,她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情终于爆发了,就如大漠中的龙卷风。
挡不住也逃不掉。
“其实我也很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