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沙如雪,燕山月如钩。
男人搭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或许他只是把她当成了1 岁的孩子,对于她的赤身裸体亦未避嫌。然而夏悠然却是尴尬得不得了。男人也只是对着她的脸红平淡无奇地一笑,并未留作他想。
她的身上已经也已经被他清洗干净,长而蓬乱的头发被他整齐地竖起,绾起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看着她清爽的样子,男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总算有点人味了。”他狭长的丹凤眼变成了一轮弯月,他应该是有成就感的吧。
夏悠然心里有些别扭,俯下身子就要用四肢爬开,男人却拦住了她,严厉地斥责道,“既已为人,以后要直立行走。”
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皓月当空,勾勒出的圆圈似乎没有半点瑕疵,夏悠然仰望着月空,仍不住想要长啸,却被一阵出奇好听的笛声打断了。
她不懂得吹笛的要领,只是她曾经学过一阵子钢琴,也算是通晓一点音律,她便能判定这个男人在音律上的造诣定是非凡的。
忽然间,夏悠然对于这个莫名其妙闯入她生命中的男人产生了好奇。他究竟从何处来,又从何处去?
但凡她在这大漠里见到的人都是三五成群结伴而行的,一是因为这大漠恶劣的天气,二是为了抵御随时可能出现的强盗。而他竟然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孤身一人游荡在这大漠之中。
这个男人,对于她而言,是命运的一个恩赐?还是命运的一场浩劫?
流年步履匆匆,八年转瞬而过。他二十五岁,她也是“家有儿女初长成”,已入金钗之年。
“吱呀”,随着一声亘古尖细的嘶哑,恍惚间察觉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夏悠然的秀眸懒于睁开,扇了扇长而浓密的睫毛,不悦地嘟哝了一下樱花般的小嘴,鼻尖淡淡的墨香诱哄着她继续安然入睡。
“王爷,你真坏——”一声清喉娇啭,简直要让人酥麻到骨子里去。随即,彰显着高贵的绸缎衣服一一地凋零而落,在这小小的一方空间里谱出一曲无声的靡靡之音。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让人窒息,赤裸的两具身子早已难分难解地交缠在一起,酝酿了满屋的旖旎春色。
一双温热的手触上了自己肌肤,女子的身体便战栗不已。双眼却舍不得闭上,看着他那完美的容颜,还有那无可挑剔的身材,韧性的肌理处处彰显着一种生命的张力和居高临下的霸气,让人甘于俯首称臣。他身上独有男性气味混合着浓烈的酒味一起袭来,竟然这么具有诱惑力。女子只觉自己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