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本来就已经是接了你女儿姜菡这一单子,姜叔你没必要跟我客气什么的。你先收起你这一个盒子。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办,好歹也得等我的伤情好一些,姜叔你说对吧?”
我好言安抚着情绪变得不是那么稳定的姜建国。
我是绝对不会因为姜建国,他专门过来医院求我,而改变了我接下来如何对付降头师以及幕后黑手的计划。
而姜建国若是在这个过程里面想要作死,那么就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已经被拘去了一魂三魄的姜建国,此向明显就是在向我跟他的女儿姜菡鬼话连篇。
要是真全信了,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在上午的时间。
姜建国没有离开我的这个病房,医生过来换药时,他也忙前忙后的,问着医生关于我病情的进展,各种花样的人来熟。
中午的午餐是姜建国他专门请了,市里比较出名的一个厨师在医院外,为我做了一顿可口而又容易吸收的病号餐。
整个上午的时间,姜建国就在病房这里忙里忙外。
而他的女儿姜菡,就是冷眼旁观着她的父亲向我献殷勤,她一句话也没有向她的父亲讲,保持着沉默不做任何交流。
同时姜菡,她也一步也不愿意离开病房,就安静的坐在了我的病床旁边。
当姜建国走出了病房时,姜菡向我说道:“我爸爸以前他不是这样子的。”
我没有姜菡说些什么。
毕竟姜建国以前是什么样子,只有作为他女儿的姜菡最为清楚。
我仅仅是跟他们接触不到几天,没有办法对他们姜家的事情做任何评论。
而我现在手里有了这一只作为降头师蛊虫宿主的黑猫。
在黑猫体内,已经拘住了降头师巴辛他师兄的一魂三魄。
接下来,要怎么炮制对姜家下手的幕后黑手,以及那幕后黑手下的各种邪门异士,我心中是,已经有着自己的计划,可以说是完全不慌的。
毕竟时间以及主动性,已经掌握在我手里。
在姜建国他请几个厨师在医院外,为我做病号餐时。
姜菡她再次轻声地向我问道:“我爸是不是在害怕昨天晚上出现在后山的红毛鬼?”
我点点头:“姜菡,那并不是鬼。”
姜菡问:“不是鬼,那又是什么?”
我乐了:“有可能是你的祖爷爷。”
姜菡被我话里那调侃的意思,她紧绷的俏脸也一下子冰消雪溶,扑哧一声笑了,横了我一眼说道:“信你才真有鬼呀。”
“李大师。咱们吃饭了啊”在这会儿,姜建国提着一个竹子编成的笼子,提着一篓子热气腾腾的病号餐,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走入了病房之时,我心里忽然就咯噔了一声。
此时恰好是十二点四十五分。
时间也恰好是午时三刻。
在姜建国走出到病房时,原本因为清晨明媚阳光而有着几分丝丝暖意的病房,瞬息之间,气温立即下降了几度,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寒冰放入了病房里那样。
我全身的汗毛,在这一刻全部竖起。
在一天的时间当中,若要分阴阳两气,则是以午时和子时这两个时间点作为分割点。
午夜的子时到中午的午时,这半天时间的六个时辰里面,是一天的阴气,由阴极转向了阴极的这一个渐变过程。
而到了午时的这一个时间,就是一天阴气迎来否极泰来的一个转折点。
也就是说,看似阳光最为猛烈,阳气最为充沛的午时,特别是午时三刻这一个时间,实际上是一天时间里面阴气最为浓郁的时间点。
以磁场变化的掌握运用作为看家本领的相师,对于这种阴阳之间转换的气机,是最为灵敏的。
我全身汗毛竖起之时,慵懒趴在了怀里的黑猫‘嗷呜’一声,全身炸毛。
同时黑猫的体表,居然就像是充气那样,把黑猫那小小的猫身膨胀了足足一倍有余!
我的左手结出了一个剑树刀山指手印。
右手死死地按住了绑在黑猫身上的五梅五帝钱。
印入黑猫眉心当中的那一枚五帝钱,正是开元铜钱。
此时,这一枚居中的铜钱,已经散发出了一阵阵的浓郁至极、堂而皇之、属于皇家气派的堂皇煞气。
这煞气一出,身躯膨胀的黑猫立即便被绑在了身上的子午红线,硬生生的压制了下来!
而走出到了病房里面的姜建国,却好像是浑然不知病房里面因为他的出现而产生的气机变化。
‘伥鬼。’我心中巨震。
早上的时间我仅仅只是发现姜建国,他山根当中少了一丝的人气,少了一魂三魄,完全没有向着伥鬼的那一个方向去做联想。
说到底我还是太天真了。
没有意识到,昨晚我把降头师作为蛊虫宿主的的黑猫用子午红线以及五帝钱拘禁起来的那一刻。
当幕后主使者,他们一旦发现无法进入到姜家后山的秘密山洞里面,他们想要的那个姜家修仙秘密无法立即得手时,他们便会立即向姜建国下手。
像是这种生死攸关、不死不休的斗法斗术,从来都不是我以为的,我一回合你一回合,互相等着对方出完了招再出手。
而对方那个稳坐钓鱼台的幕后黑手,明显就是几条计划几条方向同时进展,这才是真正的老辣。
“菡菡,你愣着这干啥呀?快一起把饭菜都给摆上嘛,你不饿,昨天晚上辛苦了一晚上的李大师,他早就饿坏了,对吧?”姜建国把病床架给我摆上,热情地向他女儿招呼。
我看向了姜菡,向她眨了一下眼睛,说道:“默念口诀。”
昨天晚上我给了姜菡安神符时,便交待姜菡,遇到了任何事情或是风吹草动之时,立即便要默念安神符的口诀。
在这一刻。
当姜建国走到病房,病房里面气温下降了几度的当口儿,已经跟我经历了几次诡异事件的姜菡,她立即就已经意会了过来,默念我昨晚教她的那一句:‘万象归一色,于色无所得。’的安神符触发口诀。
当姜菡,她默念口诀之时。
姜建国浑然不觉,他的身体已经变得青白浮肿。
他原本红光满脸的脸庞上已经浮现了一块块尸斑。
他那死鱼那般的眼睛,瞪得极大,但是瞳孔已经涣散。
但是他的动作却是完全没有停歇,把那竹篓子放在了我病床的饭架子上,向着我嘿嘿一笑说道:“李大师,这中午的病号餐,我老姜可是花了大功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