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主沉浮

“宋老师,这一年多国内到底发生了哪些大事?您快与我讲讲!”始终牵挂家乡和亲人的自己还是忍不住问了。

“是啊,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确实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大事小事不断,国府现在已经是焦头乱额,同盟会的那些元老们都纷纷倡议蒋委员长拿出一点实际行动出来捍卫我们的领土,委员长也是为了此事头疼,都已经向军统、中统下了死命令,所以这次上峰派我们出来势必找回尘封已久的特工们。只有把这些人召回才能挽救这个伤痕累累的国家,之前散落出去培养的人才现在也该到了为祖国出力的时候了?”宋勉说完,瞬间眉头紧锁,一副愁眉苦展的模样。

当宋勉话音刚落,我就有点后悔了,不该问,了解历史的人都知道现在的国家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但没有人知道我真正的想法不是国而是家,想知道身在北平醇王府一对年迈父母的近况,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想知道家里一屋子人的状况,可能这就是亲情的缘故吧!也许这些问题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只能深深掩埋……

此时的我强装镇定地关心一下状况:“那您找回多少?”

“你这里是第一站,其它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去,其实这里也有我们的人,我们在此处也培养了不少的特工,只等发布启用指令,就能各归各位各司其职,我们的情报站就能开展工作,现在的大家都还是处于静默状态,还无法展开工作。你,我们不也是才刚刚启用吗?”宋勉解释着。

是啊!其实民国政府还是挺注重培养人才的,也会很好的保护那些人才,但就是不会用,只要他们不信任你了只会一味的猜忌,妒忌,寒了那些卖命人的心,真是弊端不少啊!

“咦,原来我这里是第一站啊,那您要在这里呆多久?我的具体任务又是什么?”一切又回归正题。

“是的,德国是第一站,给你发布完任务之后,就要离开这里,我们大家都得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宋勉环顾了屋子的四周围,然后又跑到窗边和门外仔细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不该出现的人之后又来到门外男同志跟前凑在他耳边,小声地低语着:你去门外把守,不许任何人靠近,如有人来立马回来禀告。

宋勉如此地小心翼翼,看的出来他确实是一名很称职地王牌特工,也是一名称职的特工队长,警觉性和反跟踪能力也是非常地强,更能说明这次地任务非常的艰巨和高难度,以至于会牺牲掉自己地性命乃至于身边人的性命,我猜想这也是大多数有良知有热血的中国人梦寐以求都想去尝试做的吧!这就是一种信念,一种至高无上的信念。

确认这个屋子已经安全后,宋勉回到自己的座位,轻声细语的在我耳旁说道:“你这次的任务非常之艰巨,而且你将来还会处于一个半静默的状态,你没有横向的接头人,也没有纵向的接头人,但是你只有唯一对你下指令的人,你发出的情报也只有这个人才能接收,他是你唯一的上级,你的上级就是我,你的代号就是……”

宋勉故意不说破,却指着天花板上的灯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神瞬间领会,原来我在中统的代号是灯丝,我以后的情报就会以灯丝的名义发出。我将会是一枚钉子,死死的钉在那个地方。

“那老师您的代号是?”我很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你自然会知道,不是现在。”随即他掏出一张小纸条塞入我的手中,“这是联络暗号,看完之后立马销毁,存入脑海的最深处。”

斜坐在沙发上的我,很自然地单手打开了纸条的一条缝隙,看清了里面的字迹后,拿起桌上的火柴盒点燃了一支立马将手中的纸条点着丢入到了烟灰缸里,小股浓烟瞬间冒起还参杂着刺鼻的浓烟味,我看了一眼那个一直站在窗旁沉思的宋勉,已经领会到了纸条里真正的含义,便说道:“我明白了……”

德国小镇上的街道总是漆黑一片,只有借着一点折射下来的微弱月光,才能看清楚地面继续行走,这也奇了怪,天都已经那么地黑了,反而还有熙熙攘攘的两三个人在那儿走着,也许是闲逛又或许是像我一样单身有秘密的人,这也不得而知,总之这世道秘密太多,猜不透也摸不着。

与宋勉分别之后,我独自走在这黑暗的街道上,边走边回想着:日本大本营?潜伏?这会是什么任务呢?难道是让我即刻动身去日本获取大本营的情报?关键是我现在要以什么名义去呢?一旦找不到好的理由,我的潜伏任务就算失败,一旦失败后面将要发生的一切将会成为泡影,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我要是有什么亲戚在日本那就好喽!如今满脑子的疑问像座山一般堆在我的脑海里,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已回到柏林军官学校,来到大门口,我立马收拾好心情,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门口的卫兵笑了笑,径直就走了进去,一切都没发生……

奉天城外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宝藏,流浪!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

一首荡气回肠的歌谣飘荡在奉天城外一个小镇上,一栋破屋前一群无家可归穿着破烂的老百姓站在门前向城内瞭望着,抒发着自己对故土的思念之情,全由歌声来表达。但是更多的是对日本人的痛恨:凭什么要霸占我们的家园?还要逼迫我们学习它们地语言?这就是强盗逻辑思维,成千上万的恨一点一滴地堆积了起来,最后汇聚成了一股强大地力量,我们要去反抗要去斗争……

一场小小的战役终于打响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

“突,突,突,……”

“嘀嘀嗒嘀嘀,,,,,,,滴滴答滴滴滴…………”

只听见从山的另一端传来响亮的机枪声和激昂的冲锋喊叫声,这貌似胜利的喜讯响彻整个山谷。

白茫茫的山坡上,匍匐着一排排英勇热血的战士们,他们可是响当当地抗联部队,此刻他们握着手中的枪向前方的小鬼子们扫射着,打的那可是一个激动。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是从哪里射出来的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刚好打中了前方正在破口大骂地指挥官,这一下敌方整个地乱了套,没有主心骨的他们乱打一气最后以失败告终,我方大声的欢呼着:我们胜利了……

败退地敌方灰溜溜地跑回了奉天城内的司令部总部,然而那位被打中的指挥官好巧不巧就是日本大本营总部的最高司令长官——清野大左。此时的早他已经被送往日本陆军医院抢救,但是他们的医生能力有限,无法救治这位心脏受如此重伤的最高指挥官,也只能用药物拖延他的生命,也许他们正在等待,等待一位救世主来帮助他们,不然他们这些医生们就会跟着一起陪葬。

这位最高指挥官的威望还真是高啊,一群大大小小的军官们全都无奈地守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奇迹的发生,但是也有脾气暴躁的人,不由分说地朝着主治医生劈头盖脸地吼道:”八嘎呀路,如果救不活清野大左,你们谁也别想活?”

一顿怒骂之后,医院的走道上瞬间安静了下来,但是吓得那些医生门瑟瑟发抖,学医的还要冒这样的风险,真是不值得啊!

突然,一个声音从手术室里冒了出来,颤抖的回道:“佐藤……少佐,我知道有个人能救清泉大左,这人的医术堪称医学的奇迹,她也是心外的专科大夫,我当时留学法国的时候,就看到过她做的手术,真的是太震惊了!”

“你是谁?你说的那个医生在哪?赶快给我叫来!”佐藤急不可耐地问询道。

这个佐藤算是这里的第二把手吧!

“佐藤少佐,我是这家医院心外科的主治医生,这家医院是我祖父开的,我也是健一家族的传人,我叫健一太郎,我刚刚所说地那名医生,她是我在法国留学时的学妹,我只知道她叫蕴欢,其它的我就不知,好像有个人应该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她好像是中国的皇室后人。”这个叫建一太郎的医生将我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这位叫佐藤的少佐。

“呦西,好样的,快给我去请这位有名大医生,哦,不对,赶快去请溥仪过来……”

一切就是这么的顺其自然,我还想着用什么身份去趟日本,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