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晨歌不得到答案,不甘心继续追问。
苦吟抬头看见晨歌期待的眼神,不忍说出让她失望的话,只能微微的点头。晨歌还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是好奇而已。
晨歌见苦吟点头,想也不想,就走过来。吧唧一声,又在苦吟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晶莹的口水,挂在苦吟脸上。
“你呀,淘气。”苦吟无奈的用袖子擦去脸上的口水,眼角眉梢都是幸福。
“师傅,我想做师傅的妻子。”晨歌小脸红扑扑的,满是认真。
苦吟看着这样的晨歌,显然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真是个调皮的孩子,不过刚才她童言无忌的话,却还是在他无波无谰的的心上,激起了涟漪。
“那就等晨歌长大,来多吃点,这样才会长大。”苦吟只当晨歌是孩子气,所以什么都顺着她的话。
晨歌听见苦吟这样说,开心的手舞足蹈,端着饭碗,猛地往嘴里扒饭。
“傻丫头,慢点,别噎着。”如此温馨的一幕,如果不被打扰的话,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副画面。
“就是他!表哥,就是他杀了我的毛毛。”是紫衣女子的声音。
晨歌闻言,转过头去,当看到紫衣女子的时候,手中的碗哐叽一声,掉在地上。紫衣女子一脸杀气的正往这边走过来,她很后还跟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
晨歌赶紧钻到苦吟怀里,紧张的拉着苦吟的袖子。
苦吟沉着眸子,把晨歌护在怀里,转过来为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喝下一口。
“表哥,就是他。”紫衣女子声音嗲嗲的,拽着男子的衣角,一副小女人样。
“哦?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男子狠狠地说道,轻蔑的瞥了眼苦吟。
此男子是雷雨城城主二姨太的儿子,平日里一直都是作威作福,嚣张惯了。
苦吟听见此人的声音,一直低垂着的眸子,瞬间收紧,捏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浑身散发出的寒气,让男子不禁后退一步。
不可能啊,看这少年,修为也没多高,怎么有这么大威压,震得自己都发颤。
男子拔出腰间的佩剑,正要动手,被人挡下了。
“二弟住手。”一身玄色长袍的男子,及时走过来,伸手握住了嚣张男的手臂。
“大哥,此人欺负了聘婷表妹,我要为她出口气。”玄色长袍男子,在嚣张男耳前低于了几句,只听嚣张男猥琐的一笑,随即收起了剑。
嚣张男得瑟的大手一挥,说了声,“走!”跟着他来的一拨人,又浩浩荡荡的走出了酒楼。
哼,叫聘婷的紫衣女子,一跺脚,冷哼一声,跟着嚣张男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晨歌一直睁着大眼,看着这一切,自从他们来到了雷雨城,好像就不太顺利。师傅,你能够应付过来吗?
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无能,什么都帮不上忙,反而还是师傅的累赘,只能给他添麻烦。
“晨歌,别怕。有师傅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得了你。”苦吟看见晨歌黯然的眸子,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嗯,晨歌抬头看着苦吟,小小的心里,被暖意填得慢慢的,甜甜的。
吃晚饭,又给她买了一些女孩子爱吃的零嘴,带回客栈。
“师傅,我要听你吹笛子。”晨歌躺在床上,睁着黑亮的眸子,看着苦吟。
“好。”对于晨歌的任何理由,无论过分的不过分的,能不能够做得到的,苦吟想也不想,都会点头答应。
晨歌变戏法一般的,从针头底下掏出一根玉白色长笛,笑着递到苦吟手上。
白皙修长的手,在晨歌头上揉了揉,嘴角漾起大大的一个弧度,执手拿起笛子。放在嘴边,吹奏出一曲轻缓的笛音。
晨歌在笛声中,安然睡去。一曲完毕,听见晨歌均匀的呼吸声,苦吟把笛子放在一边。替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掩上门。
像是有人拉下帷幕,特意遮盖了云日一般,黑得出奇。天边无一丝星光,苦吟手握成拳,看着夜幕,像是做了很大决定似的。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客栈后山处,回忆如倒豆子,一咕噜全部洒出来。那些刻意隐藏的伤痛,又抽丝剥茧的裸露出来。
十年前,从这里逃走,如今再次回来,他要踩着他们,登上顶峰。站在最高处,俯视苍生。
晨歌睡得朦朦胧胧,一翻身,摸到旁边空空的,蓦地睁大双眼。师傅呢,师傅不在。突然间,恐惧袭遍全身。
哇,呜呜,师傅。晨歌放声大哭,不哭还好,这一哭反而带来了灾难。
“表哥,好像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是紫衣女子的声音。
“嘘”嚣张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轻手轻脚的来到声源处。
伸手捅破窗户纸,虚着眼往里面看,只有小女孩一个人。突然灵光一现,大好时机啊。嚣张男一脚踹开门,走到屋里。
“师傅...”晨歌听见开门声,以为是苦吟,光着脚丫子跳下床,一把扑倒男人怀里。
啪一声,男子在晨歌后脑勺打了一巴掌,晨歌就晕了过去。
“表哥,你这是?”
“诱饵。”嚣张男阴邪的笑着,缓缓地吐出“诱饵”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