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那小姑娘如何?”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靠近晨歌,摩挲着手掌,眼神猥琐。
“看不到正脸,个子那么小,能值几个钱?”老大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么豆大点的小姑娘,能卖几个钱。
“也有七八岁了,这种卖到怡红院,几年后就可以赚回本。”猥琐男极力解释,好像对晨歌挺感兴趣的样子。
老大皱眉,又仔细看了眼晨歌,点头。算了,这个把月都没搞到货,今日最终于逮到一个,凑合吧。
唔...晨歌正望眼欲穿的看着苦吟消失的方向,心里泛起一丝紧张与害怕,师傅怎么还不来啊,突然就感到眼前一黑,被人用什么罩住了头,还没发出声音,接下来就晕了。
苦吟左手提着一只油酥鸭,右手提着一包桂花糕,还拿着两串糖葫芦,微笑着往这边走来。
哐叽一声,油酥鸭掉在地上,桂花糕也散出来,糖葫芦滚到一边去。晨歌呢,晨歌不见了。
苦吟心里一紧,好像氧气都被抽走了,灵魂丢失了一般,突然间开始恐惧,担心。接着周身突然冲出一股怒意,眸子骤然收紧。只听见骨节嘎吱嘎吱的响声,四周温度骤降,寒气散发出来。
“李妈妈,你看今天这货?”是猥琐男的声音。
“哟,赵四,你可真下的去手,这才多大。”李妈妈摇晃着绸缎丝帕,围绕着晨歌走了几圈。
这么小年纪,不过七八岁,得花她多少心血啊。到时候,赚不回来本,那不亏大了。
“李妈妈,这笑丫头年纪虽小,但是模样俊俏,长大定是美人,您还怕亏了?”老大一直都没发话,只是猥琐男在与李妈妈讨价还价。
“行,这里有十两银子。”李妈妈说着掏出十两银子,递到老大的手上。
老大沉着脸,没说话,垂着眼帘接过十两银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猥琐男不淡定了,顿时就炸毛。
“李妈妈,你这什么意思?”
“就这毛丫头,十两银子还是看在我们长期合作,老熟人的份上。”
“你,李妈妈,你这就不够诚心了。”猥琐男咬牙,微有怒意。
李妈妈白了眼赵四,当自己是傻子吗?这种小毛丫头,至少养个五六年才能拿出来赚钱,那这期间,吃喝穿得花钱,琴棋书画得培养,投入这么多,还不能及时赚钱,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走。”老大终于发话了。
猥琐男正要展开架势,与李妈妈好好的斗上一场,不料老大叫自己走。
心有不甘的把银子丢给李妈妈,猥琐男看着麻布袋,跟在老大身后,略微不满,都两天没吃饭了。眼看银子到手,老大抽什么风。
“去陈家堡,找陈老爷。”老大冷冷的说道。
“啊?去陈家堡干嘛?”猥琐男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陈家堡小少爷生了病,需要一个童养媳冲喜,价格不菲,只是不知他们还要不要?”老大皱着眉,早闻陈家堡在找女童给小少爷当童养媳,不知找到了没,如今也只能赌一把。
猥琐男一听价格不菲,眼睛都亮了,想着一大把银子,口水吞了又吞。
黑暗中,一个人肩上扛着麻布袋,跟在另一个男人身后,心情大好的朝陈家堡的方向走去。没注意到,身后正有阴影朝自己逼近。
苦吟在城中找了遍,都没找到晨歌,心急如焚,再次回到原点,就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对话。一瞥眼看到猥琐男身上扛着的麻布袋,浑身散发出怒气。
猥琐男走着走着,莫名就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天,满月星辰,正值夏季,怎么会冷呢。
一道风刮过,猥琐男跟老大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了下去,嘴角溢出一丝猩红。在倒下去之前,看到一抹白色,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苦吟焦急的打开麻布袋,看见昏睡着的晨歌,墨染一般的瞳孔,闪过一丝心疼。他的晨歌,差点就从他身边消失,他不敢想象,没了晨歌,他的世界又只剩下一片黑寄。
苦吟抱着晨歌,踏着云急速的往山上飞去,一路上都用法术,驾着云雾。
“师傅,害怕。”晨歌柔软的声音响起,带着委屈。
听见晨歌软软的声音,惊天的怒气才烟消云散。苦吟抱过晨歌,轻拍着她的背,不会了,再也不会弄丢她了。
“晨歌,不怕,有师傅在。都怪师傅大意,以后再也不会了。师傅再也不会弄丢晨歌了。”苦吟紧紧地把晨歌抱在怀里,他刚才也很害怕,怕她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晚上,晨歌躺在苦吟的怀中,枕着苦吟的手臂,安然的睡去。
苦吟低头静静的看着怀里的晨歌,眉宇间的忧愁,也逐渐散去。嘴角微微上扬,侧身躺着,把晨歌抱在怀中,小小的身子,软软的,让苦吟觉得心里暖暖的。
月上树梢,黑色的鸦雀略过枝头,虫鸣声响起,使得夏夜充满了生机。屋子里,白衣少年怀中抱着粉色的小女孩,静静的沉睡在夜色下,一派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