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浴室里,靠墙的浴缸冒着腾腾热气,一个留着短发的人头出现在浴缸里。端木青走了过去,南宫雪紧闭着双眼不知是睡还是醒。
掬一捧清水往她脸上洒去,南宫雪睁开眼来,从他进入房间那刻她就知道,只是泡着热水中的舒适让她不愿睁眼,更不愿说话,没想到他会来到自己身边,更没想到他会把水洒在自己脸上。
“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南宫雪微挑眉角看着他说。
“抱歉,原本我是知道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了,不久之前就在这里我可是被一个母色狼给看光了。”端木青瞄着她泡在清水中白嫩的身躯戏谑地说。
南宫雪无言以对,没想到当初的恶行如今倒成了他效仿的榜样,冷着脸直视着他:“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我记得这可是我的房间!”端木青嬉笑着反驳,心里感叹着,即使不能碰触她,那么能和她争吵一下,斗斗嘴也不错,他还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方式,真是越来越犯贱了。
“现在不是了,这个房间已经是我的了。”南宫雪霸道地说。
“想鹊巢鸠占,可以,不过也不是没有条件的。”端木青顺势说着,他在下一个套。
“什么条件!”和她南宫雪说条件,最后吃亏的会是谁呢?连傻瓜都想得到,她南宫雪发过誓,绝不被任何人欺压。
“过几天等你康复了就去鑫豪上班,做我的特别助理。之后这个房间就算在你的特别福利里。”如果她真要一份工作,那这份工作就由自己来给,这样至少能保证她的安全,他再也不愿看到她有任何危险了。
“聪明,想这样把我绑在身边。”南宫雪一下就猜出他的目地为何。
“你别无选着,从现在起不会有任何一个地方敢要你工作了。”端木青笑容灿烂地说。
“没问题,这个条件我接受,反正你们鑫豪花瓶满楼,多我一个也不算多。”南宫雪讥笑着说。
端木青冲她恶劣地一笑说:“花瓶,你还不够格,前不凸,后不翘,身上还没几俩肉,说你是干扁四季豆还是夸奖了,我看你最多也就是根蔫啦八叽杂草,专门放在花瓶旁边当陪衬还差不多!”既然她软硬不吃,那自己只能随遇而安了,论到嘴上功夫他端木青也不差,不然怎么哄得以往那么多小情人服服帖帖。
南宫雪被他刻薄的叫嚣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随手抓过手边的洗浴用品,再次以精准的手法打得端木青满头包。
哀嚎声中,端木青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刚占领的上风不知扔到了哪方天涯,只得再次感叹前世不修善德,今生遇魔被欺凌。
看着端木青抱头狼狈逃出浴室的样子,南宫雪脸上不自觉浮出淡淡的微笑,不冰冷也不刻薄,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待在医院,难道仅仅是不喜欢医院的苍白和肃穆吗?
数天后天南宫雪从学校围墙里爬出来。端木青已经等候多时,打开车门荡漾起愉悦的笑容:“上车吧!”
南宫雪挑眉看看车,再看看他:“不必了!”
“从这里到鑫豪可没有直达公车,难道你想走着去!”端木青瞪眼看着她。
“就算走着去,也比搭你的车好。”
“难道我的车不好吗?”
“好!当然好!千人坐万人骑的,就好比它的主人一样!”南宫雪笑容极端灿烂地说。她见过太多女人坐在他车里了,无形中这车也成了他以往糜烂生活的见证。
端木青一听脸色铁青,他发誓这个南宫雪生来就是折磨他的。脾气坏到没谱,语言更刻薄到没边,明明是贬低人的话,偏偏还没带一个脏字。
“不肯搭我的车,却又占我的房睡我的床,这让我和谁说理去啊!”端木青郁闷万分,一张俊脸垮了下来。
“你以为我真会就这样睡你的床啊,也不知道多少女人睡过,你原来的被褥都被我换过,难道你不知道吗?”南宫雪斜眼看着他说,摆出一付你我不一样的神情。
“你到底上不上车!”和这女人讲不清楚,端木青只得好脾气再问一次。
轻轻摇着头,俏丽的短发微微摆动:“说不上就不上!”轻柔的言语,往往是南宫雪最危险的信号。
端木青就算再恨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自己如果强行拉她上车,她肯定能想办法把他的车给掀了。算了她是来挑战自己的极限的,无奈的在车里给李佩风打了个电话:“到新平高中来一下,恩,就是我家附近的新平高中,记得把你的车开来,换我的车!”
电话那边李佩风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总裁你是说用我的雪佛兰换你的蓝博基尼?”自己不会听错吧,自己那小破车他以往可是看都看不上眼的。
“没错,快点来和我换车。”说实话和李佩风换车还真舍不得,蓝博基尼虽然在全球十大名车里只是第八,但是却是自己情有独钟的。现在却因为魔女南宫雪的一句话就被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