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家》·简襄功烈·金城晋阳(下)
赵氏之盛在于有晋阳。下宫之难,晋阳者,韩厥。简襄之间,晋阳者,董安于、尹铎是也。
没有晋阳,便没有七雄之赵国。赵简与赵午发生矛盾,范中行与赵午亲密,发动联军攻击赵简。赵简无奈退守晋阳,最终反败为胜,联合韩魏智氏肃清了范中行集团。这次保卫战,显示出了董安于建造晋阳的苦心和远见,同时也引起了智氏的嫉妒,借口一个巴掌拍不响,范中行作乱,董安于也要负责任,逼迫董安于自杀。
董安于死后,尹铎作为晋阳的管理者,赵简希望尹铎对晋阳进行改造,撤除当年董安于设置的壁垒,理由是看到这些战场的痕迹,赵简子一面对范中行愤恨有加,一面对董安于自杀耿耿于怀。但是尹铎并没有照办,而是将晋阳城进一步加固,这引起了赵简子的反感,甚至扬言要杀死尹铎。
后来有人将尹铎的话传给赵简,尹铎的意思是璧垒可以使人时刻警惕,保持戒备。把壁垒当作一面镜子留下,可以起到居安思危,常备不懈,确保赵氏宗族安宁。实际上就是说之所以留下过去被范中行围攻的痕迹,旨在警醒后人,不忘耻辱。事实上,尹铎也认识到晋阳对赵氏的重要性,这一点比赵简子更有识见。
赵简子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鄣乎?”简子曰:“保鄣哉!”尹铎损其户数。简子戒襄子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
赵简子派尹铎治理晋阳。尹铎说:“是让晋阳提供赋税呢?还是使它成为您可靠的保障?”简子说:“当然是保障!”尹铎便减少了户税的数目。后来简子告诫他的儿子襄子说:“晋国一旦发生了祸乱,请你不要认为尹铎年轻,也不要嫌晋阳距这里太远,一定要前往投奔。”
尹铎治晋阳,给赵简赵襄留下的不仅仅是一座坚固的大本营,尹铎一面加强了晋阳的防卫,更重要的一面是“损其户数”,这位赵氏赢得了民心,后来智氏联合韩魏攻击赵襄,水罐晋阳城,晋阳上下仍然坚守,这得益于尹铎的未雨绸缪,更是看出董安于的用心良苦。所以,赵氏之兴也在晋阳,韩厥、董安于、尹铎,赵氏之晋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