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八十年代的时光,东方尔平至今有感而发……
1984年,兰梅音乐学院毕业了,她带着美好的憧憬回到了煤城,刚下火车就急怱怱地赶往煤城矿务局,她在矿务局的文工团住地来回折去。一小时,二小时不见文工团的人员走动,门口守卫的同志瞧出什么就出来。
“姑娘,你找谁?”
“我找东方尔平。”
“他呀,走了。”
“文工团散了,这里的人员都回原单位了。”门卫的同志告诉了兰梅。
犹如梦醒初分,兰梅心里嘀咕,这么大的事也不告知一声。心里埋怨着东方尔平,这不生着闷闷的气,提着挎包又往西边的公交站走去。此时是下午三点,从上午坐火车到现在,兰梅中午还没顾及吃午饭,就又要坐一趟矿上的班车回东方尔平单位一路腾煤矿。
秋天的风爽爽的,枫树的叶飘呼呼地响,曾经在这岁月洗礼的地方,一晃就四年了,兰梅带着音乐的梦想又回到了这熟悉的矿山……
“妈,我毕业了!”
兰梅回到矿山自己的家,母亲慈祥的笑脸迎来闺女的回归。
“回来了,这回工作分到那?”
母亲见兰梅毕业回家第一句问道:
“还没定,等通知。”
兰梅高声回应着,放下挎包,从内屋走出,
“我爸呢?”
“你爸去你大哥啦,你哥要结婚了。去谈婚礼的事情。”
“哦,那嫂子在哪工作?”
“和你哥一个单位。”
母亲脸上此时喜悦的笑容掛满了脸庞,兰梅也高兴的和母亲说说心里的盼头。
“妈,文工团散了,他又回原单位啦!”
“那可不行,我同意了,你爸
肯定会不同意你嫁给一个井下工人。”母亲似乎态度很坚决,兰梅心想这是一道坎呀?
原先想到东方尔平进入了文工团,工作环境改变了,爸妈肯定不会强求什么。现在情况变了,东方尔平又重操旧业,兰梅就像霜雪扑打一样,心里想这回该咋办?
傍晚,兰梅约了东方尔平,
溪水慢慢地流动,西边的太阳慢慢地落山,天空尉兰的景色不免有几串星星闪烁……
俩人肩并肩携手而行,踏过路边的青草,而树叶上传来秋婵的歌声。此时他俩坐在水库的沿坝上,兰梅依偎着东方尔平,仰望着东方尔平那张英俊的脸。
“你又回原单位,也不告诉我一声?”
“临时裁决,你又毕业了,我就没告诉你。”
“爸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
东方尔平望着兰梅心急的眼神,心里也不是嗞味,是呀,谁不想好一点的工作环境,谁不想嫁一个好一点工作的男人。但时态炎凉,东方尔平却无力抗争。
俩人的心在慢慢地滴血,兰梅的眼泪在微微地流落,这世界就是这样,现实也就是现实。东方尔平心里想这要怎样才能跨越的一道坎……
水库里清水荡漾,而静静的水面偶尔几个鲤鱼跳跃,似乎看透人间烟火,跳吧,生命中只有奋斗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