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井中墓】

是啊,我不得不跟着他了。以前觉得是帮欢子,有退出的余地。现在不行了,就算我不和何君去,一旦护心鳞的封印被解除,也会有其他的人或者灵来找我。这么想想还是跟着何君靠谱些。

其实此刻的我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感觉跟演电影似的,还有种即将要拯救世界的错觉。

欢子说:“那我也得去。”

我说:“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啊?你也看见了今天这么危险,你还能跟鬼斗啊?要是为了找你老爹冒这险可真不值当!”

欢子说:“丫把欢爷当什么呢?你欢爷我是这么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嘛?你现在有难我肯定得保护你啊!”

我最后还是犟不过欢子,三个人决定一起去酆都。

不过去酆都之前,何君要去取一样东西。

“这就是你们之前在火车上不告诉我为什么来苏州的原因?”我问。

我们三人来到了之前和欢子来过的四合院,我说:“欢子,你之前来就是来踩点的吧?”

欢子说:“何爷之前跟我说了他要来这取点东西,咱们做大事前要有准备!”

“可这有什么东西啊?”

“这里没有,但那井下有。”

在欢子和我说话的空档,何君已经翻身下了井。欢子也立马跟了下去,他下去后还在地上滚了几圈以免关节受损。

这井少说也有十来米,我没何君那么好的身手,也没欢子神膘护体那么抗摔。

我在上面井边喊:“我怎么下去啊?”

欢子说:“你就别下去了,跟上面待着吧!”

“不行啊,万一有鬼抓我呢?”

“啧,这怎么办?”欢子在下面挠了挠头。

这时何君说:“你跳吧。”

“你确定吗??”我心想他该不是想摔死我然后正好带着护心鳞走吧

他抬头看着我,不说话。

我心一横,死就死吧,于是闭着眼就往下跳。一秒、两秒,怎么没有落地的感觉?我睁眼一看,何君一手扒着井壁,使他可以可以以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斜站在井壁上,一手像提小鸡一样拎着我的衣领。然后他松开手,让我落了地。我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欢子似觉得丢人般斜睨了我一眼,嘴里还发出一声叹息,就狗腿般的向何君走去。

我心里也很无奈啊,唉,这趟路怕是不好走啊!我跟着他们走去,发现这井下别有洞天。井壁后藏着一条暗道,往暗道中前进了数十步,豁然开朗,通过手电可以看到一个大厅一样的空间。这摆放、这建筑、这装饰、这雕花、这这这......这是座墓吧?

我叫他们:“是不是走错了?这怎么好像是座墓啊?”

欢子道:“我们本来就是要到墓里去啊!”

“好啊!我说你们之间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直接去重庆,敢情是在这干盗墓的勾当!呸!我本以为我们是按《西游记》的剧本走的,没曾想成了《盗墓笔记》!”

“去去去!这本来就是人何爷家的墓,睡的那都是人何爷家的长辈,盗什么盗?顶多算后辈管长辈要点零花钱用用。”

只见何君径直向前走去,并不理会我和欢子。他走到主墓室,推开棺盖。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我想象的尸体或是白骨,只有一些随葬品。他从中拿了两个珠子,和一个奇怪的东西,那好像是什么东西的碎片。然后就把棺盖重新盖上,我匆匆的撇了眼棺材里的东西,啧啧,单看着就觉得都是好东西。

欢子悄悄跟我说:“这小子果真家底儿殷实,随便拿一件到拍卖行,那都是千万起拍。”

我说:“有这么狠?”

“那当然了,说你没见过世面吧。”

我本以为我们这趟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惊险,没想到平平淡淡,倒真像回家拿东西。

何君在前面走他的,并不理会我和欢子两个平民在后面小气兮兮的腓腹。

但是后来如何从井底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何君三下两下的就爬到了上面,过了一会儿,抛了根绳子下来。欢子决定先让我上去,于是他和何君两个人连拉带推了好半天我也只是停留在原地。

何君估摸着是不耐烦了,他本来就不想带我们来,是我们两死乞白赖的跟出来,说要见见世面。其实只有我想见世面,欢子是为了验证何君有没有骗我们。

于是他说:“拽紧绳子。”

我照做,他就这么把我拉了上来。我上去后,欢子借着绳子很快就爬了上来。说实话,我觉得很丢人,被何君拉上来后,我双脸通红都不敢跟他道谢。欢子已经懒得再嘲讽我,显然刚刚他为了把我推上去已经费尽了力气,即便这并没有成功。

就这样在第二天的早上,我们踏上了去重庆的路。

在火车上,我终于看清了何君昨晚拿的除了那两颗珠子外的第三件东西。当然,不可能是他拿出来给我和欢子看,这是不存在的。他把那样东西戴到了脖子上,是一把剑的碎片,只有拇指大小。但在有剑刃的部分还是可以看出它的锋利,用一根黑色的看不出材质的绳子缠绕着做成一个颈部挂件。

我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想想人世还真是多变。前几天我还在快乐的和欢子旅游,现在就要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而四处奔波。

忽然,思绪被欢子打断“没记错的话,咱奶奶不是在重庆?”

“啊,嗯。”

欢子没有奶奶,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经常跑我家来混吃混喝。他嘴又甜,常把我奶奶哄得十分开心。

“不看看她去?”

“来得及吗?”我们看着何君。

“嗯。”他应道。

欢子就跟我商量:“那咱们是先找地方住,再去看她老人家?”

“不用,直接去,住她那就行。”

“行吗?不会很挤?”我摇摇头,不再说话。

欢子可能还不知道我奶奶在重庆,一个人住在一座依山傍水的老宅院里。那是晚清时期的建筑,从我奶奶那辈往上数好几代人都生活在那。按理说,这样的房子被保存下来很是不易,即使保存下来了,也可能被修成什么纪念馆之类的。

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可以被允许住在那,不过回过头来想想,现在BJ的许多老四合院也是可以被拿出来公开拍卖,供人居住的,也就没那么奇怪了。其实自从奶奶回到重庆后,我很少来看她,一是因为那时候忙着上学,放假了又要补课,没时间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父母在医院工作,有时候逢年过节也是常要加班的,经常就只是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想着,我拨通了奶奶的电话。嘟、嘟、嘟......几声后,响起了柔美官方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这?正当我想再打一次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奶奶打过来的。

“喂,奶奶。”“乔一啊,怎么了?”

“没事,我来重庆看看你。”

“哦哦,那你已经到哪了?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我、欢子还有一个朋友,正在火车上呢。”

“哎呦,还在火车上啊,你早说嘛,怎么不坐飞机?奶奶给你们报销!”

我说:“不用不用,我们到了给你打电话。对了,您刚刚怎么不接电话?”

“刚刚和他们跳舞呢,哎,他们叫我了......”说着她挂了电话。

“喂?喂......”

这老太太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嘛!不过想着我以后带着二狗可能再也坐不了飞机了,不由得还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