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来苑门口,何茜坚持不让向阳送她进去,在门口就下车了。
”谢谢你,向医生,”何茜看着向阳,眼里满满真诚,“这衣服我会洗衣干净还给你的”
“你还我了我也没用,只能留着给将来的老婆穿咯”向阳半调侃着笑道。
何茜没料到向阳会如此说,只得说“那我会给衣服的钱还你的,只是......要等我找到工作”
“好”向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从车里拿出纸笔,在纸上写着一串号码“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何茜双手接过,看了看握在手心不语。向阳见她不说话,开口解了这郁闷尴尬“我下午还有一个手术,就先走了”
“好”何茜用手拂着被风吹乱飘到嘴角的一缕细发头发,“再见”
“再见”
何茜看着向阳开车离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往那个曾经的家走去。
何茜按着门铃,里面没人答应,正当她以为没人准备去找保安拿备用钥匙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染着黄色大波浪的女人,只穿着一件男士白衬衫,何茜知道那是他的衣服。
“你找谁啊?”女人淡漠的开口,完全diao样完全就是个小三升级版。
何茜没有理睬女人走了进去,只看见墙角有一个打好包裹蛇皮袋,内心冷笑,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赶她走么?在他心里她果真什么都不是。
“哎,你谁啊你,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去告你知道不?”女人见何茜不理睬自己,音调又拔高了几分。
何茜冷冷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却风情万种的女人,她感到厌烦。
“怎么了迪娜?”熟悉的声音,依旧清脆动听,何茜还是微颤了下。
她用眼角的余光瞄到刘逸只穿着裤衩,还有迪娜的衣着,也就想到两人刚刚在滚床单,而自己就是坏人好事的搅shi棍。
何茜走进侧卧,关上了房门,靠着门坐在地板上,仰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却感觉炽热的骄阳怎么也照不亮她灰暗的心。
“逸,那女人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那叫迪娜的声音有着S市人特有的嗲声嗲气。
“回去吧啊,宝贝儿,我困的慌”
…………
外面有女人的撒娇男人的轻哄,还有女人的娇笑与呻 吟。
何茜坐在房间里是越想越不值,越想越憋屈,自己在医院为呆了小半年,那人渣却在家跟别的女人搞三搞四搞七搞八,真当她不死人啊(你那是为情寻死吗?你那是自己硬要往人车上撞的好吧,拦都拦不住)
她起身到厨房里拎了把水果刀,在手上掂了掂份量,摇了摇头,太轻,再换了把菜刀,份量刚刚好,想着那锋利的菜刀,一刀一刀地割着那渣子脸,从额头至边际一路向下,直至一张完好的脸皮剥落。
血肉模糊的脸上往外汩汩地流着浓稿的液体,两只眼泡里露出惊恐的眼神,房间里弥漫着铁锈的腥臭,那场面应该很销魂吧。
何茜拎着菜刀一脸邪笑地走刘逸的房门前,此时的她像地狱而来的修罗,浑身散发着煞气。
她嘭的一脚喘开那紧闭的门禁,床止相拥缠绵的两人,也因这巨大的声响,慌乱的抬起头来。
迪娜“啊…………”的叫响瞬间在房间里响起。
刺耳的尖叫让何茜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她朝浑身不着寸缕的迪娜睨了眼,那身上的青红印迹更是晃了她的眼睛“闭嘴,再叫就给你舌头割了喂旺财”
听到何茜的威吓,迪娜果真听话的不叫腾了。
也许是刘逸俊俏的脸上那微微的笑意刺伤了她的眼,何茜有微微的失神,但也随即清醒了过来,拿着菜刀的手指着刘逸“你知道你现在笑得有多贱吗?就跟那夜店里卖的差不多,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种人渣,”
“像你这种烂……货……谁会要呢”刘免看着一脸横色的何茜也有些后怕,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变了……
气极的何茜拎着刀就欺身而上,扬起手就要给那渣男一刀,“你一个连物种都不分的种马,说我烂不觉得底气不足?哦,忘了,你底气不足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不-行!”
刘逸也有些怕了,不禁有些哆嗦。何茜扬起的刀久久没有落下,而是直接扔在了刘逸小弟弟的旁边,仅隔三毫米的距离。
“看上你这种人渣是我的耻辱”说完甩甩秀丽的长发,头也不回的出了那个让她既心痛又恶心的地方。
她走在以前两人经常漫步的小道上,她觉得自己是一缕孤魂,她看了一眼那个极为讽刺的袋子,随手将就它扔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既然要离开,那么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不要有一丝牵挂依恋,尽可能的不要让自己痛,那丢掉的不止他买给她的衣服饰品,还有她的爱,她的曾经。
身无分文的她,走在S市热闹的街头,不知去往何处。她就如那浮萍无依无靠。
没有去处的她想到了她的死党向晴。
向晴对她来说不仅仅是朋友,更是恩人,要是没有她,她何茜今天也不会站在S市这片这儿了。
何茜按着门玲,在门打开的那一刻,伴随着是惊天鬼叫“啊.......”
向晴一把抱着何茜,“小茜,你终于回来了,都担心死我了,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吗,伯父伯母都担心死了,你就算要死要活也得跟我们说一声啊......”小妮子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鼻涕眼泪往何茜的肩上擦。
何茜低低轻轻地,唯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着“对不起”对于她(他)们,她唯有这句对不起。
“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哦,”何茜扳开哭花脸的向晴,小妮子一听立马用手擦擦脸,整整头发,果然啊,还是这招奏效,百试百灵呢。
“从今天起我可是没地方去了,所以....请收留我包养我吧”何茜满不在乎笑嘻嘻地说着。与之前还在自哀自嗟的何茜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向晴拉着何茜进来坐下,都没顾上倒杯茶给她润润喉,就小珠连炮地问“你去啊了啊,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你知道吗,我几乎给S市都翻遍了,所有能找的不能找的都找过了,就是没找到你,你不是成心想担心死我吗?”
那天的婚礼,向晴是何茜的伴娘,在刘年丢下何茜一个人在那里的时候,她就能感到这声婚礼是进行不下去了,可是看着多年的好友苦苦的等待,最后剩下的只是别人的笑论谈资。
那一天,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却没想从那天之后,所有的人都再也没见过她。她找过刘年,曾质问他为什么将何茜丢在礼堂,自己却不见踪影,而那个人的回答是“她不是处女,他不要别人搞 过的破鞋婊子”
一瞬间,她为何茜不值,居然三年的时间里都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也为何茜感到庆幸,他没碰过她,为了这种事儿而弃她于不顾的渣男,不要也罢。
她以为何茜回老家了,直到她爸妈打来电话问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并没有回去。那个时候她天天看新闻读报纸,每天也都没有什么自杀之类的新闻,她才渐渐放心下来。
何茜对于这几个月的事情三缄其口,粗粗的略过,只说自己去XZ旅游了趟,别的也都没说。
何茜起身打量这屋子,比以前干净了些“几天不见,倒变勤快了嘛。”
“我还要住以前那间屋子啊”何茜走到以前的那叫房间,躺在床上,呼吸着清新的皂香,觉得有种家的归属感,这是她六个月来从没有感受到的。鼻子有些酸,有些胀。
不过这个香味还真是有些熟悉呢,有些像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不过那人身上总是带了些阳光的味道比这个又要好闻些。
向晴也学着何茜倒在那间大床上,有些恶趣味儿在她小脑子里生根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