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雷晓柔通过考核

雷晓柔接过士兵牵马的缰绳,纵身一跃,手中的弯弓往马屁股一拍,此马嘶叫一声,便卷起一堆灰尘。只见雷晓柔从身后拿出两支箭,左手拉弦,嗖嗖两声,便发出箭簇嵌入竹片的声音,稳稳地钉在竹片上,少许的力量还未散尽,竹片前后摆动,发出清脆的振动声响。快接近第三根木桩时,雷晓柔竟然站立起来,站在奔跑的马背上,又是两只箭同时射出,第三根、第四根木桩的竹片,也被稳稳的射中。发出箭之后,雷晓柔从站立的姿势,双脚夹住马身,开始往后倾斜,待身体仰躺在马背上,已经移动到第五根、第六根木桩的中间,然后又是两只箭,同时发出,第五根和第六根木桩上的竹片,也被稳稳的射中。雷晓柔射出此两只箭后,身体从仰躺马背开始朝反向的方向滚动,右脚稳稳地挂在马鞍的环扣上,整个身体倒立起来,尤其是头部已经快接触到地面了,头发在地面上,扬了些些灰尘,此时,已经移动到第七根木桩了,雷晓柔弓身,从马的腹部射出第七支箭,也稳稳地钉在竹片上。射完此箭后,雷晓柔起身,此时身体已经恢复到正常的骑马姿势。

马宝的思绪间,雷晓柔已经过了第八根木桩,却未见拿弓箭,以为她又要连续两只,再一看,已经过了第九根木桩,已未有搭弓射箭的动作,马宝信心,最后的三根木桩,你要玩什么花样,此时,雷晓柔已经过了第十根木桩,马宝正想开口询问何故时,只见雷晓柔猛然地将马的缰绳往后一拉,快速奔跑的骏马受此一力,两只前脚猛地朝上一抬,整个马身开始后仰,骏马吃这缰绳的勒疼,发出痛苦的嘶叫。马宝眼看雷晓柔就要摔倒下来,正欲飞身相救,那曾雷晓柔此时从身后拿出三支箭,搭弓三箭,三箭同时射出,稳稳地钉在木桩上的竹片上,马宝看完木桩上的三支箭时,雷晓柔已经稳稳地站在地上,留下马摔倒在一旁。

此举,惊得所有人一身冷汗。好一会儿,士兵开始鼓掌欢呼。

此番精彩的射术表演,真可谓是精彩绝伦,世间难有几回见。马宝心想,自己跟着吴三桂北征南战,久经沙场。此等射术表演,倒还尚属首次。只听闻有“回马枪”,却从未听闻有“回马箭”。尤其是回马三箭,乃平生未见,不得不对雷晓柔钦佩起来,此等女子,花木兰估计也会逊色稍许,正谓巾帼不让须眉。校场内正装待命的士兵们,齐齐的掌声,响彻天际,将已归巢的乌鸦们惊得四散逃飞,雷晓柔兴高采烈的朝马宝身前跑去,自豪地对马宝道“马哥哥,你看这能参加剿匪么。”

“能,晓柔姑娘的回马三箭,大开眼界,不知这师出何门。”马宝问道。

“额、额。”雷晓柔显得有些为难。

“不方便告知也罢,不说便是。”马宝道。

“是怕说出来你们笑话我,怕你们不相信。”雷晓柔道。

“何以见得不会相信。”马宝道。

“就是大河关码头对面的那个渔夫教我的。”雷晓柔道。

马宝听了此话,表情凝立,暗想:此老者,果然不同凡响,乃绝世高手,昨夜拜访,无功而返。

雷晓柔见马宝不说话,以为他不相信,便道“都跟你说了嘛,你不相信。”

“我信。”马宝回道。

“你真的相信。”雷晓柔道。

“真的相信。”马宝道。

正在话语间,一通鼓敲响。士兵们开始整理队形,这一场射术的表演,不仅打乱了他们的阵形,主要还起到了鼓舞士气的作用。他们很多人没有想到,雷将军的千金,竟然武功如此了得。只听闻,如此一见,竟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站队间,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

早前,马宝已和雷文商定,由马宝先领200士兵,作为探路先锋,雷将军领主力隔后三里安营扎寨,每一个时辰通报一次,今见雷晓柔有如此卓越的射箭之术,以及她的敏捷反应,一同探路侦查,倒不失为上策。于是,马宝在雷文耳边,轻声耳语几句,如是这般这般,雷文不停地点头。

“雷晓柔听令。”雷文大声道。

雷晓柔被突如其来的军令给吓了一下,不过即刻恢复神情,半跪在雷文面前。大声道“在。”

“现命你为副先锋,跟随马宝将军一同探路铁溪,不得有误。”雷文道。

“遵命。”雷晓柔回道。

雷晓柔听到此命令,心里美滋滋的,不是因为这副先锋的官位,却是因为能和马宝将军一起,能和自己心仪的男子,一起出战砂场,就有机会得到他的心,雷晓柔开始打算自己的小算盘。可那个该死的三王爷,整天的纠缠自己,要不是因他是王爷,早就把他给海扁一顿,免得整天跟个跟屁虫似的,一会儿又冒出来,一会儿又冒出来,这下好了,他跟着吴世子去了衡州,总算能清净了。

雷晓柔并不知道,这次铁溪剿匪,马宝的主要目的是为探寻小翠的下落。雷晓柔心里只知道一件事情,马宝的妻子小翠在八年前吴三桂起兵时,小翠跟着两个孩子一起失踪了,至今杳无音信,生死不明。

雷晓柔骑着马跟在马宝的身后,开始出发。他们要趁夜黑,沿着铁溪的溪水,朝上游潜伏进去。

祝圣桥上,马宝停顿了一下,朝那奇怪的老者的房屋望去,竟然没有看到黄昏的袅袅炊烟,心里突然多些失落感。

青山长云石屏山,孤城遥望大河关。丛林百战穿金甲,不破铁溪终不还。

马宝停在祝圣桥头,没能如愿的看到那缕黄昏时分十分的袅袅炊烟,也就自然地没有看到老者与两个小孩在茅草屋的温馨场景。老者的熟悉面孔,总在脑里萦绕,两个小孩的无缘无故的亲和感,不自然地在心里泛起涟漪。

夕阳已经散尽了最后的余晖,天色的暗淡,让行军增加了不少的难度,原本就是一个迷失峡谷,却选择在夜里行军,若如不是形势所迫,也不至于作出如此无奈的选择。但愿吴世子与三王爷今天已经平安到达思州,明天到达衡州,换局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