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无浪和我走。”
无风气冲冲地站起来,祁轼感觉有些惊吓。
“怎么了?”
“北区出事了。”
无浪顿时也感觉不妙,莫非是黑哥要入侵北区?可是北区地方偏远,没什么人,根本不会有人交什么保护费,那到底是怎么了?
无浪穿上黑色外套,跟在无风后面,无风看了一眼祁轼说“祁轼,你也跟来。”
祁轼不知如何是好,点点头。
如果说无风跑起来够快了,那么无浪只能是更快了,祁轼一千米全校第一也只是勉强跟上。
“北区是哪里!?”
“跟我—走—就对了!”
其实祁轼很想知道的是北区远不远,如果远的话就打车去吧。
“我们—打车吧!”
“祁轼哥哥,北区不远,才9km左右。”
无浪放低速度到祁轼身边对他说。
祁轼感觉整个人都崩溃了道“九千米还不远?!打车吧—我怕我—跑死过去!”
祁轼有气无力的呐喊惹毛了无风,无风最后决定她和祁轼打车去,让无浪跑着去。
“打车几个人都是一个价钱,况且我还请客,让无浪小弟弟也坐车吧。”
祁轼微笑着看着无浪,期待他的回答。
“大男子汉就该跑步,身体弱弱的,还坐车。”
无浪疾驰后道,祁轼气的几乎七窍流血,但是坐上柔软的汽车座位之后祁轼就好了。
“真是!大男子汉像个娘们唧唧的坐车。”
无风看着窗外,有意无意地吐槽祁轼。
祁轼刚好的心情顿时又陷入了低谷,心想这姐弟俩真是会气人。
“无风,你看,这是黑哥的人。”
无浪扶起地上的人,扒下这个黑衣人的口罩,露出脸,这是一张熟悉的脸,无风今早才看过。
“这就是一直跟着你的那个人。”
无风对着祁轼说“他死了。”
无风将地上的人头部扭过,露出很大的伤疤,鲜血粘住了后面的头发,散发出了很大的异味。
“怎么就突然死了呢?看着像是用铁制物品打中后脑勺打死的。”
“不能报警对吗?”祁轼移到无风身边。
“猜的很准嘛,只要这人有关黑哥就还不能报警。”
“你想怎么处理?”
“先埋了吧,当成失踪处理,有个黑哥的人死在我管理的北区不是什么好事。”
祁轼仔细打量这个人,看着陌生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真是奇怪,他的表情。”
“是啊,他在微笑。”
无浪也仔细观察了一番。
“难道黑哥在准备什么计划吗?”
“如果是的话,我们对此深入调查有了必要。”
无风点点头表示赞成祁轼的猜想。
“可是我们会查案吗?”
无浪无助的问道。
“应该不是很难,只要用心去寻找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步步深入。”
祁轼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继续观察着死者身体。
“先把尸体换个地方吧,免的有人发现,再惹上不必要的事情。”
无风抬起死者的脚示意无浪抬死者的身体上部分,祁轼帮忙拖住身体中间,三个人缓缓地向一个废旧厂房移动。
方深从墙后走出,看着三个人搬运尸体,她也感觉到黑哥要办什么大事了,正想着这件事情,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喂,晴妈妈怎么了?”
“回来吧,方爷爷要你回来。”
“有事了对吗?”
“快回来吧,方爷爷又犯病了大喊着要你回来。”
方深挂掉电话,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想她的生活应该是同龄人里最特殊的那个,没有关爱,没有沟通,没有细致的安排,甚至处处埋满了痛苦。
“喂,方深!”
祁轼在高高的楼上招手,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碎发随风而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特殊。
方深招招手露出微笑,她想这副场面大概她一辈子也不会忘了,即使一辈子很长,或者短短的一辈子。
“你怎么在这里?”
祁轼喊着问道,方深没有回答继续保持微笑,祁轼感觉到那微笑中的不对劲,准备下楼去问清楚,可是刚转身下楼,方深就离开了。
“方深来了?”
无风擦擦手问祁轼,祁轼看着远去的方深点点头,无风若有所思地说“方深一向都很神秘,总是孤独的那个,即使组织了为黑组织我也很难看见她高兴。”
祁轼突然想起方深面对他时总是在笑,甚至第一次见面就笑了,那是为什么呢?
“关于对你的测试是方深拜托我的,说对你的伤口不要太深,你还要上学。”
无风点起一支烟,烟雾缓缓围绕,祁轼闻到了烟草味,就这样在阳光下,二人静静地看着方深远去的背影,一直到方深转弯,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之中。
街头八仔和小默聚在一起吃已经有些晚的中午饭,由于收租状况良好八仔和小默吃的很好。
“默哥,黑哥让咱们去北区一趟。”
“北区?那个破地方不是无风和几个小混混在管理吗?”
“黑哥要另作安排了。”
小默顿时察觉到黑哥要有所行动了,思考着吃下了几口面条,街角的垃圾桶散发的味道让小默忍不住想早上的事情,放下筷子闻闻指间还是有一股垃圾的气息。
“默哥,那个人!”
八仔突然指着小默的后方,小默扭过头看见那天的欠债人正弯着身子,穿着破烂的衣服,毫无尊严地向路边人乞讨,看他的面色比之前的更加糟糕,还有很多淤青,即使是如此可怜的模样也没有带来可观的收入。
“他可真是狡猾啊!上次让他逃了,这次可就不会了!”
小默摔下筷子,向那人走去,八仔跟在其后,顺势拿起一把椅子。
“喂!”
小默上去就是一拳,那人被打的嘴角重新流出鲜血,八仔将椅子狠狠地摔在那人的背上。
“默哥,这里人多,去那边的小巷子吧。”
二人拖着欠债人进了不远的小巷子,路上的人见怪不怪都当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低头干着自己的事情,只有正在发小广告的沈笑看着,眼泪顺势流下,想小默即使对她再好,在温柔,也是会用拳头打人,用拳头说话的。
“说!为什么不还钱!”
八仔狠狠地按住他的头,防止他逃跑。
“我…我…我…”
鲜血一直从嘴角流出,弄脏了八仔的手,八仔心里很是不爽,松开手,站到一边,擦拭双手。
欠债人突然跪下,口齿不清地说着“杀了…我吧!杀了我!”
泪如雨下,鲜血直流,欠债人像一只刚淋过雨的小狗跪在地上哀求着。
“活着…好难…好难…好难…”
小默见过很多这样欠债人抱怨生活,失去对生存的渴望,他没什么感觉,只是一时断了思绪。
“我病了…爸爸病了…妈妈病了…我害的…我害的!”
欠债人低头痛哭,泪水一滴滴落到泥土上,双手皱裂埋上了尘土,白发斑驳,本是一个有美好未来的大学生,却落得如此下场。
“八仔,走吧!当他失踪了。”
小默点起一支烟,吐出白烟,八仔一惊,心想这债不收了吗?
八仔想了想自己的命都是默哥救的,一定要听他的话,走到欠债人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抬起他的下巴“你离开这个城市,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杀了你!”
欠债人不听,抓住八仔的脚,哭喊着“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八仔使劲弄开他的手,把他甩到一边,小默招招手示意八仔离开。
“好好活着,一辈子还长,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被命运宠幸了。”
小默的话像一把锁打开了欠债人的心门,欠债人慢慢点头,大喊“我叫严况和!”
小默摆摆手和八仔踏着沉稳的步子慢慢离开,沈笑靠在墙上她觉得她看见了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