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坐座椅的扶手上,你别出去,那人才刚刚离开,我怕你现在出去会碰上他。”卓仲至也不好再强迫她,怕到时候适得其反,她疏远他就不好了。
“我坐扶手上吧,你要打游戏,坐在扶手上不方便。”说着还不等卓仲至起身,就立马占住了位置。
卓仲至戴上了耳机,想着打完这局走人算了,可不能让人坐在扶手上太久。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就快了起来,队友的抱怨声也越来越小了。这一局结束的很快,卓仲至摘下耳机,伸手捋了捋头发,戴上了兜帽。
“好啦,走吧。”
“不再玩一会儿吗?”郝蕴槭记得他可是交了五个小时的费用。
“腻了,陪我去趟陵园吧,奶奶的墓地她虽然自己去看过,但是因为没有死亡跟火化证明,所以我现在要去看看她看上的那三块墓地有没有被逝者亲属购买走了的。”卓仲至怕跟卓伟杰又因为购买墓地的事起争执,所以并不打算跟着他一起去看,幸亏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不对劲的地方。
“好。”
又是这样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从来不会纠结缘由。
他们去的时候,正碰到有人在墓碑前追悼的,这地方气氛真是压抑的很,卓仲至匆匆的掠了过去,伸手把帽檐往下拉了拉。
“你说那块地啊,目前还没有人看上,你看看逝者什么时候火化,到时候可以带着火化证明跟死亡证明来购买。”
找营销服务人员确认过以后,卓仲至松了一口气。
“好,谢谢。”
“不客气。”
出了陵园,那压抑的气氛才消散了些。
“阿至,天色快变暗了,今天伯父伯母回来了,那我就回自己家了,追悼会那天,我会过去的。”郝蕴槭知道卓仲至还不习惯独自跟自己的父母相处,但是总归是要习惯的,而且他父母在家,应该也不需要她陪着了。
“好,到时候见。”
“嗯,到时候见。”
追悼会那天,郝蕴槭早早的到了殡仪馆,这是郝蕴槭第一次看到卓仲至穿西装,没想到是在这个场合。亲戚们走过他的面前,都会半鞠躬说一声节哀,他同样回了一个,挺直腰的时候,眼睛却更加红了几分。
“阿至。”郝蕴槭像之前从他面前走过的人一样,对他半鞠躬:“节哀。”
“谢谢,奶奶在里面。”
卓仲至的声音很沙哑,不知道昨天文华静的尸体火化完,回去后时候他是不是哭过。
郝蕴槭对着遗像鞠躬后,把捧花递给了元巧玲。
“伯父伯母也节哀。”
“谢谢你,好孩子。”元巧玲把捧花放在了遗像旁边。
下葬是在次日,因为郝蕴槭还要回去上课,所以也只能错过了。
坐高铁回H市的时候,郝蕴槭满脑子都是卓仲至跪在文华静遗像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默默地流泪的画面,感觉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突然烦着烦着,想起来一件更加头疼的事。
“完了,放了哥哥好多鸽子,这可怎么办。”郝蕴槭在逯柳那里可真是理亏死了,让他帮了这么多忙不说,还放了他这么多鸽子。
于是,总是放哥哥鸽子的郝蕴槭,难得有良心一次,一下高铁就就直奔商场,给逯柳买了一个袖扣,麻溜的去了封虹“请罪”。
为了不再碰到什么尴尬场面,郝蕴槭坐电梯上去之前,特意给欧霜打了个电话,确认办公室只有卓仲至一个人在办公,才放心上去了。
从电梯出来,郝蕴槭敲了两下玻璃挡板,知道逯柳说进,才心虚的挪了进去。
“哥哥,我回来了。”
“槭槭,回来啦。怎么样,卓仲至奶奶还好吗?”因为当时郝蕴槭只跟他说了卓仲至奶奶在医院抢救的事情,具体的情况郝蕴槭也没有跟他说。
“文奶奶去世了,我今天参加完她的追悼会回来的。”郝蕴槭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我...,但是我听说他明天晚上似乎有个活动,需要我跟叶岸商量一下,把那个活动推了吗?”毕竟至亲去世,状态肯定不可避免会受到影响。
“哥哥可以让叶经纪人跟阿至商量一下,但是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推了那个活动,他不会因为他一个人损害了整个组合的利益。”郝蕴槭从他那天在停尸房说出的那番话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已经是个会顾全大局的人了。
“嗯,我跟叶岸说说。”逯柳想也是,不然当初自己怎么会让他做队长。
“不说这个了,哥哥,迟来的元旦快乐,跟元旦礼物。”郝蕴槭把袋子推到他的面前。
“谢谢槭槭,那今晚哥哥带你去吃大餐,就当是回礼。”逯柳没想到郝蕴槭会送他礼物,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好啊,那我就不跟哥哥客气啦。”
跟啥过不去,也不能跟美食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