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段时间,有一天夜晚,吴羡正在破庙烧火煮饭时,李老头神神秘秘递给吴羡一本医书,书上详细标注了人体各个穴位和经脉,可把吴羡给惊喜坏了。
吴羡紧紧怀抱着秘籍和医术,这本泛黄的秘籍,那飘渺的步伐和身姿,实在是梦寐以求,吴羡真想现在便能踏着红杏飘飞,在偌大的江湖里闯荡,看尽世界繁华、看遍人间沧桑,也不枉重活一生。
李老头吃着烂菜粥,大喝一口酒,哈哈笑道:“看你小子那没出息的样子,别一天都把秘籍抱着,先将秘籍记住然后藏起来,免得被其他人发现,重要的是,你练功时挑没人的场地时间,千万别在外人面前显露,免得给咱爷孙惹来麻烦。”
不知是喝酒喝急了,还是饭太烫呛着了,李老头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也由红转白,不过瞬息之间。“李爷你没事吧。”吴羡赶忙过去,轻拍李老头肩膀关心问道。
李老头哈哈一笑,毫不在意:“没事,老毛病了,喝口酒就好了。”随即又大饮一口酒。
虽然江湖纷乱,然而大都附近还算平静,毕竟是天子脚下,就连那些鞑子士兵也有所收敛,江湖人士亦不敢造次,大都城内算得上风平浪静,吴羡也安安静静度过了一年时光,红杏踏枝略有小成。
吴羡加入了丐帮,成为一名光荣的丐帮新晋无袋弟子,吴羡所学回梦心经和睡梦罗汉拳是洪七公弟子所传,自己也算一名丐帮弟子,虽然丐帮现在分裂、式微,远不及之前威名,但自己身受睡梦罗汉拳,就全将恩惠记于丐帮吧。
吴羡也学习了一些丐帮基础武学,基础呼吸法门莲花落,入门拳掌武功莲花掌、铜锤手,基础腿功铁帚腿法,基础棍杖武功打狗杖法。
“李爷,咱们还要在大都停留多久,不得不说您老爷子厉害,你看我这养得白白胖胖的。”吴羡低着头看看肥嫩的小手和身子,颇为责备李老爷子,这般白胖却是博取不了同情心,乞讨不得食物了。一年来吴羡是白胖了,而李老头身子骨却虚弱了,近来还经常不停咳嗽,两人也没钱看病。
李老头哈哈一笑,说道:“等想走时就走。”李老头主要是不想吴羡小小岁数就一路奔波,风餐露宿,故而在大都一直待了这么久。
吴羡却颇有微词说道:“李爷,你有见过我这么白胖的乞丐吗,这几天我乞讨,收不得几文钱了,我只得想个办法另谋生路了。”
李老头看了看旁边吴羡编订的一些薄册子,指了指墙角说道:“你是说那一堆蓝皮破书啊,那能值几文钱,明天我能在钱学士府外捡上那么一堆。”
吴羡呵呵一笑,也不言语,每个男孩都有一个大侠梦,吴羡自己也没太大把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写写画画鼓捣着玩儿。“对了,李爷,咱俩有多少钱啊,你最近咳嗽的有些厉害,找个郎中瞧一瞧。”
李老头眼神儿闪烁,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没啥大事儿,喝口酒治百病。”见到李老头不答话,吴羡叹了口气,也没有办法,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确实两手空空、身无分文。
月落天明,晓日未升,练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三更时分,吴羡苏醒后立即盘坐练功,运转回梦心经,一年的功力缓缓在体内流转,微不可察的增加了一丝丝。
随后练拳、练腿、练掌、练棍,练的全身微汗湿透,不自觉清啸一声,正当这时,风儿轻轻刮过,秋叶在风中飘絮纷飞,吴羡提起一口气,纵身一跃而至树尖,随后一踏、一踩、一跃、一纵之间,煞是飘逸轻灵、变化万方。
李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树下,眼中满是赞赏的看着正练功的吴羡,摸着花白胡须满是欣慰的笑着。
“李爷,你什么时候来的。”吴羡倏地便来到李老头身边,轻功之绝妙可见一斑,话说吴羡可真是罗汉转世一般,天资绝伦,任何武功一学就通,实乃练武奇才。
“不错,不错,短短一年时间,轻功便有我三分本事。”李老头抚须长笑,话里满是自豪骄傲。
两人一人吃了两个馒头,李老头便出去乞讨了,而吴羡怀抱着自己的秘籍,准备出去创业。来到大都街上,街上不少行人侠客穿梭于闹市,也有幼稚孩童在街角唱着童谣。
吴羡坐在一个高石台上,众生百态一眼观之,猛然间,吴羡眼中精光一闪,飕啦啦一下子下去,然后疾步过去摔倒在路中央,吴羡仿若无事人一般,站起来抖抖衣角,然后贼溜溜走进一条偏僻巷子里。
吴羡斜眼一瞥,身后无人跟随,随即袖子轻轻一甩,一支珠钗落入手中,斜眼观之珠钗金丝镂成,看起来富丽堂皇,两颗硕大的珍珠吊坠在其两侧,心中暗自欣喜,这下李爷治病的钱有指望了。
“喂,你偷我东西干嘛。”一声清脆如百灵鸟的声音响起,吴羡心中吓了一跳,赶快平复下来,将珠钗悄悄射入自己百宝袋里,转过身来无辜说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随即旁若无人一般,哼着曲儿准备离开。
小姑娘伸出双手,小小的身子拦在吴羡面前,不让吴羡往前走。
吴羡挺起胸膛,眼神凌厉而凶狠,伸出右手小拇指,轻蔑道:“今天我走定了,你一个丁丁大小不点,想干甚么。”
街道上差人巡逻,小姑娘机灵狡黠,双手握成喇叭状,作势要喊,吴羡心中一紧,看小姑娘满头小辫便是蒙古族人,衣着锦绣,头戴金钗玉珠,腰着玉佩环玦清清作响,想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惹火上身、还会连累老乞丐,心中实在懊悔,可脸上依旧沉着冷静丝毫看不见半分慌张。
待得差人抓住自己,不管搜不搜得出脏物,依小女孩家世地位,自己在劫难逃。
吴羡见小女孩奸诈狡猾,完全不好糊弄,但她虽作势要喊,却未开口,忙停住身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双手合十不住低头向其请求。
“现在不嘴硬了吧。”小女孩嘻嘻笑着说,声音清脆如佩,黑白玉珠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灵明的目光,一看就是极为机灵聪明的姑娘。
吴羡强言狡辩道:“你说是我偷你珠钗便是我偷你珠钗,你有何证据吗?”
“我亲手将珠钗放在那里,已经有两个个人捡过我的珠钗,现在已经被砍头示众,你是第三个,再者说我有爹爹撑腰,还不是想砍谁就砍谁。”小女孩顽皮的笑着,眼睛微眯就像天边挂着的月牙儿一般,还不时探探头,想瞧瞧吴羡吃惊恐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