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目的手上分开了丝丝皮肉,目光紧锁中,穿过邪异们的围杀,在孙仲君的厌恶之下,狠狠的闯入对方的攻击范围。
俩个使剑的侠士,下手狠毒,比起之前在河南府遇到的那些人更加的不择手段。
一个专门偷袭,依靠轻功各种游走,一个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手上剑剑都是刺向常人根本不会攻击的各种关键位置。
短短的这点时间里,已经有三位不及对方速度的邪异,被削断了手指、挑断了手筋。
而上前的涂目,自然是看出了这些,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四肢暴露在了孙仲君的剑下。
“哼,你叫涂目?什么狗屁名字,你怎么不叫涂戬?!”
孙仲君看着涂目额头上分开的皮层,一边嘲笑,一边将剑刺向了他的手腕。
“飞天魔女孙仲君,涂目听过你的名号!”,涂目毫不躲闪,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在其他邪异纠缠住梅剑和后,孤身继续靠近孙仲君。
“哼!”
孙仲君的剑刺入了涂目的手腕,就在她想要挑起一团血肉的时候,剑突然的不能动了。
“多刺几剑是能够杀得了邪异,可是多刺几剑也要能够刺的下去!”,涂目皮肉分离的微笑起来,嘴巴的皮肉就像是耷拉下来的烂肉,突然变得活跃起来。
只见刺入涂目手腕的剑被小臂上的皮肉缠绕,死死的缠住,紧紧的贴住了涂目的体表。
画皮鬼涂目,全身的皮肉都是分离、活动的状态。
“你!死来!”
孙仲君怎么能想到邪异的皮肤还能有这般的变化,刺出的一剑狠狠的抽回,想要朝着涂目张开的面庞上刺去,杀入对方的双眼之中。
她不信邪异的眼睛还能够发生奇怪的变化!
“死?”
涂目手臂上借力,孙仲君收剑的同时,他的身体也更随着一并靠近了对方。
“大人可是让涂目和你好好玩玩。”
面前这个看似只有三十多的女人,早在他听到过他的名号前就已经响彻江湖,实际上算下里也是四十多到五十的年龄,如此的年纪却有着不错的容颜,可见对方内力深厚。
但也不影响涂目和对方玩玩。
眼瞅着对方在他的纠缠靠近下举起另一只手掌,涂目也运起了功法,只是修习了一年之久的阴煞功,虽然不及对方的一半,但足够他让自己更加的靠近对方。
一掌看似平静的对拼,孙仲君雄厚的内力刚刚打中涂目,却不知这全是对方的为了能够真的抓住他而作出的“牺牲”。
内力狠狠的闯入涂目的皮层,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吐血、后退、避让都没有做出。
涂目只是惨惨的一笑,全身分裂的皮层开始剧烈的颤抖。
“若是你的内力能够全部打进来...”
一转眼间,涂目的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层都飞了起来,这便是他有胆子和孙仲君对拼的底气,不只是能够将剑刃抓住,而且还能够将内力引导在皮层扩散出去画皮鬼!
毫不留情的贴近,这一次孙仲君不止是没有机会逃走,看着眼前恐怖的人皮舞动的涂目,一瞬间忘记她被抓住的手掌。
抓住时机的涂目扬起他飞舞的皮肉,瞬间贴上了孙仲君的身躯。
一层的缠绕,手臂、头颅、脖颈。
从孙仲君的面前绕到背后,紧紧的拥自己的皮肉将孙仲君全身缠绕。
顺带着将孙仲君的长剑接过,一剑诡异的刺入了孙仲君的腹部。
“你!”,孙仲君的脖子和手臂都出现了麻痹的感觉:“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她躲不开,刚刚被对方皮肤接触上的手掌出现了一阵的酥软,泛起的力气失去,短短的时间里,不仅扫不开他,也因此才落入对方的禁锢之中。
“只是小手段而已,将你的穴位控制,让你~无法运功,也无法动弹!”
抓住孙仲君的皮肤可不只是抓住,还会刺入对方的体内,一些皮肉上的血脉,各个都是堪比钢针。
“师妹!”
“仲君!”
没影子梅剑和也没想道孙仲君竟然如此简单的被制服,同样从少林寺之中出来的归辛树也刚好看到了孙仲君被抓住的样子。
俩人同时着急。
“哼,归辛树,你可真的是以为杂家是没有脾气的吗?”
看着刚刚跨出的归辛树,林忠敏也终于起身,嘴里冷哼,手上一掌也随之打出。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一个再走!”
吞脉、溶血、腐骨、化触!
四式合一,只是一个摆手,触手的虚影刚刚出现,就从林忠敏的手上隔空飞出、消散。
“啊!”,着急孙仲君的梅剑和怎么都没有想到,此时林忠敏的一掌竟然会打向他,而且还是在隔出了近十五步的距离下,如此飞速的打中他...
“师父!”
“剑和!”
一声悲惨的哀嚎,梅剑和的胸口明显出现了一阵无法控制的蠕动、起伏。
在四周突然的安静下,只剩下了梅剑和的诡异变化的身躯和归辛树折返后跪倒梅剑和身边的身影。
“归辛树,你还有时间关心的你徒弟?你的儿子醒了吗?”
林忠敏余光扫过少林寺之中没有走出的澄通等和尚,挥手让邪异们退开距离,涂目也将抓住的孙仲君一步步的依托在他的脚背上,走到了林忠敏的身边。
“鬼童...!”
孙仲君眉目恼怒,嘴里刚刚想要大骂,半个脸颊上有缠绕上了一层涂目的皮层,麻痹感出现,当即只剩下了一双恼怒的双眼,在那里不安的转动。
“鬼童!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
广骸站出,岳枷站出,牛屠站出,三人同时的挡住了归辛树靠近的道路。
“杂家死了,你儿子可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忠敏不屑的嘲笑,扫过地面上半身化为触手团的梅剑和,丝毫没有一丝丝的怜悯。
这诡异的变化如今一点点的在所有邪宫和少林寺的眼中出现,真真切切的让所有存在,都默默的对林忠敏的任何话语都多出了一股异常认真听将的不敢忽视感。
“钟儿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愤怒至癫狂,癫狂至无能,归辛树双手狠狠打在了地面上,炸起的泥土被广骸一刀扫开,只剩下疯狂喘息的归辛树,恼怒的无力嘶吼。
“回去吧,杂家可是给你们留了足够多的时间。足够你们好好吃一顿饭,再睡一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