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凤看着程小东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把手里的葱放在墙头，赶紧从菜园子里出来。
“怎么了东子，出去一趟心不在焉的。”
张文凤摸着程小东的脸，满眼紧张的问着。
程小东抬眸，看了看她，摇了摇头，顺手把墙头的葱拿起来，拉着张文凤的手往屋里走。
“呦，我家的小少爷这一早上是跑哪里去了，怎么蔫了吧唧的回来了，快让爸看看。”
张文凤进屋就给程前使了个眼色，程前似明白过来，走到程小东的身边，故意逗着儿子开心。
把葱放到桌子上，程小东洗了脸，坐到小板凳上，也没有动筷子，也没有看他俩，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酱牛肉发愣。
“爸，我身体好像出问题了。”
程小东呆呆的坐了一会儿，语气沉重的说着。
这一句话，张文凤和程前放下手里的东西，齐刷刷的看着程小东这边。
“刚才回来，我发现隔壁的小虎子和小宝儿像是看坏人似的看我，还打了我一棍子。”
程小东满脸委屈，边说着边用右手摸着自己的腿。
“怎么会这样，妈看看打成什么样？”
张文凤一听，赶紧走过来蹲下挽起程小东的裤腿，清晰可见的棍子痕迹，肿得发红。
“咋给打成这样子呢，不行，我得找她去！”
张文凤心疼的看着程小东，起身就要走，被程小东抬手拉住，看着程小东摇头，张文凤也觉得不舒服。
“长这么大我都没舍得动过一根手指头，怎么这两个调皮孩子就拿着棍子给打了呢。”
张文凤起身从碗橱顶上拿出来一坛东西，在程小东的腿上抹了一点，冰冰凉凉的，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我……”
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程小东欲言又止，看着他们两个人，抿了抿嘴唇。
“儿子，怎么了？”
程前觉得程小东行为举止很奇怪，拿着小板凳凑过去，把他搂在怀里。
“刚才，我在赵嫂子家门口，看到小虎子和小宝儿，他们说，我来了看好牛，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接着就是一棍子，然后就是我看着他家的院墙要倒，过去救他们两个，就给他们推摔了。”
程小东靠在程前的怀里，觉得踏实多了，把刚才的情景跟着程前叙述一遍。
程前搂着程小东的手一紧，连程小东都感觉到了他身体一颤。
“你看着他家的院墙要倒，倒了吗？”
张文凤在旁边，语气慌张的问着。
程小东低眉摇着头，脸上遍布委屈：“明明看见有石头落下来，怎么等我把他们推开之后，院墙就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没事的，看花眼了，爸爸也经常看花眼。”程前拍了拍程小东的肩膀，用着还算平和的语气说着。
程小东在歪着脑袋，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老婆子，等下你去大春家看看那俩娃，有没有摔伤。”
程前摸了摸程小东的脑袋安慰着，目光转到张文凤的那边嘱咐一句。
张文凤心里也是担心，饭也没吃，脱下围裙就朝着大春家走去，临走时还拿着灶上多余的酱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