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乐明还是没有给她卸妆，在她睡着后一个小时左右，乐明就回家了。
程灿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床边的闹钟叫醒了她，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你说晚上五点要聚餐，我帮你定了四点的闹钟，不知道时间合不合适。
另外，我没帮你卸妆，实在是因为我不会弄，只有这一回应该不会太伤害皮肤吧？
落款是爱你的乐先生，后面还画了一个可爱的小人。
什么啊，装什么可爱，程灿轻笑出声，起身喝水，打算洗漱化妆了。
至于乐明担心她没卸妆会不会伤害皮肤的事完全是多余的，自己在飞机上辗转一天哪会化妆呢，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舒服怎么来。
程灿这边吹干头发，坐在梳妆镜前开始化妆，乐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程灿拿起手机支在面前。
“醒啦，睡得好不好？”
“好极了，还是家里舒服啊。”做好基础的护肤，她开始涂粉底液，一拍打粉底液，程灿还问着，“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有感觉。”
乐明从来没有以这个视角看过她化妆觉得很是新奇，目不转睛地看着，像是学着美妆博主的化妆手法，“我下午一点左右走的吧，你睡得正熟，没听见正常。”心里想着，既然现在在化妆，那就说明白天那阵她没有化妆吧？幸亏自己没多此一举。
程灿也点头表示知道了，涂完粉底她开始化眉毛，从大一就开始化妆的程灿化妆手法老练，手稳，也没有什么狰狞的面部表情，直到自己扫掉定妆眼影都化了一般，才发现男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她看向手机，就见男人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觉得看化妆也挺有意思的。”
程灿立刻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哪有意思。”
“你一开始涂的那叫粉底吧？”
程灿应是。
“我没看明白你涂它的意义是什么？人家都说涂粉底是抹白白，我觉得你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啊？”男人语气认真，听起来并不像是玩笑。
他还在说着，“这是化妆的基础步骤么？”
“我这个粉底是接近我的肤色的，主要作用是均匀我的肤色，然后遮掉脸上的一些毛孔啊什么的小瑕疵。”
听完程灿的解答，乐明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还点了点头。程灿也不知道他到底明没明白，也没再多说。
花完眼影程灿又开始打上一些高光和腮红。
男人的问题又来了，“程程。”
“嗯？”
“你这个眼影我看你用了好几个颜色啊，最后怎么就这两个色了？”
“阿这......”毕竟她也不是专业做美妆的，只能解释道：“有的颜色深，有的颜色浅，颜色浅的就看不出来了。”
“那颜色浅的看不出来为什么还要化？”
她只能尽她的能力通俗易懂的为他解释，“用颜色浅的做一个打底啊，直接就用特别深的颜色看起来不好看，要有一个过渡。”
他还是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程灿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现在多少粉丝了？”
乐明回答，“九十几万吧，怎么了？”
程灿意味深长道：“九十几万了啊，那，很快了啊。”
“什么很快了？”
“很快你的粉丝就能达到一百万了啊，一百万粉丝，你不是要女装吗？”最后涂上口红，整个妆面瞬间完整。
乐明不懂美妆的人，在看到口红涂完的那一刻都觉得不一样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不过女人的话如同魔音穿耳，“一百万粉女装。”“一百万粉女装。”“一百万粉女装。”
他强颜欢笑道：“女......装，就女装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就是女装而已。”
程灿看他在那装无所谓也不拆穿他，而是应和着说道：“是啊，女装而已，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化妆，那个时候，你就能清晰的体会到为什么要涂粉底，为什么眼影用了好几个颜色看起来却总是那么两个色了。”她支着下巴，俏皮的看着镜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将手机扣放在梳妆台上。
去衣柜里挑了身衣服换上。
再次拿开手机，程灿已经在戴配饰了。
五月份的盛阳虽然转暖，但夜晚的凉风依然不容小觑，女人上身穿了一件长袖的白衬衫和玫瑰印花蓝色毛背心搭配了一条蓝色方格中古领带，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可下面却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百褶裙和黑色皮靴。
“你就打算穿这些出去吗？”男人幽幽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来喜怒。
“怎么可能只穿这些？晚上很冷的呀！”就在乐明以为她不满意这身搭打算再去换一身衣服的时候，程灿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西服外套穿在身上，“这样就好了。”
所以你这两条又直又长的大白腿就打算这么在外面露着了吗？
乐明委婉地说道：“我昨天晚上出去带小刀玩来着，结果风吹的我腿冰凉，还是不能太早脱秋裤啊。”
“啊？那么冷吗？五月份了还得穿秋裤？”
乐明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秋裤？这种东西早就从乐明的字典里消失了，冷就穿棉裤，穿什么秋裤。
程灿思考了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儿，反正来回都坐车，餐厅有空调，不用担心啊。”
“你打算开车去吗？”
程灿摇了摇头，“今天还是有些累，而且晚上可能会喝酒，就不开车了，打车就好。”
乐明点头，看来自己的劝说无望，乐明也放弃让她换衣服的想法，毕竟是真的养眼，来回都打车的话也不会被风吹到多少，她高兴就好。
“把餐厅地址给我，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知道啦。”程灿知道他晚上还要直播，就没提让他来接自己这种话。
“拜拜，我出门啦。”
“路上小心。”简单的告别之后，程灿挂掉电话打车向约定的地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