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沙与司马静流正沉浸在极尽缠绵的吻里,一旁有个人站了许久才被发现。
“黄公公,你来了多久?”司马静流冷冷地道。
“老奴黄忠参见落沙公主、司马将军,老奴刚到,是奉命来给将军送椅子的。”黄公公跪下行了一礼。
“有劳黄公公了,我身上刚好带了银票,赏你了。”落沙把一张银票拿在手里,风把整张银票吹开。
黄公公看到银票上的图案,连忙接过,仔细看了会儿,揣进怀里,道:“多谢公主的赏赐,不知还有什么可为公主效劳?”
落沙笑着对司马静流点了点头,道:“那天轩辕恭被绑走,你可在场?”
“我躲在屋顶上偷听,那人自称是轩辕泽,皇上很怕他。那人说要把昂王受的罪,通通让轩辕恭也受一遍。轩辕恭求那人放过他,说当年诬陷昂王谋反,其实是景皇帝的授意,景皇帝怕昂王生出异心,决定让轩辕恭先下手为强。轩辕泽告诉轩辕恭,他找人掉了包,陈素荷并没有死,他要把符王的孩子培养成像他一样仇恨南朝,把南朝搅得天翻地覆。之后他就带走了轩辕恭。”黄忠恭敬地站在一旁。
“轩辕恭身边的几名影卫难道不敌轩辕泽?”司马静流对轩辕恭身边的几个影卫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武功都不弱。
“只怪那几个人蠢,中了轩辕泽的计,被各个击破。你们后来遇到的那几个影卫,被星黎收买,武力值要次一等。我暗中观察过,轩辕泽在轻功和暗器方面的造诣不凡。公主与将军碰见他,要多加小心。”黄忠是北漠王留在南朝最秘密的探子,也是终极武器。
“黄忠,轩辕恭恐怕凶多吉少,你已没有必要留在南朝。我明天回北漠,你要随我一起回去吗?”落沙打心底感激这些为北漠默默牺牲的勇士。
“多谢公主的好意,我答应大王要一直留在南朝,监视这里的异动。况我已非完人,回北漠对公主无用,还不如让我在南朝为公主效力。公主智勇过人,他日登基,北漠定能重振雄风。”黄忠给落沙磕了三个头。
落沙扶起黄忠,道:“你哪天想回北漠了,一定要告诉我。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遇到难事,可以找他。”落沙指着司马静流。
司马静流苦笑道:“落沙,你问过我这个苦主的想法没有?”
“你不答应?”落沙挑眉反问。
“看来我不答应也不行啊。黄忠,按照惯例,如果轩辕恭驾崩,你就要陪葬。眼下虽没找到轩辕恭,但治登基后,你作为轩辕恭的贴身太监,恐性命不保。”司马静流本不想插手内庭的事,如今落沙有交代,他只能帮黄忠躲过这一劫。
“你有办法,对吗?”落沙盯着司马静流的眼睛。
司马静流冲落沙点点头,转向黄忠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黄忠,你不能再呆在深宫,调到外庭,可保无虞。我想你在深宫内扶植了不少自己的势力,就算在外庭也能发挥一定的作用。不过我要与你约法三章,除了与北漠有关的机密,其它的不得出皇城,这是我的底线。”
“请司马将军放心,我能在内庭活这么久,自有分寸。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我再不回去,怕招致怀疑。”黄忠躬身行了一礼。
“黄公公,我们向你打听先皇的行踪,花费了一些时间,你回去吧,多谢。”司马静流他们都注意到了远处一个探头探脑的人影。
“老奴告退。”
黄忠离开后,落沙问司马静流道:“你猜谁在监视我们?”
“不是治。观星台开阔,想偷听,不可能,治不会做这么傻的事。你想知道,把他抓过来,一问便知。”司马静流看着黄忠离开的背影,突然道,“落沙,我记得黄忠的腿有疾,走路时会深一脚浅一脚。快抓住他,他是假的。”
落沙转回身,金刚鞭朝假黄忠的背后击去。假黄忠忙躲到一边,道:“司马将军果然好眼力。皇上早就怀疑黄忠有问题,让人剥了他的面皮,让我易容成他,钓大鱼,没想到居然钓到了落沙公主。”
“你是影零?”司马静流知道影卫中有一个最神秘的人,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司马将军如何猜到是我?”影零来了兴致。
“听说你擅长易容术,总是戴着面具。你会耐心地观察一个人很久,然后假装成那个人,足以以假乱真。能做到让人几乎看不出破绽的,就只有传说中的你了。为何故意露出破绽?”司马静流轻咳了一声。
落沙收回鞭,走到司马静流的身边,脱下外袍盖在他的身上。
“我想与落沙公主谈个条件。”
“先说说你的目的,我们再谈条件。”落沙换了一边侧身站着,为司马静流挡风。
“先皇早已驾崩,你们在寝殿见到的那个人是我,被轩辕泽掳走的是替身。我受先皇的遗命所托,暗中帮助现在的皇上。北漠的探子对南朝的根本有了威胁,还请公主将他们通通带回北漠,以免带来死伤,伤了两国的和气。先皇让我以后与司马将军合作,保证南朝的太平。”影零言辞恳切。
“都这样了,我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吗?我连夜就安排他们随我一起回北漠,他们也该回家了。”落沙叹了口气。
“如此最好,谢谢你,落沙。”
落沙与司马静流闻言都是一惊,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惊诧,随后同时望向影零。
影零笑着点点头道:“易容术是我真正的外公传授给我的。母后一直瞒着我,她认皇甫润为父,只是为了方便监视他,父皇压根就不相信他。我收到父皇的密令,回了皇宫,把一个手下易容成了我的样子。没想到符一点都不顾及手足之情,将他杀了。”
“你母后是影卫,你怎么也成了影卫?”落沙不解,堂堂一个皇子,却要躲在暗处。
“父皇说我生下来就是为其他皇子卖命的,因为我根本不是他的儿子,给我这一重身份,只是为了方便行事。”影零的眼里透着无限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