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磊哥看到王边江小跑了过来。
“王哥,我这刚要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这么着急就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王边江喘了好几口粗气,平复一下心情这才道:“我没什么事,我家出大事了,我怀疑我儿子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特么的昨天晚上把我媳妇脖子咬了,妈的可吓人了,就跟只怪物似的!”
王边江说话三句不离脏字,但我看出来他真的十分紧张,更多的是恐惧。
再次攥住我的双手,生怕我跑了似的。
“妈的我一下子就想起你了,昨天的事真被你说中了,我儿子特么的从前没这病,兄弟,你这回可得帮哥!”
我无奈的点头,“好,我试试,但工地这面……”
抬头看一眼磊哥,磊哥叹了口气接着我道:“昨天晚上死人了。”
“什么?”王边江嚷道。
“怎么死的,联系家属了吗?”
磊哥拿出手机:“联系过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好,好。”
王边江来回踱步,“这样磊子,我先从户头拨款十万给你,剩下的钱等保险公司的人来了再带家属商议,记住钱不是问题,一定安抚好家属。”
“我王边江最重义气,别亏待他们,这兄弟先跟我走,这面的事情交给你我放心。”王边江锤了一下磊哥胸膛,拽着我离开了。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一栋极为奢华的大宅下,跟着王边江坐电梯到十九层,我第一次坐这玩意有点小紧张,索性很快的到了指定楼层。
还没进卧室,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
进了里屋,只见床上绑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面目狰狞奋力挣扎,而哭声的源头是旁边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脖子上缠了块白纱布。
王边江带着我,火急火燎的跑上前。
“兄弟,这就是我儿子,你快帮忙看一下吧。”
我站在床边打量,这小孩眼底乌紫面色发青,必定是被邪祟侵体之后的症状。
只是我想不明白,昨天挖衣冠冢的明明是王边江,怎么找到他孩子身上了?
“王哥,生辰八字说一下。”
王边江没反应过来,他老婆倒是先一步说出了口。
我卜卦之后这才明白,原来这王边江本就是纯阳之时出生,受天光普照,紫星回旋,又因四柱偏阳,长年混迹凶恶场所,乃面煞之人,厉魂不敢侵体,所以只能找他儿子来下手了。
除了这个,我还算到就在近期的三个月内,王边江太岁翻土,邪煞入门,恐有牢狱和血光之灾,还好东方明朗,众星捧月,凡事往东去,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目前并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要紧的是救孩子。
“我需要一些东西,黄纸,朱砂还有新菜刀,有么?”
“有有有!”王边江忙不迭的点头,“就算特么的没有,老子也下楼给你弄来!”
王边江小跑着冲了出去。
见王边江走了,我转头对他媳妇道:“嫂子,我还需要小米,一碗足够。”
“好的,好的。”
王边江的媳妇连连点头,没过多大一会,便找到端了过来。
我按照书上所指,抓起一把小米,沿着床边一直撒到门口的位置,期间那孩子也不挣扎了,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瞪着我,不时还发出桀桀的低笑。
吓得我不敢再看他,只能在心中祈祷我现在做的这些不是徒劳,不然这孩子怕是救不活了。
不到十分钟,王边江拿着我要的东西冲了进来。
将菜刀放在床边枕头下,意为未开光之刀镇折煞,又用朱砂活水在黄纸上搞了一张驱邪镇魔符,总共八张,分别贴在床上对应的位置。
那小孩突然开始挣扎,眼瞳皱缩直至全黑,从头顶也冒出一股黑气,挣扎着向我扑来!
还好有绳子束缚,他根本进不了我的身,王边江夫妇吓坏了,紧紧抱在一起,我也怕的不行,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决不能临阵退缩,否则会前功尽弃。
完成最后一张符,我硬着头皮上前,大声念道:“灵宝封魔,大道九天,祛除邪祟,渡灵万千,急急如律令!”
我猛地将符咒拍在他的脑门上,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嚷从孩子口中传来,他身体猛地一僵,向后倒去,与此同时一股凉气猛地从身边刮过,打翻了床头盛小米的碗。
“就是现在,开门!”
我大声嚷道,可王哥被吓得不轻,到底没反应过来。
由于太着急,跑的时候被绊了一跤,一阵阴风吹过,我顿感不好,刚倒下的孩子猛地坐了起来。
我头上冷汗直冒,妈的,这凶灵也太特么难对付了。
情急之下,我心狠咬破舌头,一口血喷了上去。
现在刚好是中午十二点,阳气最盛之时,若是这招也不行,只能认栽了。
“啊!”
孩子猛地瞪大双眼,口中喷出一大口黑气。
“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我会回来报仇的!”
又是一股劲风吹过,震的卧室里的窗户砰的一声打开,我瘫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结束了。”
舌头被咬了两次已经肿了,说起话来都有些费劲。
王边江和媳妇一听没事了,立即冲了上去。
王边江媳妇紧紧抱住儿子,哭的梨花带雨。
王边江走到我身边,一米八的大个子说哭就哭。
“兄弟,这回多亏了你,他妈的,你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以后有啥事就来找我,谁特么要是跟你过不去,就是我王边江仇人,我揍死他我!”
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还是头一次被别人这么郑重感谢,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突然想起工地的事,决定先走一步,临走的时候把之前卦象的事情告诉了他,遇事往东走会有转机,王边江明面上点头,可看着压根没往心里去,一心盯着老婆孩子。
见儿子醒了,我就要离开,他突然拦住我,从柜子里拿出5000块钱,硬是塞到我的手上。
“这,这钱我不能要……”
我有些局促,从小家里就穷的叮当响,一百块钱我都没见过,更别说这么多红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