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起去了练习室。
这是壹尚的第二层，专门作为声乐、舞蹈等的练习室。
练习室是玻璃门，因此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刚下电梯，都还没踏入第二层的地板，就有零星的低低的音乐声传来。
想必是声乐室里的练习生在训练。
果然，透过玻璃门，能够看见一名披散着头发的女孩正在认真唱歌，到了不满意的地方，则重复好几次，一直等到音乐顺畅了，才继续进行下去。
她很认真，认真到几乎没发现外面有人在看她。
又走了几步，这里面是几名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年，正兴致勃勃拿着一张纸地讨论着什么。
其中一名少年注意到外面有人，连忙拉着身边小伙伴，几个少年害羞地朝他们笑笑，又继续训练。
真是努力又朝气蓬勃呢。
如果再往里走，则是舞蹈室。
一阵电话铃声从朱尹儒身上传来，他歉意笑笑，避开接了电话。
很快，他过来告诉季婀然和余唱，他现在有事，她俩先自己看看舞蹈室。
季婀然点头，和余唱一起往里走。
玻璃门里，不少身影正在一遍一遍练习，大部分的少年少女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湿透。
两人在一间有三名女孩的舞蹈室停下，并站在开着的后门处观望。
“唱唱，这里还不错。”季婀然看着用力舞动动作的几名女孩的背影，发出了感叹。
对于少女给出的新称呼，余唱只看了她一眼，就嗯了一声，“你要在这里训练吗？”
或许是两人低低的交谈声让几个女孩听见了，她们一眼就从镜子里看到后门的两人。
几名少女以中间那个身高较高的为首，走了过来。
季婀然对她们印象不错，笑着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新来的。”
本以为会收到友好的回应，却没想到，中间那个高个女孩上下扫了一眼她，轻扬下巴，态度有些傲慢：“既然是新来的，怎么不懂规矩?”
“规矩?”季婀然皱眉。
“新来的，没经过同意就进来看我们跳舞，想抄袭?你不知道我们是在准备考核?”高个女孩，也就是高瑜，语气颇重。
季婀然的确不知道她们是在准备考核，但也不代表她可以这么委屈地被人指手画脚。
于是少女转过身去，整张脸耷拉下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无限委屈。
“唱唱姐，我不是故意的。”
余唱见过不少人，千姿百态都见过，但这种像只受伤小白兔在自己面前娇娇诉说的，是第一次。
先不说心中什么感觉，作为少女的经纪人，她得有所作为。
余唱走到少女身边，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肩膀，便面对高瑜。
“不好意思，我是她的经纪人，也是本公司的员工，但我没听说过这个规矩。”
女人一身黑色套装，面目又大方美丽，身高甚至比高瑜还高一头，这么强的气势，让那几个女孩也有些怂了。
更何况，这女人不还说自己是壹尚员工嘛，还是经纪人?
而这样的规矩，其实追究起来的确不存在。
对于大部分练习生来说，互相看一下大家的练舞情况是很正常的，没人，会傻乎乎地真的去抄袭。
但一批少年少女，总有那么几个比较霸道，在一群人中，喜欢扮演高高在上的姿态。
而那所谓的规矩，也不过是少女们想展示自己高人一等的手段罢了。
很不幸，季婀然一来就碰上了其中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