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界)
猛吸两口面条,再咬上一个包子,沐和潘享受着丰盛的早餐……对于快饿死的人来说算丰盛了……
潘吃下第38个包子,终于打了个饱嗝,伴随着对食物的欲望得到填满,沐开始回想这件事情的开始。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前。
当时沐刚刚从学校毕业,在城里瞎转悠,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和同学一起找了一个半月工作,结果没有成功……重点在于……只有他没有成功……
于是乎,当沐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到周围同时毕业的漂亮女同学都很快找到了工作,眉飞色舞的和他分享她们的工作经历时,他不由得有些着急……
潘是沐很早认识的一个人,比我只大一岁,却有着远比他丰富的人生经历……他毕业以后当了一年的“为维护某一方利益,在不得已时采取必要手段的职位”……说白了就是打手……
找了一个月的工作,结果没有成功……沐有点失望。于是乎就想起了这个二货,打算到他那里去找点门路。
潘似乎在他们见面的那一天,他光荣的下岗了!
“你其实不需要这么夸张啊!”
虽说是个流氓,但沐还是很不好意思,这货居然这么有义气的,直接辞掉了自己的工作来帮他!
好吧,很大部分原因是扫黑除恶的展开……
他们的友谊从初中开始,这份人性最美好的情感建立在他请我吃烤肠上……
而尴尬的事情是在他的帮助下,我还是没有找到工作……
就在我们要放弃的那一天,老轩打来了电话,“喂,潘,有事情做。”
“什么事?”
“……”
只见潘面色凝重的和电话那头讨论了半天,随后他从包里偷出一个空烟盒,然后……无奈的丢掉。
“我们可以去揍人了!”
“多少钱?”
“据说一人三百。”
“是揍一个人一共给300还是揍他的人,每个人给300?”
“额……不知道。”潘摸摸了摸自己沧桑的脸,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过重点是这个人我们都……”
“难道说!”
“对,是贱友!这个误人子弟的白痴终于被人盯上了!既可以报仇,还可以拿钱,多么好?”
“这活我干了,就算不给钱都行!”
说起贱友,那是个非常神奇的生物,他除了有点无耻,卑鄙,肮脏,龌龊,势力狡诈白痴之外……其余还算好。
不过在轩的字典里,他必须得死……但潘觉得这太极端了,你随便打断他一条腿一条胳膊对吧,把人鼻子割了,耳朵剁了就行了,不需要那么暴力,生命多少还是很珍贵的……
于是乎他们就干了……
那天中午,贱友像往常一样来到厕所,就在一瞬间,便被人扣住了双手,头被按在洗手池中。沐负责按住他的右手,老潘负责按住他的左手,老轩负责把麻袋套在他头上。
“啊!放开……啊!”
行动进行的非常顺利,贱友整个上半身都被麻袋套住。
随后轩将他的头直接按入洗拖把的池子中,如此重复几次,我压制着他的反抗。
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铁丝,将麻袋完全固定在他身上。
贱友发出令人愉悦的惨叫声,换来的是老轩暴雨般的拳头……
他们们把贱友按在厕所里打了半个小时,渐渐的没有了声音……
“我靠,这……”
“好像有点不对……”
“好像没气了……”
我们丢下他,径直往外跑,跑出去有1公里。
“不对,我手机没拿……”潘恍然大悟,于是我们就又折回去。
天地良心,菩萨保佑。
我们找到了他的手机,以及在地上挣扎的贱友……
“没死,妈的!”
“揍他!”
不过说实话的,我们都没有力气了,又揍了他十几分钟,看见有血不断渗出麻袋便收手了……
“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呜呜呜呜!!”
“没和你说话!”轩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
“唔!!”
“去我朋友的水泥厂……把他弄成人柱?”
“不愧是我兄弟!”
沐伸出大拇指点赞。
他们又联系了小川,我们将贱友搬进小川的面包车尾箱,随后去往老潘死党的地盘。
(大幕)
晚上九点周围刮着4级风
一只脚踩住贱友的后颈,把他踩进沙粒了,贱友几乎能听见自己骨骼的破裂声。
最后一点像样的肌肉及结缔组织为他保住了脆弱的血管,让他能够进行正常的血液循环。
“这可是我新买的球鞋,为什么要用它来干这种脏活?该死!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珍惜时间,别玩虐待游戏,没有意义。”
这样说着,第2个人将整桶冰水从他后脑浇下,浸透着水和血的沙子堵塞了贱友的嘴和鼻孔。
他正在在想要说些什么,但这几个人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
“给他把脸洗洗,”黑影为自己点燃一根香烟,说道。
听了这声吩咐,某个戴细框眼镜的黑衣男把桶里剩下的水泼在贱友脸上,随手抹掉他脸上的沙子。
贱友终于能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了,这是一处位于城郊的建筑工地。
夜幕下海水正在涨潮,黑色的浪拍打在犬牙状的潮汐上细密的白色泡沫,远处隐约可见灯火通明的游轮。
他大概知道自己的位置了……这里应该附近的偏僻海岸,深夜里很少会有人迹,就算他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他……
环顾四周,他的眼神落在了刚才开口的黑影身上,那个身影和这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眉宇挺拔,英俊面容透着一种刚毅和阳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某个学院的年轻学员……
男人用脚尖碾碎烟头,沿着码头缓缓走来,直到他面前:“贱友先生?如道我们今天找你来是为什么么?”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怎么样?我……我没有钱,我也没有借过高利贷,我没有仇家,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请你们放过我!”贱友造急切地说……
“专职教师,后来呢,被曝光猥亵女学生和私自销售学员档案而被学校开除……但你很有钱,你自制毒品在地下诊所里出售,还买卖人体器官……”风衣男念完了文件,把它扔在贱友面前,“对于你这种人……我们是没什么必要客气的。”
“这么了解我?想要钱?那就说个数吧……”
享受着这难得的间隙与清新的空气,贱友试图和他们达成协议。
“你一点都不好玩啊,贱友先生。”
“那,抓紧时间收尾吧……”
“了解……”
“收尾?”贱友心里一震,这个词往往意味着彻底的封口,“不,你们听我说……啊!”
“没让你开口就不要开口。懂么?”
“你们……不……能……”贱友含糊不清的说的,吐出一颗又一颗断牙……
“潘负责收尾,轩,你也去搭把手。”
“好哒!”被称作潘的男子开心的拍拍手,抓住贱友的右腿,将他拖到了水泥搅拌机旁,麻利的用铁丝捆好了贱友的双臂,双腿,把他投入垂直的深坑中。
“52.5的水泥会不会裂开?”潘瞥了一眼水泥袋上的标号。
“不会,我们家一直用的这个。”
“感谢工地上勤劳的工作者们,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带领下,我们将迎接更加美好的社会主义生活……”
“你在瞎感叹什么?”
“搅拌机还在工作,不需要我们重新去调了……”
在两个快乐男孩的努力下,又热又重的水泥砂浆打在贱友的肩膀上,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打断,几十秒钟的功夫已经漫过了他的大腿,在这一过程中,石灰粉呛进他的眼睛和喉咙里,他仿佛闻到了自己的尸臭味……
“你们要什么?你们要什么!我全都给你们!全都给你们!!”
“这样会不会好看一点?”
“不知道,但这种水泥应该还可以吧。稍微认真一点,仔细搅拌。”
“好嘞!嘿呀嘿呀!嘿呀喝呀!”
“你怎么搞得和上山砍柴一样……”
“有点怀念啊,现在科技多么的发达……”
“也是……”
“这一次绝对是非常棒的艺术品!”
“嗯,得走了。”
“啥?我雕塑还没弄好哎!”
“公会的庆功晚宴,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太可惜了……”
“是啊,以前那首儿歌怎么唱来着,雨丝丝——亮闪闪——”潘一边唱着,一边麻利的撕开一袋新的石灰。
“你还要搞吗?”
“马上就来,六包,凑个吉利数。”
“可以!”
“说实话,这么早离开我的作品有点于心不忍……”
“没事,下次早点开始干活。”
“公会来人了,”黑影望着远方飞驰而来的机灯,“撤!”
“哎呀,真是可惜……”
“走了走了……”
“不用管?”
“明天有人会帮我们处理的……”
贱友大口的喘着气,他整个人浸泡在1米6深的水泥沙浆中,他尽力的扬起了头。让自己的嘴能够呼吸到空气。
三个魔鬼消失后,世界瞬间变得美好的起来,很快人们就会发现自己,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再过几个小时……
他忽然愣住了,再过几个小时……然后……自己已经凝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