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见到结果了。
时心静立在复又四散崩灭的幻觉中,满是鲜红纹路的左掌一如初时栩栩如生。拿起又放下,如若珍宝地注视之后随意丢弃,任雪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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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面,她下意识地退后,脸上却仿若丧失了厌恶,没有任何表露地继续相对着走远。
早已开始的,现在发觉就来不及了。可惜。
在经过无数次的街道一角布下最后的术法,身形虚幻成烟絮飘散。
街道定格在此刻,飞远的鸟下一瞬复又出现在近处向外飞去。
落叶停留在同一个位置,直到被术法禁锢的此刻结束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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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与恶是生生不息的。
善会因种种缘由不再产生新的善,恶不会。
细微的善,也可为恶。
善恶由人相生,也可由人断止。
时心挡在失去表情的她之前,似释然地笑着直视面前这狰狞气雾装扮的亡魂。
师父,弟子让你也明白,可好?
握住那只露出白骨的阴冷的手,放在自己的眉心。
下一刻,冰冷与溢出体外的久违的温热分别从眉头和后背发出。
•一处尸身两处伤。
一柄亮洁的匕首穿过胸口,稍微低头就能看见反射寒光的刃尖。
身前的混浊的气雾也同时退入眉骨,向下传递冷色调地蔓延。
身体站立着,一如千年来的所有动作。站立着,褪色成一尊石像,布满裂纹后随风散落。
这样就好。
“不!”谁人沙哑嘶吼,已渐渐不觉。
问善恶的小僧,由师父点化。像是归还一样,又变回一堆石头。
这样就好。